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琴酒: 喝了药就不那么疼了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赤井秀一与琴酒同时察觉到不止一个人在狙击,而且狙击的位置距离自己很近。
琴酒快速拆解好狙击枪收好,取出伯莱塔上膛,表情嗜血。
“大哥?”
伏特加跟上,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有趣。”
琴酒冷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气,“看来他们是老鼠。”
不管那几个新人是卧底还是打算黑吃黑,他们都已经没有机会看到这个世界了。
与此同时,楼下的赤井秀一语气严肃,“楼上有人狙击。”
一旁fbi的同事当即做出反应,安排另外一组的成员去追捕。
赤井秀一这里也只花了几秒拆解收好狙击枪,取出手枪去与另一组汇合。
下一刻,爆炸声陡然响起,本就气氛胶着的楼梯口刹那间烟尘滚滚,水泥板轰然断裂塌陷。
另一边,鹤月与另外几名受伤的学生被送去了医院。
鹤月的伤不算特别重,但也不轻,被医生安排住院观察。
她给大反派发了消息过去,告诉他自己今晚不回去吃晚饭了,然后颇为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喉咙很不舒服,虽然已经上了药,但呼吸间还是觉得火辣辣的,伴随着不可忽视的钝痛。
刚刚护士给自己处理时她也没机会看自己的脖子,不过估摸着可能有些不太好看。
不得不说窒息感真的会带来极大的恐惧,至少在鹤月被犯人掐着提起来,快要失去意识的那几秒,她真的有在害怕自己会不会就交代在那里。
傍晚时分,已经取出子弹,缝合好伤口且吊瓶打完的加齐特精神饱满地出现在鹤月的病房,问她晚上想吃什么,他让朋友送过来。
鹤月指了指自己被包扎好的脖颈,声音低哑地过分,“随意,清淡点就好。”
她现在这个状态,喝水都疼。
说实话,她很佩服加齐特的旺盛的精力。
两人一起吃了清淡的晚餐,加齐特也不打扰鹤月休息,早早道了晚安就回了自己的病房。
鹤月已经很累了,很快熟睡过去。
此时,一处酒店内,宫野明美屏住呼吸,额际被伯莱塔的枪口抵着,手指紧紧地扣住指节,骨节处泛起森白。
“说吧,怎么回事。”
琴酒一手放在大衣口袋里一手握枪,苍绿的眼眸里泛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上了膛伯莱塔蓄势待发,“为什么一个简单的任务会引来fbi和cia?”
宫野明美稳住声线,解释道,“我也不清楚,我也没想到他们会直接在校区里开枪。”
今天是她第一次出组织的行动任务,负责监督那几个新人完成任务,相当于一个眼线一样的存在,不需要她动手,只需要监视并及时汇报情况即可。
更远一些有琴酒在狙击点监督,负责考核此次的新人们。
但今天那几个新人不仅在人流多的时候公然在哈佛校区里开枪,开枪后还试图制造恐慌,挟持人质,引来了不少警察不说,就连fbi和cia都出现了。
琴酒今天能够从fbi的围堵中撤退全靠他够狠且实力过硬,饶是如此他也还是付出了些许代价,身上又添了伤。
这种失误很难不让他怀疑那几个新人其实是老鼠,故意制造这样大的动静。
而负责监视的宫野明美势必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实话,宫野明美自己也是茫然的,今天看到鹤月被劫持的时候她也被吓得不轻,要问那几个人为什么突然制造恐慌,她也不知道啊!
说白了她就是负责监视一下,让她一个人去监视那几个人的动向,本来就很为难她好不好!
不过宫野明美显然不能这么说,只能尽量平静地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今天我没有在校区里发现什么异常,丹尼尔今天来哈佛的行程也没有改,他正常来参加了讲座,还在图书馆待了会儿。”
“我原本以为那几个新人会在丹尼尔离开校区的时候动手,没想到他们没有等到他落单就开了枪。”
琴酒冷笑,“什么时候开枪并不重要,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他们开了枪不在第一时间撤离。”
还惹出后续一堆麻烦。
现在傻兔还在医院里躺着,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
小家伙的运气是真的不好。
如果不是琴酒确定自己并没有在鹤月身边留下痕迹,他都要以为这是针对他的报复。
宫野明美摇头,“我也不清楚。”
想了想,她补充道,“今天来听讲座的有一个叫茨尔维妮的女人,我去年陪志保参加酒会的时候见过,听几个人提到她,据说她是一个黑手党首领的私生女,不过我不能确定这个传闻的真假。”
琴酒皱眉,手上用力,伯莱塔在她额际留下明显的红印,“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心思。”
宫野明美手掌放松,眉眼低垂,温顺道,“我明白。”
志保还小,一个人在这里上学,周围都是组织的眼线,她还不能轻举妄动。
琴酒收回伯莱塔,不再看她,“明天有人送你回东京。”
宫野明美倏地抬眼,触及男人那淡漠的表情,深深地吸了口气,“好,我等会儿就回去收拾东西,再跟志保道个别。”
她与妹妹相见不易,每次都会有琴酒监督,与妹妹的相处时间也有限。
这次过后,下一次再见到志保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宫野明美维持住面上的表情,咽下心底涌上的无尽苦涩。
夜半时分,手机的振动将熟睡的鹤月吵醒,下一刻,病房门无声打开,黑衣凛冽的男人走入,在她病床前站定。
病房内的灯早已关了,只留了亮度不高的壁灯,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洒入病房内,落在男人的银发上,带着寒川般的冷气。
鹤月揉了揉眼,有些没反应过来,“大反派?”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检查报告,琴酒拿起仔细看过去。
与他想的差不多,皮下毛细血管破裂,颈部软组织损伤,不过好在气管软骨没有受伤。
琴酒的手掌落在她的脖颈,温热的指腹擦过她的下颚。
鹤月顺着他手臂的力道坐起来,稍稍仰头,任由男人解开绷带。
纤细的脖子上有一圈的红色痕迹,带着些许青色,明显是皮下毛细血管破裂的症状,可见掐着鹤月的那个人用了多大的力道。
男人似乎对她的伤势并不意外,又问她,“还有别的伤吗?”
鹤月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但一听到他这样问心里就涌上浓郁的委屈,直接湿了眼尾。
“有。”
鹤月握住他的手指,带着明显的哭腔,“很疼,呼吸都疼。”
琴酒取出一管药拧开,递到她面前,“喝药。”
喝了药就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