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莲儿，你来了。
东后宫。
红莲拿着一个不大的瓷盒子，神秘兮兮的递给严霖姝。
“娘娘，这就是老爷说的迷神香。只要提前点上一点，保证陛下……”红莲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嘴巴都快贴到严霖姝耳朵上。
严霖姝听得耳朵都红了，如获至宝的捧着小盒子。
“这东西有这么神奇？”严霖姝怀疑的打开盖子，用力的闻了闻。
红莲赶紧制止。
“娘娘，不可！”
严霖姝只闻了一下，就感觉浑身血液翻涌燥热难耐。
那种半空中的感觉立刻出现，双颊热的发烫。
红莲眼疾手快盖上盖子，又取来凉水让严霖姝喝下。
片刻之后，严霖姝脸色才渐渐恢复正常。
“呼~~~这东西这么厉害？”严霖姝脸色还有些潮红，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红莲看了盒子一眼，小声回禀。
“娘娘，这可是老爷亲自从异域商人那里得来。据说无论男女，在这迷神香之下都情难自禁。
解除之法也简单，就如刚才。只要多饮几口凉水就可，而且这个东西据说无启国内仅此一盒。”红莲语气颇有解围邀功的意味。
严霖姝看着红莲微微一笑。
“嗯，知道你有功！本宫就把皇太后赏赐的那支金步摇赏你了！”严霖姝边说边拿起小盒子爱不释手。
“奴婢谢娘娘赏赐！”红莲赶紧跪倒。
“行了行了，赶紧起来吧。
不过，我还得问问你。这东西太医可验的出来？”严霖姝忽然脸色变得严肃。
“娘娘放心，只要在香炉的沉香之中混入一点点。别说是太医，就算是神医都验不出来。
顶多皇上会觉得自己有如神助，龙精虎猛。
请娘娘放心！”红莲就差拍着胸脯保证。
严霖姝没有说话，眼珠乱转好似在琢磨什么。
红莲知道严霖姝的脾性，也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静静等着。
“这东西是好东西，可毕竟在宫里是违禁之物。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严霖姝语气变得阴冷，红莲都不禁一抖。
“回娘娘的话，这是老爷亲自从异域商人那里买来。
派家里小厮送到宫门，夹带在其他物品里送进宫的。
除了奴婢和那小厮以外，别人都不知道。”红莲说的小心翼翼，她已经猜测出严霖姝的意思。
红莲说完就低着头，眼睛则是偷偷瞄着严霖姝的表情。
她是真的害怕，害怕严霖姝会对自己下手。
严霖姝用余光就看见红莲的表情，不过她没有理会。
“明日我给你腰牌，出宫去告诉我爹，那小厮就别留了！
另外我问你，夹带进宫可曾托过什么人？要是有，你给我想办法处理干净。
这件事，除了我和我爹，也只有你能知道！”严霖姝越往后，说的越是慢。
红莲扑通跪倒在地。
“奴婢知道，奴婢明白。
夹带进宫之事，奴婢托了赵连喜的干儿子小海子。给了他十两银子……”红莲赶紧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好了，既然你明白我的意思。小海子你想法子吧！记得手脚干净些，别让本宫牵扯进去，不然本宫可不会救你！”严霖姝忽然瞪了红莲一眼。
红莲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嘴里不断说着奴婢明白。
午后。
严霖姝沉沉睡去，红莲留下宫女伺候，自己则是出了东后宫。
小海子，她要是不能剪除。
恐怕严霖姝就会把她弄死。
所以红莲根本不会有什么犹豫。
红莲自小就被卖到严府，就是为了给严霖姝作伴。
不但要照顾严霖姝，还要帮着她做各种事。
虽然红莲心里把严霖姝当做妹妹，可她完全相信，这个妹妹随时都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这是一种复杂的心态，一边把严霖姝当成了家人，一边又把她当做自己的主人。
其实这也不奇怪，任谁有红莲一样的经历，都会生出这种复杂的情感。
红莲父母怎么死的她也不知道，只是听严老爷说是病死的。
病死之前卖了红莲去看病抓药，最后也还是没有活过来。
红莲进入严家时不过六岁，有点记忆也很模糊。
所以她才会把严家当成自己的家，把严霖姝当做自己的妹妹。
可她也清楚地明白，自己一辈子都是个下人。
就连自己的命，都不属于自己。
只要是严老爷或是严霖姝需要，随时都能取走自己的性命。
毕竟那张卖身契就在严家。
红莲之所以能搭上小海子的关系，不外乎是因为小海子有点喜欢她。
男人，红莲从来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所以，对于太监这种半个男人，也有那么一点好奇。
也就是凭借着一点好奇，她并没有过多拒绝小海子。
也凭借这层关系，才能利用小海子做些事情。
红莲的手摸了摸藏在腰间的小纸包，眉头皱了一下。
东西还在，那是一包剧毒毒药。
毒药是严老爷在她进宫前给的，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就是红莲觉得应该用它的时候了。
拐来拐去红莲来到一个稍有破败的院子，这是个唱戏的地方。
自从先帝有病之后，这里就没有再启用过，慢慢有些荒废。
姬图也不爱听戏，所以平时这里鲜少有人。
今日午后，恰巧就是红莲与小海子约好在这见面的时间。
红莲走进院子，小海子已经等在院子里。
“莲儿，你来啦！”小海子几步跑了过来。
红莲一脸的不耐烦，心里极其复杂。
“怎么了？被皇后训斥了？”小海子很是温柔的关心红莲。
红莲低着头，也不知道如何面对。
小海子弯腰转头，看着红莲那复杂的表情。
“讨厌！”红莲立刻换了个方向，迈着碎步走到一旁。
小海子哪里知道红莲的心思，只是以为她在主子那里受了气。
在宫里这是常有的事，所以小海子并没有想太多。
他想逗红莲开心，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
这东西是银子做的，一根链子拴着一个银球。
银球是镂空的，里面可以放香料。
小海子一手提着链子，把银球在红莲眼前来回晃悠。
“嘿嘿，莲儿，你看这是什么？”小海子一脸的得意，他相信红莲一定会开心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