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师哥,你让我亲吧。
冷煜尘来接江澜去皇宫的时候,发现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他扫了眼站立在他身旁八风不动的南虎,问:“谁招惹他了?”
南虎:“是我说了冲撞公子的话。”
冷煜尘去拉江澜的手,言语寒若九天。
“那就时刻把嘴闭上,你这是以下犯上。”
江澜鼓着唇站起身,搂着冰碴子的腰说:“师哥,你抱我下楼吧。”
他转头吩咐:“南虎,你去圣主殿找南鹄。”
南虎唯有应下。
江澜能猜得到冰碴子带他来此的目的,梁国公主要和亲,最看重的就是太子和三皇子。
但太子已经有正妻,她绝不甘为侧室。
且大澧皇帝最中意三儿子,原本就打算不顾嫡长子制把太子之位留给三皇子的,但三年前却变了卦。
冷煜尘中了寒毒不举是少部分人知晓的秘密,万不能外传成为外人拿捏的笑柄。
因此,冷煜尘需要一个借口去拒绝梁国公主,断袖么,这本也是事实。
“嗯,楼下人很多很吵,本宫会护着你。”
冷煜尘弯腰去抄江澜的膝盖弯,分开他的腿圈上自己的腰身,江澜极自然地搂住冰碴子的脖颈,把脸埋进去。
冷煜尘开始用内力烘身子。
江澜大吵了一场,身子热,遂哼唧道:“我要冷的,眼睛太烫了,要敷。”
想起南虎让他远离冰碴子,他恶劣地咬了一口唇边凸起的喉结,朝南虎呲牙挑衅。
冷煜尘身形一僵,滑动了两下喉结,手掌用力捏了捏江澜的翘臀,语气渐重。
“你这样,本宫合理怀疑是在发出邀请。”
江澜:“嗯。”
南虎深吸一口气,默默撇过脸去。
得,跟被保护的太好的小屁孩不能讲道理,越讲反骨越明显。
冷煜尘唇角含笑,拉开雅间的门就走了出去。
南虎识趣地盾楼下去,毕竟他跟着走的话,大抵会成为舆论里的情人二号。
一到厢房外,比菜市场都嘈杂的吵闹声响彻云霄,从早晨传出冷皇子与一俊俏男子携手进入含香楼开始,含香楼就成了络绎不绝的场地,空前热闹。
人们只进不出,发誓要眼见为实,看看是什么模样的男子能将单身至今的三殿下迷倒。
在厢房到楼梯拐角那段路,江澜特意在冰碴子脖颈啃了两个草莓印。
冷煜尘耳廓泛热,有些受不了这热情,脚步特意放慢些。
“你今日怎么这么反常?昨晚还打死都不要。”
江澜像只猫儿般舔了舔他的脖颈,咸咸的,顽劣道:“为了跟命运抗衡,小爷打算喜欢喜欢你。”
反正他不稀罕什么命定之人,从听到这个词的那一刻就不喜欢。
他那么倒霉,指不定摊上个特不好的人呢。
冷煜尘嘴角勾起,把人往上颠了颠,边下楼梯边耳语道:“你记住此刻的话,别反悔。”
“嗯,绝不反悔。”
楼下被围得水泄不通,但没有人敢贸然挤到二楼去,都眼巴巴地看向楼梯上的主角。
楼梯右侧的人眼尖,纷纷倒抽气,交头接耳。
“啊呀,是吻痕么?”
“是,你没看错。”
“殿下多久没下来了,得有几个时辰了吧。”
“嗯嗯,有的,二楼被包了场呢,可惜听不了动静。”
而楼梯左侧的人群更激烈,讨论得更不遮掩。
“抱着呢,那手放的位置,是太疼了么?”
“估计是了,看到那侍卫眼尾了么,通红通红的,哭得不轻吧。”
“哎哟,耳尖都红了,肯定是个可人,你看殿下都笑了。”
“可惜没见着脸,谁是早上来的,快跟大伙讲一讲噻。”
“我,你看见那手了么,粉白冰肌,修长嶙峋,美人看骨也看手,瞧瞧,比那些大家闺秀的都精致。”
江澜听见此话,立马把手收起来塞进冷煜尘的后衣领里,催促冰碴子。
“师哥,你走得好慢。”
堂内的人实在太多,冷煜尘懒得等人疏通清场,直接足尖一点,身轻如燕地踩着围栏掠了出去。
一路奔往停在道外的马车,把人一放至车厢的毛绒褥毯上,黑影一压,迫不及待就握住那粉白十指封唇夺取津液。
此时天际已露出晚霞,车厢昏暗如黑夜,急促呼吸与换气声如暴雨天不断吹起的狂风,呼呼作响。
唔,吻得好凶。
江澜一丝主动权都拿不回来,被人碾压似地侵略着口腔,凉丝软舌勾着温热共舞。
像是渴急了,含着舌根不停吮吸。
嘶,舌头都快麻了。
呼吸逐渐跟不上,江澜死命偏头不让亲,结果脖颈和胸膛就成了修罗场,挂上了战绩。
尤其是粉珠子,最后都沾了水光泛了红肿。
身子跟过电似的阵阵热流不断,江澜根本就歇不了声,连连求饶,“师哥、死冰碴”这几个字唤了无数遍,尾音的勾子越来越高。
带有薄茧的手掌冰凉,可摩挲所经之处燃起来了燎原的火势,热得江澜像只在阳光下伸懒腰的猫儿,仰着脖子,眼角泛泪。
才一会儿功夫,他尝到了嘴贱的后果。
耳边车轮子“咕噜咕噜”转动带起些许颠簸,冷煜尘红着眼凑到他耳边喘息。
冷煜尘:“我要,你给不给?”
江澜:“不给!”
冷煜尘:“为何?”
江澜被禁锢了双手至头顶,呼吸粗重地看过去,控诉:“哪有你这样的,一到这方面就太霸道了,你根本就不顾及我的感受,不给就是不给。”
冷煜尘起了身,把人摁在怀里,他胀得疼痛。
这几晚的可都没得到纾/解。
他不屑于用手,生生打坐调息扛了下来。
某皇子也是第一次对一个人上心,平时向来我行我素,如今也没个参考,就问:“你想怎样?”
江澜跪在他身侧,直起身子不给他摁,摁下去就会被怼到。
那份量,不在寒池他一秒都抗不下。
他双手撑着冷煜尘的肩膀,缓匀了气才说:“你这人,没吃过猪肉就没见过猪跑么,喜欢不是这个样子的,强迫人还强得理所当然你真是独一个。”
“你得听我的,由着我来才行,不能让我难受,不能禁锢我的手脚。”
江澜有些挫败,他没喜欢过男的也没对女的动过心。
哪个男的生来不是在上边,偏偏自己夸下海口喜欢一个男人,还打不过只被虐。
冷煜尘眯了下眼,他过去二十三年从没在意过情爱,连启蒙课都没上过,无非是杀人时见过几场风月。
所以对江澜十分霸道蛮横,爱禁锢他手脚使自己占主位。
但江澜毕竟是云氏一族的人,他师父的儿子,所以除了第一次的放纵,其他的皆为外部揩油,没有动真格。
“行,你说说看。”冷煜尘看过去。
江澜舔了舔唇,乌黑发亮的眸子闪过笑意,鼻尖全是冰碴子身上的冷香。
他说:“师哥,你让我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