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围剿
第2天一早，大壮带着族人在村口集合的时候，大丑拿着长矛和弓箭也来到了那里。
大壮骂骂咧咧的指着大丑。“我说你特么这几天是不是躺在那偷懒呢？怎么我昨天我去你家一趟，你今天就能活着出来了？”
“这不是我妈怕我被人杀了吃，所以拼了命地喊我，才把我喊醒的吗？”大丑也没好脾气，这么干巴巴地说着。
大壮点点头，你看我今天怎么找个理由再把你弄死，夏天来临之前我非把你给啃了不行，去掉脑袋，用棍子串起来，架到火上。本来今天他是打算去外面采野果的，突然改了主意，必须得吃肉。“今天咱们去那边草原去做个陷阱，那里经常有羊和兔子之类的活动，当然豺狼咱们也不挑，是个肉就行。”
一行人快速往前走，广袤的草原上已经由黄转绿，到处散发着勃勃生机，不时可以看到麋鹿，山羊，兔子，水牛，斑马慢悠悠地吃着草。
他们很快来到一个大坑前，这是他们以前费了大力气用木头挖出来的一个坑。坑里面埋了许多长矛，都是尖尖的头，一般猎物掉下去就活不了。这种事情他们已经做了很多遍，都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们小心翼翼地下到坑里，用树枝树条相互交错连着，在下面做了简易的支撑，又在上面盖上一层细细的枝条，铺上一层稀疏茅草，看上去就像是一片被吹倒的草丛，只要猎物敢往上走就得掉下去。
大丑一边整理茅草，一边很谨慎的四下打量。他可不想被大壮一脚给踢到坑里。那样的话被串了肚子，他觉得自己够呛能够挺过去。最近这两次都是皮外伤，他不知道能不能治好穿肚子。
大壮见大丑如此谨慎，自己没有什么动手的机会，有些悻悻然。“快点干活。”他跑到大丑身后，抬腿就是一脚。
大丑往旁边一躲，轻松躲了过去。虽然他现在力气还不行，但看刚才大壮的速度，竟然觉得有些慢。等我力气上去了，就是你的末日。
大壮也不傻，早看到他眼睛中的杀气。“怎么样？你是不服吗？难道是想动手杀了我？早就看你一身反骨。给你个机会，要么你离开部落，要么和我打一场，打赢了你就可以留在部落，输了你就给我死。”
虽然和大壮打一场未必会输，但是族里还有大壮的老爹和他的两个弟弟，合起来还是能大丑弄死。周围的这群族人一个个木讷无语，大丑也不知能不能团结起来一起对付大壮。算了！到外面历练一番吧！“好吧，我离开。”
“把你的长矛和弓箭都留下。你已经不是族里的人了。另外你最好在族门口等着，你的爹妈也会被撵出来，到时候你们就一起在野外活着吧。族里不需要你这种不忠诚的人。”大壮冷冷地看着他。
大丑早料到会是如此结局，倒也没有意外。“好。”
“你们到别的地方看看，这个陷阱一半会也还没有猎物过来。”大壮盯着大丑，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对了，这不是就有一个猎物吗？大丑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族里的人，他现在就是一个猎物。来人，咱们一起把他给杀了。”
“你……”大丑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想到大壮这脑子竟然如今也转起弯来了。十几个族人向着大丑围拢过来。
求情也没有什么用，大丑也没打算求情，打不过，只有逃走了。他迈开大步，撒腿就跑。族人们纷纷跟在后面追上去。不过他们也没有竭尽全力，毕竟都曾是被压迫的人。若是个猎物也就罢了。对一起打猎的大丑下死手，他们狠不下那么大的心。
大丑跑了一会儿，见大家追得都不怎么积极，心思也活络起来，边跑边喊。“兄弟们，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我们为什么要被族长一家压着。咱们一起把他们干掉不好吗？”
