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想学医术
凌乐安拉着陆一白的宽袖，呼唤即将离去的陆北辰。“阿公请留步。”她轻声唤道。陆北辰陆夫人站定回望，她说道，“乐安有一事相求。”
“何事啊？“陆北辰轻声询问。
“我如今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想去医馆学习，请阿公准允。” 凌乐安诚恳地说着。
陆夫人担忧：“你的身子刚刚有些好转，又要练体术，又要去医馆，能吃得消吗？”
“我保证不乱碰病人，不影响医馆的正常营业，有三公子在旁监督，不会有事的。” 凌乐安句句保证，又拉陆一白的衣袖，示意他表态。
陆北辰陆夫人一起看看凌乐安，看看陆一白，又相互看看彼此，两人眉眼含笑，陆北辰说：“自然可以，乐安想去就去。你小子可要护好乐安，她身体还弱，不能让她劳累，不许有任何差池。”陆北辰说着，看向陆一白的眼神又变得严厉。
陆一白不置可否，眼神懒懒的无声回望陆北辰和陆夫人，轻轻点头。
凌乐安倒是很高兴：“谢过阿公阿母。二亲慢走。”鞠躬欢送二老离去，她转身抬头看着陆一白的双眼说：“那我们说好了，三公子，明日未时，医馆见。”
“明日见，少夫人。“陆一白眉眼含着看不出的笑意，说完转身离去。不远处等候的陆小六快步跟上他。
金珠和银珠走到还在高兴挥手的凌乐安身侧，问：“回吗少夫人？”
“嗯。“三人朝偏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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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走时仍在轻声交谈，看起来也颇高兴。
陆北辰边走边说：“夫人看我这般安排，合适吗？”
陆夫人开心回应：“合适，怎么不合适，他二人只差拜堂这一步而已。如今既有机会让二人亲近，又不影响乐安养身，就让他们多多接触、多多相处，往后的事情就更顺其自然了。”
陆北辰也开心：“对，夫人说的有道理。只是担心乐安身子弱，太操劳了。”
陆夫人点头：“夫君的担忧，我也想过。如此，你找医馆的馆家多留意一番，我再让木梅和文桐二人时常过去送吃的也可瞧瞧情况。”
“好，就如夫人所言。“陆北辰笑称，”我们怎么早没想到这个办法呢，还是乐安自己提出来。
“这孩子心思巧妙言行胆大，如此与众不同，却是正合我心意。”
陆夫人喜笑颜开，“没想到还长得跟她阿娘如此相像，难怪祖父这般坚持两家的亲事。”
“也不单如此。我们陆家能发展到如今的基业，多亏当初凌家二位老祖的支持，还有凌家弟媳从中周旋，可惜弟媳后来难产去了。”
陆北辰回想往事不免感叹，“旁人只道我们陆家对凌家多有帮扶，却不知是凌家对陆家恩情深重啊。”
“夫君莫叹，今日总算又能有机会报答凌家。”
陆夫人宽慰道，“听说凌家药铺现在已经逐渐恢复运转了，晖城这家分店准备重新开业了。”
“是啊，总算是好起来了。”二人相视一眼，笑得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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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乐安回到屋里，将每日计划重新罗列了一番，并告知众人。
院子里各位叔伯姨婶很是高兴，看到自家女郎身体好了也越来越精神，他们研究新菜谱的聚在一起琢磨，裁制新衣的挑选各种布料。这个夜晚竟是热闹又忙碌。
但是几个小姑娘却各有各的欢喜与哀愁。晚上洗漱过后，几个姑娘围在凌乐安床前。
“少夫人，我们明日起也要一起修炼体术吗？”银珠疑问。
“是啊，我一个人练没意思，有你们一起参加才不浪费军队女官带练的激情与效果。对了，刘叔做木工的对吧，帮我拿这图纸给刘叔看看，做几根跳绳给我。”
她将图纸递给金珠。后者点头默认将图纸收好。
凌乐安想起来这跟军训好像差不多，她补充道：“而且练体术对大家强身健体都有好处的嘛。”
若是以后组建自己的医疗团队，她首先考虑身边这几个人，即熟悉又服从指挥是最好不过的。
“好的，我们听从少夫人安排。”珍珠和元宝互看了一眼，满是轻松的回应。
“好是好嘛，可是如果我们几个都去练体术，没人干活了，院子里有好多杂事的呢？”银珠小心翼翼的看着凌乐安。
“这些少夫人都安排好了，这些天麻烦叔伯姨婶他们多分担了。”金珠看着银珠说道。银珠的小心思她懂，虽然她也不是很想去练体术。
但是这个院子里的侍从们只有她和银珠不会武，只是没灾没病的还算健康，她隐约的感觉到自家的少夫人似乎有什么计划，她负责带领众姐妹服从就好。
凌乐安点点头，接着说：“早上习武，接着午休，然后下午去医馆。你们姐妹几个人要轮流跟着我去医馆，你们自行商量安排就好。”
她跟几个女孩介绍做五休二的轮岗制度，让她们自行排班去了。
今夜的凌乐安在一种适应新生活并且有了期待的喜悦中安睡过去，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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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卯时，凌乐安睡眼朦胧地起床、洗漱穿衣。她穿上那套定制的蓝色练功服，束着头发不戴任何配饰。
四个姑娘也按照吩咐穿同样的练功服，简单装束。前几日多做的几套衣服都分给姑娘们了，姑娘们身形差别不大，也都能穿着合身。
几人出门来到庭院中间，看到靳宁已在此等候。“靳老师早。”凌乐安领着四个姑娘一起打招呼。
“三少夫人早。我们先在庭院内绕跑半个时辰。”靳宁拱手行礼，也不再多话，便指导凌乐安活动四肢热身，然后在院子里跑起来。
靳宁跑了一会便放慢速度，渐渐退到凌乐安身侧后一步，她一边指导凌乐安呼吸一边观察她的体力。
凌乐安几人跟着靳宁脚步，慢慢跑起来。一盏茶后，靳宁让凌乐安用步行代替休息走了一会，然后继续跑。
如此断断续续休息了五六次，凌乐安已经喘得像狗一样了。但又不能立刻躺下，又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才将呼吸调整缓和一些，她勉强坚持到半个时辰。
晨跑结束，凌乐安看见金珠、银珠的情况比她好些，只是出了些微汗，但元宝和珍珠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呼吸平缓，汗珠也没几个。
金珠银珠停下脚步休息，元宝、珍珠围过来给凌乐安擦汗摇扇。
凌乐安看出来了，这几个姑娘中，体能从低到高依次排列，她最差，接着是金珠、银珠，元宝和珍珠是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