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怎么会有人长这样
被关在家里抄书的刘泽围着钱师爷打转,钱师爷和蔼,但是不容反驳的坚持等风因絮回来大家一起吃。风因絮赶着先去看小李的情况。
刘泽:“哎?大人,来吃红鸡蛋啊。”
风因絮:“你们先吃,我去去就来。”孟裕之朝这边看了一眼也跟风因絮一起走了。
有了风因絮的话,钱师爷不再阻拦,刘泽拿起一个就磕在桌子上:“我这回可得沾沾喜气,把这一身霉运好好驱一驱。”
钱师爷:“你这娃子年纪轻轻,哪里来的啥子霉运。”
刘泽:“真的,我最近可倒霉了,被骗钱,做噩梦,还被大人罚抄一整部《大雍平贵礼仪法》,他还禁我足。不行,我一定得多吃几个。”这是怕一个不够,准备以量变产生质变呢。
风因絮和孟裕之走到大牢,风因絮过去解开小李胸前的衣服,伸手,手指缝之间夹着一根点燃且散发着青烟的香,在他胸前蛇形绕圈。绕到他胸中位置的时候,小李肉皮下忽然起了波澜,鼓起一个包在皮下跟着香游走。风因絮手指在他身上几处穴道上各点了一下,那几个位置的经脉立刻被锁上了。
孟裕之一眨不眨瞪着这一幕,生怕那皮下的东西会从小李肉里忽然飞窜出来一样。路不通了,那肉下的东西也如他所想的咬坏小李的肉从里面探出头来,那是一条白色的肉虫,探出头的部分大致有一公分长的样子。风因絮一把捏住肉虫,将它拽出来装到罐子里。全长大概三公分左右。
孟裕之:“哥哥留它做什么?”
风因絮:“晒成干给你当茶泡着喝。”其实是觉得挺好玩的,弄死了有点可惜,看看能不能钓到鱼。做好这些解了穴道,小李事先被点了穴,只能承受钻肉的痛,连喊都喊不出来。
风因絮把纸和笔递给孟裕之,示意他可以开始做笔录了:“说吧,你们和那算命的是如何认识的。”孟裕之眉毛一挑,这是把自己当成手下了?
小李:“三天前出门时遇到的那个先生,他跟我们说,我家灾星笼罩即将降世,我爹听了就知道我妹妹的孩子是个灾星不能留。他就给我妹妹弄了土方子打胎,结果小妹小产大出血就走了。我们出的时候又遇到那先生,他说,她这样死,一定会化为厉鬼,将我们全家都杀了,我们求他救命,他说只要我们不把这些告诉别人他就教我们,让我们给她准备冥婚,只要她嫁出去了,就不是我们家的了,化成厉鬼也不会找我们。新郎的人选不用担心,他帮我们找。昨天他就给了我们一个牌位,告诉我们流程后匆匆离开了。”
风因絮接过证词纸:“好,看看有没有问题。”
小李:“我不认字。”风因絮只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无心害刘泽,看来他们不知道牌子上写的谁。
风因絮:“还记得算命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小李描述了一下,风因絮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出了牢房,孟裕之:“哥哥准备一直关着他?”
风因絮:“先关他几天,毕竟他妹妹算是被他们父子害死的,但是没有律法能判他,索性多关他一些时日作为惩罚。”
孟裕之一路跟着他到厨房,午饭时间过了,已经是未时。风因絮:“饿了吧,想快点吃就一起帮忙。”孟裕之大喜,帮他一起洗菜,只是洗着洗着就玩了起来,将辣椒穿在一条线上拎起来。正在切菜的风因絮侧头见到这一幕,当的一声把菜刀砍进菜板里。孟裕之又乖乖的把辣椒拽下来递给他。要是拿着萝卜活像只兔子。风因絮三下两下把吃的做好,俩人简单吃了一口。
现在棘手的事情来了,之前钱师爷不在,所以孟南乔暂住他的房间,可现在,钱师爷回来了,那房间就不够了。风因絮犹豫着要不自己去跟大家挤一挤?那孟裕之呢?他要是不住就把他踹出去算了。“子闲,师爷回来了,所以,我们跟刘泽他们挤一挤吧。”
孟裕之:“不去。”
风因絮:“那我自己去住了,你出去住客栈吧。”
孟裕之:“为什么不让那丫头住客栈?”
风因絮:“她一个人住客栈你放心?”
孟裕之:“她又不是没住过,破庙她都敢一个人睡。就这么定了,她出去睡。”
孟南乔回来听说她五哥就这么把她赶出去了,连东西都给她送到客栈了。“你们就这么把我抛弃了?”
孟裕之:“抛弃这个词可不能在这用。”
孟南乔:“我不管,我不要一个人住客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除非你给他也开一间,让他住我隔壁保护我。”孟南乔一指左意。风因絮有些犹豫,孟裕之倒是爽快,只要她肯出去住,他不介意再多送走一个。
孟裕之自然还是跟风因絮一起住,他当然可以租甚至买一套院子,但那样他肯定就没有借口留在风因絮这。回到房里,风因絮摊开一张宣纸,在上面画着。他画的是一个人,是一个人吧?孟裕之从一开始的一目了然到怀疑自己。怎么说呢?本来画的明显是人,有鼻子有眼,可越画越不像。那张脸开始接地府了,他算是明白为啥上次风因絮给自己化妆画成那样了,抬头看了一眼同样出自风因絮之手的山水图,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出自同一位画师的手。
风因絮画完还拿起来看看,疑惑道:“长成这样都有人找他算卦吗?怎么样?”原来他在根据小李的描述画那个算命的先生。
孟裕之看着举着画问他的风因絮:“哥哥画的很好,下次不许再画了。”
风因絮:“嗯?”
孟裕之:“我来试试吧。”孟裕之画的比较中规中矩,好歹像是个人,也和小李描述的对上了,但是这个人脸是放在大街上根本找不到的那种,说像谁都行。
风因絮:“怎么会有人长成这样?难道易容了?”孟裕之看到他的画时心里也是这句话,怎么会有人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