“反了！受够了这种吃不饱的日子！”鼻子大说着，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远处的大壮。
“干。今天也换换口味。”大小眼也怒气冲冲地停下了脚步。最近丑丫不和他配合，正憋了一肚子火。族里除了丑丫别人都不和他乐呵，他已经受够了，凭什么族长家4个男的干了十来个女的。
这两人一带头，其余的人也纷纷停下了脚步。
大丑添油加醋的喊着。“每天就我们干活多，饭还吃不到，凭什么？就凭他们力气大吗？也不亏欠他们的！谁定的有力气，别人就得听他的。你们还没受够这种日子吗？天天吃不饱，穿不暖的。有什么意思？”
族人全都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大壮。
大壮也听得明白，心里有些发怵，色厉内荏地大声呵斥。“你们想干什么？还不给我老老实实地抓住大丑。小心我不给你们饭吃。”
现在这样，你还敢说是给饭吃？说点别的，说不定还能听你的。“干死这孙子，烤熟了吃！”大丑大吼大叫，情绪越来越激动，族人们快速地朝着大壮跑去。
大壮不禁害怕起来，手中握着长矛，对着跑来的族人。“你们打得过我吗？给我老实点。再不老老实实地听话，我一枪一个把你们都扎死。”
大丑冲到近前，一长矛扎了过去。大壮旁边一躲，长矛当成棍子使，砸向大丑。大丑速度飞快，一下绕到大壮的身侧，长矛点到他的腰上，虽然没戳破，但是也把大壮疼得直哆嗦。
鼻子大、大小眼，丑丫都赶了过来，又是打又是扎。大壮大吼大叫着，疲于应付。丑丫扑了过来，一巴掌抓在他的脸上，差点把他的眼睛给抓瞎了。
大丑抡起长矛，一棍子狠狠砸在大壮的棍棍上，疼得他惨叫一声，趴倒在地，动也不能动。大小眼一脚踩住他的屁股，长矛对准了他的后部，狠狠一使劲，刺入足有半米深。
大壮眼睛一瞪，疼得昏死过去，连眼睛都闭不上了。大小眼不解气，还在往里刺，“戳死你，戳死你，不能给一点活口。”
大丑用棍子对着大壮的脑袋一顿砸，砰砰砰，将脑袋都砸得变了形。“4个孙子灭了一个，带回去给族长看看。今天族长的末日总算到了。”
鼻子大掰开大壮的嘴，把长矛刺了进去。“你们两个过来抬着他。”造反的时候就是这样，你不冒险出头，成功了之后你也别冒头，老老实实听话。两个族人走上前来，一前一后抬着大壮。众人快步往族里走，一个个满腔怒火。
族长缩在部落的大石头上，美滋滋地在晒太阳。远远看到今天打到的猎物似乎有点不一样。他还以为是哪个族人被不小心弄死了，换口味这种事他倒也无所谓，吃什么不是吃。等众人越走越近，他越看越不对劲，族人整整齐齐，偏偏少了个大壮。“孩子们都出来！”
“怎么回事？”二壮和三壮都从茅草屋中走了出来，诧异地看着族长。“怎么回事儿？”
族长很是焦急地说，“你们看看那个被抬着的是不是大壮？我眼神不太好。”
“是我哥！就是我哥！这帮人疯了吗？”
“杀了族长！”大丑大喝一声，带着大小眼鼻子大等人，拿着长矛就冲了上去。“杀了族长以后有肉吃。”“杀了族长以后有女人！”大小眼激昂慷慨的大喊，这几天都压了一肚子的火。
十几个族人拿着长矛都直奔族长一家，其余的族人也跟着抄家伙。族长一看这群情激愤的模样，知道镇不住。“我们快走，这里留不住了。”说着他也不管自己的老婆和孩子，率先迈步就往部落外跑。
“还往哪里跑？”大丑的母亲抽起一根长杆子，一下杵到族长腿上。他爹真丑抄起一块石头就砸向老族长，虽然腿脚不好，但手腕确实很灵活，一石头正砸在他的脑袋上，把他砸晕了过去。
40多个族人只要是能动的都跑了过来，部落的大门方向早已被族人们挡住，二壮和三壮一见这情况，知道跑不了，急忙跪了下来。三壮痛哭流涕地道：“饶我们一命，以前都是我们糊涂，不该欺负你们的。饶了我们吧！以后一定改。都是一个部落长大的，罪不至死不是？以后咱们好好相处，感恩的心！”
