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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中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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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做了很很长的梦,或者说,如今这副身子的原主人——凌乐安的记忆,在睡梦中回放。

    现在是在大禹朝的泽国,泽国国君姚王,与周围的梁、吴、魏等各国,签订了休战协约。如今是止战的第二十年了。

    虽无战乱,却常有天灾,洪涝旱灾时有发生,民间疾苦国库空虚,于是姚王与周围国开通商路,无地可种的人们做买卖营生,既能减缓国库压力,也能促进人口流动,底层民生慢慢有了些起色。

    她,凌乐安,是香城草药世家凌家的小孙女。在晖城,有个医学世家的陆家,两城相邻,两家祖辈交好。

    凌、陆两家的祖辈们给两家孙儿定了娃娃亲,若有适龄的一对男孙女孙,则结为夫妻。

    凌家父母晚年得子。

    凌乐安与双胞弟弟凌鑫炎,难产而降,自带病体,母亲也因此离世。他们上有一位长兄凌竹蜂,年长八岁,稳重早慧,十分宠爱弟弟妹妹。

    陆家父母适龄婚育。

    先得长女陆一红,年长凌竹蜂五岁,不适合婚配。陆一红十九岁时,出嫁于大都将军府。

    再得一子陆一墨,年长凌竹蜂三岁,却在两岁时早夭。

    又得一子陆一青,年长凌乐安八岁,可婚配。

    随着凌乐安的出生,凌陆两家喜定,十八年后结为亲家。

    凌家长子智勇双全,内外兼修。凌家不善医术,只懂草药生意。因着凌、陆两家关系,凌竹蜂十岁得入陆家医学堂,两家小公子因此往来熟悉。

    凌乐安姐弟俩的病体,有赖陆家的一位顾神医调理改善。

    有神医诊治,加长兄仔细看顾,凌鑫炎的身体十岁时已然大好。十二岁亦得入陆家医学堂学习。

    但,顾神医不收治女子,即使有人求上门,神医也只是隔着帘子问询,下药调理。小病亦能药到病除,逢大病则荐请其他医者诊治。

    再后来,座下弟子出师后,顾神医便退回陆家内宅,除了偶尔在医学堂教书便只为陆家人医治了。

    是以凌乐安的病体虽有调理,至今仍未根治,只待十八岁嫁进陆府,诊脉治病,对症下药。

    然,凌乐安十八岁那年,陆家祖父病故,不适嫁娶。

    凌乐安十九岁那年,凌家二祖又相继病故,不适嫁娶。

    凌乐安二十岁时,天灾人祸,遭遇洪涝。凌家大公子运送药材途中坠江失踪,凌父过度操劳而病倒,凌乐安则郁急攻心久卧病榻,唯有凌家幼子两头照顾。

    另一边,陆一青年岁渐长,陆家望后继有人,陆父与凌父商讨两家婚事依然延迟。但当年初秋时节,陆一青迎进一位侧室,一年后陆家喜得一女。

    凌乐安二十一岁这年,有游医二人路过香城,凌父好善,接济二人暂住凌家。云游医者借住半年有余,为表答谢,期间一直给凌乐安诊治,使其身体恢复二三。

    凌父问可有望根治,云游医者说,郁结于心久病难治,或是活结、或是死结。云游医者留下药方,并赠与凌乐安两枚药丸,此后云游而去。

    云游医者走后有三月,凌乐安吃下一丸,当晚高烧昏睡,三日后身体大好,恢复至常人六七。胞弟为凌乐安诊脉,又求问陆家顾神医。神医问过近日药方,只答活结可治。

    凌家父子三人合议,再同陆家谈婚嫁娶,随定吉日于六月二十五日两家结亲。此时凌乐安刚过二十二岁。

    岂料,婚嫁当日,陆家公子在大都出诊,恐难及时赶回。

    从香城至晖城途中婚车颠簸劳顿,凌乐安急病突发,头痛难忍。

    双方新婚二人只好暂不行跪拜之礼,转由陆家宴请亲朋好友做客吃酒,广发结亲喜事。

    凌乐安来到陆府,一路昏昏沉沉,时醒时昏。

    她想,既然能有这样的机缘,这一世,就成为凌乐安,努力好好活下去吧。

    又想,原来的凌乐安,是因为病痛死去,还是跟她交换灵魂了呢。

    她希望是后一种,至少她原本世界的身体也能活着,可就太好了。

    若真是这样,那边的凌乐安突然得知自己瞬间大了十几岁,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这梦很长,她却不再觉得累,睡了太久,天应该是亮了。

    现在的凌乐安还躺在床上,耳边传入朦胧的人声。

    “金珠姐姐,女郎都睡了一天两夜了,什么时候才醒呀?”

