第9章 管家易主
四皇子绝对不允许大皇兄占去八成，就算把人扳倒了，他若是把已经做好的兵器藏起来，这找都要费一番功夫的，四皇子握住九皇弟的手。
“要夺回来啊。”
“四皇兄，是一共五成。”一会儿回宫，还得找人和大皇兄对一下。
都怪那护卫打的太疼了。
洛言谏竟然忘了编这个。
一半一半。
四皇子放下心来，“我这刚告了大皇兄一把，皇后宫中那边，又说是你主动去的。所以，实在是没办法把你救出来。我也不知道大皇兄竟然这么心狠，早知道我拼了命也要去的。”
四皇子对九皇弟并非全然信任，但有些戏，总是要演的。洛言谏两面棋子做的好，只要让他们打起来，不管是否信任自己，都不重要。
“我这是和大皇兄府上护卫切磋，人家特意让着我，才只往屁股上招呼而已。”这也是洛言谏和大皇兄想的说辞，总不好告诉大家，他是因为出卖了大皇兄，才被打成这个样子的。
大皇子也不愿意做那个蠢蛋。
那么重要的东西，就被偷出来了。
他栽的跟头，一定要还回去。自然是给四皇弟，九皇弟可是他的棋子。
皇帝听了这些事，倒是想起卫婕妤了。问过身边的太监后，觉得对这孩子亏欠了些，特意派了太医去给他看。皇帝都这样了，皇后贵妃娴妃等后妃，大皇子和其他的皇子，自然也要有些表示的，洛言谏便收了不少东西。
他住的地方叫临风殿，离父皇的乾坤宫远，没什么值钱的瓷器瓶盏。身边只有一个太监和宫女，小录子宫里拨给皇子的份例，杏书是卫婕妤还得宠时，从家里领出来的。
几个人在临风殿同甘共苦，洛言谏的武功，就是小录子的干爹教的，可惜太监之间，也是有斗争的。如今父皇身边那个，就是赢的那个。
小录子不如别的太监能得主子赏，就不怎么到干爹跟前凑趣。他那个干爹，知道这傻小子实在，对他是真孝顺。明白教的是九皇子，也没有点破什么，反而细心的指点了一番。
洛言谏并不是练武奇才，好在他肯努力，连带着小录子和杏书都学了点。
洛言谏趴在床上，想起齐二少夫人说的疫病。鬼使神差的，他让小录子把能卖出去换银子的东西，都卖出去，然后备一些有关疫病的药。也不用送到他这里，都给了舅父那边。
卫家是经商的。
得了外甥的药材，仔细分析了一番后，连差不多药性的都买了一些。
秦兰卿手里的银子有限，还有些卖了铺子，直接换银子填补进齐国公府花了的。秦兰卿有些忧愁的坐在书房，外头传来一阵儿吵嚷声。
肯定不是齐谧。
他拿了几份所谓自己做的糕点，又买了几只簪子珠钗，见留轩阁始终不待见，就去了方姨娘那边。自然，他不是去找方姨娘的。而是去看住进另一边厢房的梁曲儿，他的通房丫鬟。
秦兰卿听着，不是哪个娘子的声。该是谁派了丫鬟来，就让在旁边算账的琴湘去看一眼，另嘱咐她，照着有理打。琴湘摩拳擦掌，兴致冲冲出去了。
秦兰卿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也就算账的时候能静下心来。秦兰卿偏头看了一眼，“咦，这么快就算好了。唉，真是舍不得她们嫁人啊。”
荷月和琴湘本是到了年纪嫁人的，但她们怕二娘子在婆家受欺负，一定要等她立住脚跟再嫁人。最后，等来了齐谧的侮辱，和卖入青楼。
秦兰卿想起上辈子，觉得应该再培养几个丫鬟了。这样荷月二人出嫁，她也不至于没人手。“恩，还剩五万两没还啊，就当喂狗了吧。”
秦兰卿拿起账本来翻了翻，琴湘算出齐国公府还差她五万两。但五万两也是银子啊，都是她的银子。就这么便宜给他们，秦兰卿不乐意。
“至少不能白花银子。”
她现在可不怕丢人了。
而且，用她这个晚辈孙媳妇的嫁妆，说出去也是齐国公府丢人。而外头，琴湘已经一巴掌打在来人的脸上。
“做什么大呼小叫的，不知道巧姐儿正睡着，二少夫人在盘账吗？若是算错了一个数，一百两百的，你给填补进去吗？”琴湘本就生气，要不是二少夫人会做生意，齐国公府早就赔死了。
现在还欠了五万两没还二少夫人，好不容易二少夫人立起来，可别再回到从前那种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时候。
绿秀没想到会挨打，尤其打她的还是一样伺候主子的一等丫鬟。但她也不能说什么，二少夫人管家，连带着她的丫鬟都是神气的。只是以前二少夫人性子软绵，她们才束手束脚了些。
荷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琴湘虽然暴躁了些，但还是会听二少夫人的话。一定是二少夫人同意了，她才敢对四娘子的丫鬟下手。
也的确是该打。
里头主子或许歇着，绿秀还大吵大闹，不就是欺负二少夫人以前性子好。
绿秀忍着泪，说了什么事。琴湘哼了一声，“我还道是什么，让你特意过来一趟。府里每日花销太大，几位娘子定的衣裳，也不是什么紧要的时候穿的。更不是换季要穿的，另一头缺些银子，就把这个先压下来了。”
“什么事比得过几位娘子的衣裳，要知道，几位娘子也是要出去赴宴的，让人瞧见几位娘子穿着旧衣裳，怕是要笑话死齐国公府。”
“旧，是破了窟窿，还是穿了两年。”琴湘脾气爆，小时候没少跟着二少夫人爬树上墙。她还可以做二少夫人一辈子的丫鬟，自然不用太收敛性子的。“上个月才送去两身衣裳，又不够穿。谁家这样过日子，就是皇家……”
“咳咳。”荷月再不管，琴湘不定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琴湘也知道自己差点失言，就干脆闭嘴了。荷月好声说：“是给镇国老夫人的寿礼，下个月是她寿诞，好妹妹再等等吧。”
“哼，我回去告诉四娘子就是。”
绿秀一直没等到二少夫人出来做主，知道这就是她的意思。但是否包括自己的挨打，就未必了。
绿秀回去就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齐妆笙顿时火冒三丈，还不等出去，就被过来的三姐姐拦下来。
“我就知道，你要为我出头去。到底是咱们的亲嫂嫂，何必置气呢。”
“难道你的衣裳不重要了，也就是你好脾气。”府上这些丫鬟婆子，因为二嫂嫂管家，哪个不是低声下气，生怕她裁了谁的月银。这里是齐国公府，凭什么都听她一个外人的。
又不是她秦兰卿的私人宅院。
齐妆仪穿着一身月白蜀锦长裙，温婉大方。戴着一支并蒂海棠琉璃簪，飘然若仙，略显遗憾的说：
“三姐姐，若是你能管家就好了。”
“别胡说，我哪里有二嫂嫂能干。”
“哼，我看是她什么都想霸着。你我也到了年纪要出嫁，该学一些管家理账的事了。明日请安去的时候，我就同祖母说，她一定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