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收韭菜，哪儿有收鬼子脑袋过瘾！
“团长，看来还是咱们子弹硬！这小鬼子各个跟个二百五一样，照着机枪口就冲！兄弟们几梭子下去，全他娘的去见了日本天蝗！”
防卫军四团前沿指挥部，几名一营战士拖来一名鬼子大佐的尸体带到团长张灵甫身前后，不禁流露志得意满、沾沾自喜之色。chunmeiwx
原来彼时，自炮兵集群停火后，四团前沿各营旋即进入战备状态，锃光瓦亮的枪口正对着前方开阔平坦的空地。
不多时，小鬼子的军官敢死队露头了！
当然，两军之间足足十公里的战场缓冲区，若是采用徒步冲锋的方式，没等跑到对面阵地前，就先活活累死了！
因此，作为关东军，乃至整个侵华日军序列中为数不多的全械摩托化师团，还是上村清太郎的第十二师团贡献出三百辆军卡，采用载具运输的方式，先将敢死队送到距防卫军阵地两千米开外的集合点，旋即再派迫击炮兵、重机枪兵、步枪兵等两千五百余人紧随其后。
岂料，敢死队一冲，双方军事科技的巨大悬殊立刻凸显出来！
当对方距离己方阵地一千四百米的射程距离时，李大本事遂命一营全体重机枪手开火！
足足三十挺g42通用重机枪啊，玩命似的如荼倾泻着，目光所及之处，敢死队的鬼子军官们一茬又一茬的倒下去。
仅十几秒功夫，三百发弹链被清空，抬眼向前凝望徒留满地残肢断臂，兽骸横野！
不多时，后续增援的二千五百名日军姗姗来迟，恰逢重机枪手补弹完毕，遂全员向前一轮齐射，又见连茬的鬼子倒在血泊中。
但经此一劫后，也不知对方是吓破了胆，还是学会了随机应变，眼见前排战友宛若刀割韭菜般连茬倒下去，队尾的鬼子遂不由分说，仿佛约定好般转身掉头、拔腿就跑！
那架势，真恨不得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只可惜，这伙逃兵忘了，除了司令部、各团直辖的炮兵外，防卫军下属营、连一级，也装备有专门的炮兵序列；
虽说射程和威力，无法与上级建制的大口径榴弹炮、野炮媲美，但区区三、四公里的距离对他们的步兵炮而言显然不是问题。
迅即，只听兼任四团团副的李大本事通过电话一声令下，各营炮连遂校准方位、炮口朝下径直开火！
透过望远镜再向前观察时，三千米出头的开阔地上又徒增数百具新鲜尸体。
直到，判定前沿解除威胁，一营战士上前补刀时，才发现死在最前面的那伙鬼子，竟清一色都是军官！
闻悉事情全部经过后，却见张灵甫摇头谐谑一笑：
“关东军这是拿我们当中央军对付了！哼哼，上村清太郎觉得我们是淞沪战场的德械师！僵持不下就拿敢死队激起士气，想用拼命的方式吓唬咱们！”
说到这儿顿了顿，从身侧警卫员腰际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刺入那头大佐的喉咙处，沿着脖颈转圈切割后，最终得到一个完整的项上狗头，迅即用勤务兵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又继续：
“殊不知，老子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想拼命老子比他还狠！不过，就凭咱们这家底，谁拼肉搏谁就是傻子！”
言毕，将吩咐勤务兵将人头清洗一番，又命警卫员取来装有福尔马林浸泡液的方盒，看样子是要收藏这颗人头了！
“通讯主任！”
“到！”
少时，一名坐在指挥部右侧数台大功率电台前的中年男人径直起身大声答复。
“把刚才的情况做一个战斗简报上集群指挥部汇报！”
“是！”
“你们回去告诉李大本事，除非有总司令，或者集群指挥部的命令，否则绝不允许擅自出击！鬼子要肉搏，尽管那机枪、迫击炮招呼就行！你们一营刚才的战斗损失、弹药消耗，我稍后就派军需给你们送去！双倍！”
平心而论，对张灵甫这样在中央军精锐磨砺多年、又转隶兵强马壮防卫军麾下效力高级军官而言，从战斗精神角度来讲，组建军官敢死队这一行为，从一定程度上在僵持或劣势的战场大环境下对提升底层整体士气确实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但如果就指挥层面而言，大量基层，甚至中层军官的缺失，会对部队造成极其致命的指挥断层。
