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不要面子的吗
她完成不了业绩，他高兴！
这都是什么气人的话。
这个可恶的男人，不行，她要反击。
姚忆浓握紧笔杆，低头，快速勾勒出两幅简笔画。
一个眼睛大大的鲨鱼，一个肚子鼓鼓的蜜蜂。
鲨鱼+蜜蜂=鲨bee。
画完，撕下那一页纸，递给章孜砚，“跟你很配，送给你！”
“是吗？”章孜砚脸色如常接过那页纸，认真端详了几秒，斜眼过来，“我也有一样东西，跟你很配。”
捏着简笔画的手，对折纸张，几个动作，那纸变成纸飞机。
章孜砚抬手，纸飞机放到她的天灵盖，眼珠子一挪，盯着她脖子以下的地方，“送你。”
她才不是飞机场！
姚忆浓拿下那架纸飞机，揉成纸团，扔回去。
这时，腿上传来动静。
本来在打瞌睡的柯基，慵懒地伸懒腰。
狗腿一蹬，一脚踢到章孜砚的裤子。
黑色的西装裤，就此多了一个灰色的梅花印。
章孜砚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柯基，但柯大爷理都没理，继续睡大觉，惹得某人伸出手掌死气地动手拍干净。
她憋住笑，原来在这世界上，还是存在让章孜砚吃瘪的物种，今晚她要给柯基加一根大骨头。
姚忆浓心情极佳地合起记事本，塞回包，又从包里找来粉饼。
第一次见景东耀，她不想丢了印象分，拿着粉饼的镜子，左看右看，补了眼线，又补唇彩。
等化了一个自认为绝美的妆容后，转过脑袋问章孜砚：“怎么样？我今天的妆容能见人吗？”眨巴眼睛，“美不美？”
章孜砚倾身靠过来，凑到她耳边，小声：“大白天，你克制点！”
姚忆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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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忆浓在离分公司不远的咖啡馆，先下的车。
走进咖啡馆，买了两杯咖啡，其中一杯是章孜砚的。
这家伙就是爱使唤她。
刚下车前，他很不客气地进行了一轮“点餐”，还要求多多，又要手冲，又要限定咖啡豆，不加糖，不加奶……
买完咖啡，姚忆浓拎着袋子来到分公司办公楼。
她以前来过几次，保安大哥热情跟她打招呼，给她刷门禁。
畅通无阻搭乘电梯抵达顶层。
电梯门打开，她一出去就遇到简美丽。
简美丽用不友好的眼神盯着她手中的咖啡。
袋子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有两杯。
简美丽出声：“搭配衣服才是你的本职工作，有那个闲钱，就多投资一下自己的学历，别总想靠几杯咖啡，就能勾起章总的兴趣。”
小样，又想来挖苦她。
姚忆浓不怒反笑，点点头附和：“原来提升学历，就能勾起章总的兴趣，谢谢简秘书的提醒，我一定会努力的。”
说完，一甩头发，昂首离去。
简秘书站在原地哑住，又气又无奈。
她毕业就在章爷爷的安排下进到章氏工作。
章爷爷有意让章、简两家联姻。
她知道章孜砚不喜欢自己，但她可以慢慢等。
这些年来，她一直暗暗扫清，能接近章孜砚的女人，唯独姚忆浓，就像狗皮药膏，甩也甩不掉。
简美丽握紧拳头，等哪一天她当上总裁夫人，定要第一时间，赶走这颗毒瘤。
姚忆浓来到章孜砚办公室门前，苏里正好推门出来，两人点点头，无声别过。
门还未来得及关上，姚忆浓伸手抵着门板，眼睛往里看。
章孜砚脱掉外套坐在沙发，身上的白衬衫一丝不苟。
他低头摁着手机，不一会儿，欣妍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
“阿砚，我有点难受。”娇声妩媚。
姚忆浓站在门边颇为尴尬，章孜砚并没有发现她进来，还开了免提。
“哪不舒服了？”章孜砚问，“去医院了吗？”
欣妍叹气：“去医院干嘛？老毛病了，又治不好……”
姚忆浓握紧手中袋子，反手一甩门，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她依样画葫芦，语气、台词一一跟足欣妍：“阿砚，我也有点难受。”
半点不遮掩刚听到的话，章孜砚缓慢抬起头，伴随着“嘟嘟”挂断声。
她板着脸往前走，来到沙发区，袋子摆到桌面，完事就转身。
“走什么？买了咖啡又不喝。”章孜砚说。
想想也是，是她自己花的钱。
又回身，伸手到装咖啡的袋子，可手还没有碰到咖啡，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她的手腕，收紧一拽。
她顺着力的方向往前，脚使了点劲才站稳。
身前是章孜砚，他单手捏她脸蛋，轻轻的，“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大。”
整天气她，还嫌她脾气大？
“你脾气好！你脾气全世界最好！”她甩开章孜砚的手，说了句反话。
章孜砚拧眉，“好好说话。”
姚忆浓抬手捶章孜砚的肩头，表达不满：
“你憋两天会死啊，说好出差回去就离婚的，你真等不及，我们就在青城离婚得了。”说完气不过，又多捶一下。
章孜砚没还手，任由她出气，末了问：“你其实不想离婚是吗？”章孜砚问。
“不！我想离！现在马上就想离。”她否认。
章孜砚再次握住姚忆浓的手腕。
拉她到沙发，抬手摁着她的肩头。
肩上传来力，姚忆浓双腿一弯，坐到沙发。
章孜砚拿了一杯咖啡递到姚忆浓面前晃晃，姚忆浓板着脸，抬手接过。
章孜砚拿走剩下那杯，坐到另一边，落座后掀开盖，喝了一口咖啡，说：“这么坚定，你在急什么？”
“章孜砚，你问你自己。”姚忆浓气急。
“我怎么了？”章孜砚眼神锐利。
“你少给我装傻，”姚忆浓喃喃，“你再这样下去，我就请个大律，跟你耗诉讼流程。”
章孜砚眯眸，“威胁我？”
“不敢，顶多算摆烂。”
章孜砚伸长胳膊，手中咖啡摆回桌面，往后靠在椅背，长腿一挪，叠腿而坐。
他手搁在腿上，手指轻轻点着，说：“整天往民政局跑，我不要面子啊？”
“谁让你那天去撤销申请，不然今天都可以去领离婚证了。”姚忆浓噘嘴。
章孜砚看过去，瞧见那像果冻的嘟嘟嘴唇。
就突然很想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