    “顾神医昨夜看诊说了,今天便会醒,咱守在女郎床边候着就好。”

    “三公子今天还会来给女郎喂药吗?他不许旁人在侧,雷厉风行的,似乎是个严厉的主子。”

    “嘘,银珠,不许妄议主子,我们现在是在陆府!已过午时,三公子应该不会来了。”

    “哦,好在女郎住的是独立院子,没有陆府的人在这里。”

    “这都是暂时的,如今女郎身体恢复有望,以后还要跟三公子同住的。虽然没有拜堂,但三公子已是咱婿公子了。”

    “我晓得了金珠姐姐。嗯……那你说那位侧室怎么能以为咱家女郎是嫁给的二公子?”

    “女郎的婚约原先确实定的陆家二公子,后来才改为三公子。”

    “陆府的人不应该都知道吗?”

    “许是没告知那位侧室,我们也是出发前才知晓女郎是和陆家三少成亲的呐。”

    “但是陆家二位公子是一定知道的呀,二公子没告诉那位侧室吗?”

    “嗯……哦,对了,陆家二位公子几日前仍在大都将军府和王府里看诊呢,也没来得及回来拜堂。许是真没有机会告知那位侧室。而且陆府的人向来嘴很严,绝不擅自传告主子的事情。咳咳,听说那位侧室啊是个性情温和守规矩的,从不逾矩。”

    “但是,那天晚上侧室又是怎么知道消息,而且是错误消息的呢?”

    两个姑娘跪坐在床前,悄悄话越说越小声,后面都只用气吐字了。

    可越是这样,凌乐安越是觉得耳边像是蚊子嗡嗡的,听得她难受,索性她也不睡了,开口问道:

    “话说,二公子家的侧室怎样了?”

    金珠银珠两人先是惊吓掩口,看到睁眼的凌乐安后惊喜道:“女郎,你醒啦!”

    两人纷纷伺候凌乐安坐起擦手洗脸,两张口又七嘴八舌的抢着话头。

    “女郎,你好些吗?”

    “女郎,顾神医昨晚又来了,这是开的新药。”

    “女郎,得亏三公子那天晚上回来的及时,这两天还亲自给你喂过好几回药了。”

    “顾神医说女郎今天醒来,身体就能恢复大半。女郎你可终于醒了。”

    “是呀,女郎,顾神医说五日后再来诊脉。”

    两人一时高兴的要把这两天的一切,一口气全都报告完似的。

    “停停停!”凌乐安双手分别安抚两人,“别急别急,慢慢说,一件一件说。”

    金珠银珠终于停下,呆呆跪着,三人六眼互相张望打探。

    凌乐安叹一口气,问:“我睡了多久呀,错过了很多事情吗?”

    她接过银珠手里的药碗,一口闷完,又将碗放回托盘上。

    “银珠,你先说。”

    “女郎,从你吐血睡到现在已有两天了。”银珠回答。

    “那今天是,我们到陆府的第三天?”凌乐安点指算着。

    “是。”银珠眨眨眼。

    凌乐安想了一会,自己昏睡两天,这里也没有输液设备?她问:“你们刚才说是三公子给我喂的药?”

    “是,都是三公子来亲自喂的,没让旁人伺候。”金珠回答。

    “那他怎么喂的,我一点知觉都没有。”凌乐安疑惑。

    “嗯,咱给女郎喂水都是用的小刷子擦拭嘴唇,大抵是差不多的。”银珠抢答。

    “好吧。刚才半醒间还听到你们聊了些别的,再与我说说呗。”凌乐安问不出答案便想继续听些陆府的事情。

    银珠偷偷看向拿着手帕帮凌乐安擦脸的金珠,两人都默默无言。

    “怎么都不说了,刚刚不是说到二公子、三公子和侧室吗?”凌乐安奇怪道。

    “女郎,这些都不是咱们的事儿,咱也管不着。”金珠说。

    “哦?那你们想管得什么事儿?”凌乐安耐心问她们。

    “女郎,那晚你是为什么吐血呀,我们问过顾神医,神医没说。三公子也不说,他们都只说你没中毒。而且以往你再怎么重病也不曾吐血呀?”金珠放下手帕很是疑惑。

    “对,卫大哥那晚把我们送到湖边就先回来把药渣收啦,那里面的东西,跟原来的药方不一样!”银珠说的有些着急。

    “该不会是,有什么人趁着咱们没注意,要害女郎?!”

    “可这院子里,只有咱们的人。”这两人说着说着又互相对话起来,害怕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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