打仗，不是指挥官单打独斗，而是通过各兵种、各层级之间上行下效！而一名合格的基层指挥官，除了上述必备条件外，更重要的是要拥有独挡一面的能力，毕竟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每一秒钟、每个动作，都会对整场战役造成影响，而这就尤其需要前沿指挥官具备随机应变，独当一面的能力。
而今，你独当一面的军官都没了，光靠那些大头兵有什么用？亦或者，堂堂中将师团长亲自下场指挥一个小队、一个中队？
当然，同样的道理，比张灵甫年纪还大，思维还停留在日俄战争时期，人海战术思维的上村清太郎是参悟不透的！当然，也不屑于参透！
他的认知里，老子装备不如你好、弹药不如你多，甚至补给都不如你丰富，但老子今天没别的！就是人比你多！就是一换一，甚至二换一也要拿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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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思路理清了，上村清太郎遂毫不犹豫当机立断：
“命令！各师团调集所有军卡载具！由第十二师团及二十三师团第一旅团担任开路先锋，把轻机枪、重机枪、迫击炮、掷弹筒等总之一切能拿到卡车上的重火力都带上，大军直接乘车平移冲过去！其余师团，除各自炮兵外一律跟在军卡后面冲上去！”
闻言，一众将官面面相觑，眉头拧皱在一起，活像根麻花！
直到二十三师团师团长小松原实在不想让麾下白白送死遂开腔发声：
“上村君，如果这么做部队损耗会很大！别忘了，防卫军的火炮、枪支的威力都在我们之上！军官敢死队就是血淋淋的例证！”
“那也总不能待在这里，坐以待毙！眼下长沙会战已经开打，如果我们还和防卫军僵持在这里，一旦让华中方面军那些人抢了些，皇军之花的桂冠就会被我们玷污！”
“可！…………”
“好啦！所有结果，由我一人负责！何况即便我们冲不过去，也能替炮兵争取拉近射程的机会！”
话已至此，众人还能说什么？只得自顾自各就各位，等待总攻命令！
彼时，部署在防卫军阵地最前沿的，当然不止四团一营一家，甚至整个四团，都只是前沿阵地的一个节点！
在晋、冀两省交汇的这块平原上，绵延几百公里都是交战区！
四团一营负责防守的，只是其中一段！其他部署在附近的还有卫戍山西总队三支队一大队、防卫军六团三营、炮营一连、卫戍河北总队一支队二大队凡此种种等，除防卫军一团、及山西总队一、二支队外仅六万人马。
那一字排开的场面，悬空看去壮观极了！
不多时，最前沿观察哨来报，日军有孤注一掷发起自杀式全面冲锋的迹象！
空军筹办处乐以琴经高空侦察后，也确认这一情况并上报给集群指挥部。
李云锋闻讯，当机立断命令观察哨全面撤退，前沿部队等候射击指令！
【二月三日十二点十五分】
防卫军阵地前，只听队列几千辆军卡引擎同时轰鸣作响、飞沙走石卷起扬尘滚滚，无数石子、枯枝为之摇颤！
不多时，声音由远及近向阵地开来！
“炮兵开火！”
只听集群指挥部，李云锋通过同频电话机下达作战命令后，分布在绵延上百里的各团、营、支队、大队等所属炮兵同时开火！
闻言，七个休憩了半小时有余的炮兵集群也不管什么校正射击诸元，炮口朝下、装弹、拉闩、再装弹、再拉闩，动作娴熟、行动利落、一气呵成！
如此猛烈的炮火覆盖，令乘坐军卡冲锋的十二师团很快出现伤亡情况！
一枚224式105榴弹炮的炮弹正中一辆疾驰中的军卡上，霎时引发爆炸！
连车带人付之一炬！大火引燃了车上的汽油，使之周围顷刻间火光冲天，烟尘乱斗直冲九天云霄，焚俱着车上来不及躲闪的十几具尸首与车体！
“步兵开火！”
随着李云锋一声令下，步兵、机枪兵等投入战斗。
适时，已经有部分鬼子抵达有效射程内，旋即下车在军卡的掩护下慢慢向前推进。
