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皇极覆灭之秘
老者一步一顿，竟是踏空而行。
“你终究还是，埋没了本心。”他的身躯在颤动，眼中竟然老泪纵横。
先前飞来之人听得此声，亦是热泪滚滚，撕心痛哭。
“先祖！尊龙不孝，未能完成千古嘱托，尊龙惭愧啊！”
他仰天长啸，长发飘乱披散，瞳中赤红，声嘶力竭的吼道。
“老祖！”
无数光影跪伏在地，齐声痛哭，万灵悲戚。
“他是皇极宗的最后一位太上长老，皇极尊龙前辈？”青儿惊呼。
“既然你已经断去旧尘，今日可否以我皇极尊龙之死，来换取你不要行灭绝之事。”
他面目凄然，近乎哀求的姿态，触动了楚涵的心弦，准确的说，是触动了附着他身的那道光影，只见巨树颤栗，楚涵不受控的点了点头。
皇极尊龙回首望了一眼身后之人，露出一抹遗憾。
手中皇极帝剑悄然出现，剑身颤栗，想要逃离，帝兵通灵，它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老朋友，送我一程。”
最后的话语落下，剑锋直直的刺入了他的心口。
“老祖！”
哭喊叫天，有人情绪大悲，竟然高呼咳血，空中的另一道身影，眼角有血泪滴落。
皇极尊龙的身躯，无力的向地面落去，帝剑鸣颤，乌云涌动，在楚涵震惊的目光中，血雨星点，一滴滴在地面绽放。
楚涵感到心中难受，光影带着他，转身欲离去。
“嗯？”
他猛然回头，只见乌云破碎，一只震世巨手破开天际，极速砸下，手中巨树竟脱离掌控，径直落入了那道手掌。
巨树剧烈颤动，想要反抗，有奇异符文显化，烙印在了巨树枝干处，原本生机盎然的长生古树，瞬间变的死气沉沉，宛如一件凶器，直扑皇极！
“尔敢！”
楚涵一声怒喝，漫天生命本源弥漫，他冲天而起，爆发的气势犹如圣者极尽，距离大帝只有一步之遥！
拳风呼啸，裹挟着滔天怒火，与巨手碰撞在了一起。
然而，只是一瞬，楚涵重伤败退。
“不要！”他绝望的看着巨手握着巨树，毁天灭地的威力，落在了皇极之上。
寂静，灭世白光乍起，刺目而又绝望。
惊天骇然，建筑被碾碎，生灵化齑粉，死前，甚至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他无力的瘫坐，眼睁睁的看着皇极覆灭。
不知坐了多久，有一束紫光突然闪耀，抬头看去，巨手早已消失，一道鸿蒙紫气垂落人间，笼罩住了古树，枝干处的诡异符文消散。
他坐在一片废墟中，树影斑驳，树下有着一道人影，约莫二十岁，口角溢出鲜血，气息萎靡，所幸留下了性命。
他的眼角滑落一道泪线，光影闪烁，所有的过往消散，只剩下楚涵一人瘫坐在地，此刻的他，终于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药长老……”
泪水凌乱，先前的昏迷人影，正是年轻时候的药千子长老……
“楚涵！”
觉察到束缚消散，青儿立马扑到楚涵面前，焦急的看着他。
“青儿？”
声音很是沙哑，楚涵的心神沉寂在先前的震撼中，双目呆滞，呆傻一般瘫坐。
“楚涵你不要吓我！”
望着眼神空洞的楚涵，青儿的眼眶微红泛起了雾气，拼命呼喊着楚涵。
黄沙再次袭来，这片空间恢复了往日的凄凉，热闹不再，旋涡被黄沙填满，风声呜咽，悼念过往云烟。
“嗯……”
很久之后，楚涵眼神逐渐清明起来，只是略有些茫然。
“咦？你怎么哭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青儿一愣，瞬间扑到了楚涵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目而出，大哭着喊道：“我还以为你变成傻子了！”
啜泣声不断，楚涵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发泄情绪。
黄沙势大，却还是止不住眼泪背后的欢喜。
“喂！抱够了没有？你是水做的啊，我衣服都湿透了。”许久后，楚涵看着怀中的泪人，无奈道。
闻言，上官青儿顿时一愣，慌忙地推开了楚涵。
“哼！本小姐是怕你变成傻子，留我一个人！”
她的目光有些躲闪，有着泪痕的俏脸上，透出了一抹红晕。
楚涵掏出手帕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笑道：“这不是还没傻吗？”
青儿的心中狂跳，别过脑袋，哼道：“差点就变成傻子了。”
“看来皇极宗覆灭另有隐情。”
上官青儿闻言，亦是点了点头，先前的一幕他尽收眼底，着实藏有大秘密。
“为啥你忽然清醒了？”青儿疑惑道。
“因为巨树。”
楚涵一笑，先前他的神识的确有溃散迹象，可巨树中忽然喷薄出一缕紫色虹芒，硬生生护住了他的神识。
“经此一事，想来此处也是没了危险，我答应过师傅要去祖地拜祭。”
青儿点了点头，跟着楚涵朝陵园的方向行去。
经过一番寻找，二人来到了皇极祖地，不过眼前的景象却让二人大吃一惊。
一道光幕屏障阻挡了所有风沙，祖地内一片祥和，伴着阵阵空灵微鸣，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有许多棺椁摆放在一片鲜艳的植物中。
“想来是有人护住了此地。”
楚涵很平静，无论是那石碑祭文、滔天巨手，还是垂落的紫气，都说明了此事背后另有隐情，震惊的多了，也就能坦然接受了。
楚涵设了香案，摆上了诸多灵果，以大礼拜祭，蒙受师恩，师傅的故地，亦是他的心灵寄托。
以大礼拜祭，是本分，也是楚涵对自己十几位师傅的缅怀。
“我们走吧。”
拜祭完后，楚涵转身朝上官青儿走去，准备离开此地。
却见后者面露疑色，朝着楚涵身后打量了半天，蹙眉问道：“楚涵，你往香案上摆了多少灵果？”
楚涵疑惑，说道：“每种灵果各九颗，共计九种，怎么了？”
闻言，上官青儿深呼吸一口，胸口起伏，难以置信的说道：“你看香案上。”
他回头看去，瞳孔瞬间地震。
原本九个果盘中，每个盘中都有一颗灵果凭空消失，只剩下了八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