去你的！大丑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来，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对着三壮的手，连续就是几十脚，把他的手踩得血肉模糊。三壮恶狠狠地瞪着大丑，恨不得吃人。
“还敢瞪人！”鼻子大喊了一声，族人们挥舞着长矛涌了上来，哪还有族长两个儿子的活路，乱棍加石头通通往他们身上招呼，眨眼之间两个人就气息奄奄地躺到地上。
“都串上！这玩意都命硬，必须死得透透的！”造反是大丑带的头，此时他也有了许多话语权。族人们早就苦族长久矣，拿着棍子就来串。
族长的两个老婆，他儿子的8个老婆，颤颤巍巍地也不敢跑，全都跪到地上。“饶命，饶命！我们也是迫于无奈！你们也看得明白，他要挟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
当我们瞎是不是？几十个族人也算是心明眼亮，把那六个和族长他们作威作福的都揪了出来，用树皮做的绳子捆起来，赶到一边。还有四个平时都不怎么出门，整日里都是一副被强迫样子、待人和善的人，留了下来。
生火，准备烧烤架。
被留下的四个女子，大小眼早就相中了腿长，急不可待地走到近前，想要给抢过来。大丑伸手挡在了腿长面前，“这都是我们自己人，憋得慌你去找那几个女的去。”
大小眼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于是便扑向了那几个女子。拉着一个相貌不错的女子，急不可耐的就往屋子里跑。
“谢谢你，大丑。”腿长平时见大丑天天打瞌睡，干瘦干瘦的，没想到很有正义感，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
大丑转头看向腿长，这一次终于可以保护她，让他都油然而生一股豪气。“不用这么客气。上一次受了你一条青虫的恩情，我一辈子也不会忘的。我们既然灭掉了族长，就要改换天地。”
鼻子大撺掇道：“大丑做得不错，我一看你就很有野心，不像那个只知道作威作福的族长。既然族长已经死了，倒不如推荐你，咱们总得有个主事的人。”
大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我也不够强壮，这不太合适吧！”
“强壮的人只会野蛮的，既然时代变了，族长也需要变一变。”
“嗯，就你吧！”腿长也表示赞同。其余的族人们向来都没有什么主见，大丑这么一个瘦巴巴的人做族长，看起来威胁也是比较小，纷纷表示同意。
“那我就做族长吧！以后咱们有肉一起吃，有事情一起商量。”
“这还有一个8岁的孩子，怎么处理？他平日里也总是作威作福，不把我们当人。”族人们抓住了大壮的儿子，送到大丑面前。
有的族人傻呵呵的。“他还是个孩子，要不然给放了吧，以后改了就好了。”
大丑怒去冲冲的说：“滚你的！8岁已经什么该懂的都懂了，是非善恶分辨不出来吗？看不出咱们每天都饿成什么屁样吗？这么小就特么坏成这个德行，还留着干嘛？赶出部落，送给豺狼虎豹，也算是祭天了。以后咱们部落的孩子都得好好教育。”
经过大家的商议，那几个作威作福的女的都没有被杀死，而是被没有女人的族人选了去。这时候就不必在意她们的个人意愿了，谁乐意挑谁挑。族长大丑没有挑，他可不希望有异心的人睡在旁边。大小眼从里面挑了个最好看的。至于那几个被强迫的女的都还是作为族人以后一起生活。鼻子大和一个被强迫的女的肥肉少看对了眼，处到了一起。
大瓢喝粥，大口吃肉，饱饱的吃完这辈子吃的最美的一顿饭，大丑心满意足的来到了族长的豪宅。以后这里就是他的房子。族长的豪宅比大丑原来的地方大了许多，约有四米方圆，一边是厚厚的茅草，另一边存着许多的草籽和坚果，下午的时候都被大丑拿出去堆到了外面，用茅草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