然而，在素有“杀人电锯”的g42通用重机枪面前，一千米内人车无异，都是活靶子！
重机枪手扣动扳机的瞬间，无数金灿的弹壳散落在地上，夹杂着死神狰狞面庞的子弹击穿了军卡的轮胎、驾驶位的玻璃、步兵的脑壳、旗手的膝盖、掷弹筒兵的双手。
炮火连天声下，哀嚎不断、尸横遍野，绵延几百里的阵地平原前鲜血宛若喷泉般倾涌血流成河。
望着连茬的鬼子毙命倒地，一营勤务兵站在副团李大本事身侧难掩笑意：
“团副，这场面真像极了咱们老家收韭菜时的样子！一茬又一茬啊！真他娘的过瘾！”
“哼哈哈哈！这俩玩意咋能放在一块？收韭菜，哪儿有收鬼子脑袋过瘾？对了，告诉兄弟们，尽可能打避开脑袋，打心脏或者其他要命的地方！”
“啊？这是为啥啊？”
“这一战之后，咱们总司令肯定还得筑京观，到时候脑子被打烂，外观上可就不好看了!”
当然，这只是李大本事托词之一，其实还有个更确切的原因他没讲出来！
就是听说，适才团长把送去团部那个大佐的脑袋卸下来收藏了！
团长尚且留收了一个大佐的，那他堂堂防卫军四团团副兼一营营长，还不能留个中佐的了？
战斗持续到下午两点！
在长达一个半小时多的交战过程中，防卫军及卫戍总队各部也开始出现伤亡情况，不过比起日军成百上千的损耗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在此期间，眼见直属兵马损伤惨重，上村清太郎迅即调整部署，命军卡将十二师团运输到指定作战地点后，立即掉头运送后面的部队抵达战场最前沿。
如此，一来可以减轻十二师团的消耗；二来也可以加大火力输出，给对方造成更沉重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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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两个小时过后，日军仍未能突破防卫军或卫戍总队麾下任意一节防线，抛开重型火炮暂且不谈，对方电锯般轰鸣的通用重机枪宛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般，朝己方倾泻着子弹！
哪怕枪口打冒烟了，卸下腰际的水壶，扭开壶盖，朝在泛红的枪管上一浇，瞬间冷却下来，继而持续火力输送，好像镰刀般疯狂收割着己方战士的生命！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款g42通用重机枪，也是通过第一军工厂的改制型，只要保证水冷凝效，可以八小时持续输出火力，且绝不影响威力与射速。
以它每分钟1000发标准射速的条件恒定，八小时足足可以倾泻48万发子弹！只要对方还是硅基生物，保证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种情况下，暂编第三军指挥部的一众将领们很快意识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战场的天平迟早会导向对方，迅即以小松原为首的将领，向上村清太郎正式交涉：
“上村君，如果继续这样打下去，不要等防卫军冲过来，我们自己先悉数倒在他们枪口之下了！我提议，由十二师团及我二十三师团所属部队掩护，其余师团就地构造防御工事，反正现在5公里不到的缓冲区，足够将对方拖入我们的火炮射程内，届时集中我们师团的炮兵一起，让防卫军也尝尝厉害！”
“中华有句古话，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果现在退却，势必影响我军的士气！小松君，我拒绝你的提议！”
闻言，小松原大怒，竟当众攥住对方的脖领怒目圆睁：
“八嘎雅鹿！中华那么多古话，你怎么就偏偏记住了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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