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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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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家里人可牛逼哄哄了,江湖第一侠士,国师,还有其他人脉

    哦呵呵,江澜是很满意自己的身世滴。

    冷煜尘擦剑的动作一停,冷然道:“你是,南虎还得在外待几天,这几日你得寸步不离地跟在本宫身边当明卫。”

    侍卫分明卫与暗卫,像海鲸、北鬼是暗卫。

    而白沅是明卫。

    “不要,我明日要在竹屋闭关。”

    江澜直接拒绝,他明日要去圣主殿,国师失踪一事必须要了结。

    他也不认为皇室的人能找到他哥,包括擅长追踪的南虎。

    国师要躲着藏起来,那就谁也找不到。

    “你别以为本宫不知竹屋有——”密道。

    冷煜尘话说到一半就被江澜塞了块只有肉的排骨:“你闭嘴吧。”

    三皇子脑门青筋直跳,鹰眸如雷电一般射向江小爷,恨恨地把肉嚼碎咽下。

    但某人胆子大得很,目不斜视地扫荡饭桌。

    饭吃得差不多了,但江小爷馋起冷煜尘刚喝过的酒,那股酒香实在特别。

    他歪着头拉黑脸三殿下的袖子,撒娇道:“好师哥,你给师弟喝口你方才拿的酒吧。”

    “不行。”冷煜尘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就跟你不能喝寒水一样,那酒你也不能喝。”

    “切,那你带着酒气吻我做什么!”

    明明可以喝!

    江澜直接站至他身边,弯腰跟三殿下脸贴脸,使用美人计来诱惑。

    吃饭不喝酒,那就不叫神仙日子。

    冷煜尘定定地看了半晌江澜的眼睛,看他睫毛层层覆落,目光再下垂至他的性感薄唇。

    随后勾唇一笑,虚揽过那纤细腰肢,说:“你先去洗漱,睡前让你喝一小杯。”

    “为何只是一小杯?而且小爷要回竹屋,不在你这睡,你把酒瓶给我。”

    江澜伸手讨要,打定主意进了竹屋就睡在暗室,明日直接跑路。

    这样就不用被这冰碴子盯着了。

    冷煜尘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捏了捏他的手。

    “不为何,本宫是怕你醉了让我伺候你漱口,你不去就别惦记。”

    江澜冷哼:“那酒威力很大吗?小瞧我。”

    小爷在家可是天天无酒不欢呢!

    思来想去,觉得这冰碴子不会再放肆,所以还是去了净室漱口。

    等他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收拾干净摆了酒瓶和白玉杯。

    江澜走过去,眼神就定定地黏在酒瓶上,高挺鼻子动了动,浑身都写着“就是这个酒,香”。

    他没喝过!

    江小爷可不是个安分的主,猫着腰偷瞄了一眼冷煜尘,在他眨眼的空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酒瓶就要跑。

    但在纤长手指刚拿到酒瓶时,视线里闪过一道残影,随即江澜的手被抓住反折。

    江澜吃痛,另一只手接过酒瓶顺势转身抬脚就踹向冷煜尘的腰。

    在转身过程中抬手喝了一大口白灵酒。

    冷煜尘挡下他的腿,眼一凌:“你怎不听话,喝多伤身。”

    但是晚了,才一眨眼的功夫,江澜身子一晃一软,正正倒在他怀里。

    冷煜尘连忙接过快要被甩出去的酒瓶,表情有些无奈。

    酒鬼,贪杯!

    虚影摇晃,天旋地转,江澜身子一瞬间像炸了颗小核弹,热得慌。

    他捂着脑袋痛呼:“那是什么酒,好喝但好烈。”

    冷煜尘没好气地由他抱着缓劲。

    然后单手抱起人走去床沿,自然地帮他褪去外衣鞋子扶他上床。

    他躺在江澜旁边:“自然是本宫为了驱散寒意而喝的白灵酒,你喝多了便会像个烧开水喷气的热水壶。”

    “你不早说,故意的。”

    江澜感觉自己快热炸了,直直往冰碴子身上靠,恨不得缩进这狗殿下的身子里。

    冷煜尘眼里闪过笑意:“你睡吧,竹屋你也别想回了。”

    也别想乱跑。

    他运起内力往灯盏处一挥,屋内陷入了黑暗。

    哼。

    江澜脑袋昏胀,陷在这冰碴子的冷气里,没一会就昏睡了过去。

    一个冰棍和一个火炉依偎在一起,滋味不是很好受。

    尤其是醒着的冷煜尘。

    他发现江澜特别喜欢压着东西睡,没一会就压在了他身上,头总喜欢埋在他脖子那。

    鼻子呼出的气滚烫无比,全喷洒在他脖颈上。

    冷煜尘把江澜的脑袋挪远一些,揽着他的腰翻过身去。

    屋内直棂窗没关,院里洁白的月光洒进屋里,朦胧地照亮了各色家具。

    冷煜尘扭头看着枕边人,嘴角微勾,眼神柔和。

    他低声呢喃:“没想到本宫寻了十三年的人,最后竟是同住了三年都不知。”

    “小东西,你怎不认得我,我第一眼便记起你了。”

    冷煜尘冰凉的手指在江澜莹白的脖颈处滑了滑,颈窝那有道已经愈合的浅浅伤口,是被竹叶划伤的那道。

    他的手又挪到了薄唇的位置,轻轻碰了碰,记忆瞬间回溯。

    大澧的祭天大典在十月十五,地点于都城西部圣主殿。

    圣主殿乃历任国师从事的地方,那地风水奇好,皇帝另设一殿堂为冷氏祖祠。

    每年的祭天大典不仅是皇帝领群臣祈福国土安康风调雨顺之时,更是皇室之人寒衣祭祖的时候。

    在那天,城内百姓聚集于含光大街,挤在最前头的才有机会目睹国师与皇族的面容。

    每次祭天大典,国师会挑两位皇室优秀后辈同行,举着一指之粗的流云香步行长达数里的走道,点燃后放置于圣主殿外堂鸿炉鼎内,接着便是加百官朝拜祈福。

    据传,流云香代表大地之灾厄,万民之疾苦,焚之则可国运昌隆,延年益寿,化险为夷。

    这并非虚传,因为当日总有些身患疾病的百姓,其症状于第二日莫名消失,神乎其神。

    这可了不得,谁会不出门去碰运气呢。

    尤其是病患。

    因此,每次祭天大典,都是大澧最受欢迎、最隆重的庆典。

    十三年前及之后数年,那两位皇室优秀后辈从未变过。

    一是三年前当了太子的大皇子冷霄寒。

    二是三皇子冷煜尘。

    冷煜尘记得,自己与国师同行至圣主殿脚下时,侧旁的百姓人堆里,突然窜出了一面上画了武生脸谱的五六岁小男孩。

    他是骑在另一个半大小子的肩膀上的,抱着那人的脑袋放肆大笑。

    “哈哈,呼噜哥哥,我看到了,你再举高一点。”

    那嗓音清脆稚嫩,笑容明媚,眼神清亮,一下就撞进了他脑海里。

    多么不谙世事的眼睛啊,澄澈而明亮。

    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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