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恶婆婆来访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终。
"自己以后会对尤里赛斯好。还有，负起责任来，得注意不在这个时间段坦诚，尤里赛斯在乎未发育的身材，不能让自己的虎狼之词影响尤里赛斯的认知，影响一只虫的正常成长。"
艾伯特犹豫了下，心里又开心起来，这样就有理由找尤里赛斯了。
片刻后，在两虫的聊天框内，时隔数日有了新消息。
在艾伯特刚转发的雄保会预约文件下，另一个头像发回了系统笑脸表情。
‘笑脸，笑脸是什么意思。’听到消息提示音的雄虫先是笑，然后疑惑。
又收到一个手指比小心心的表情。
眉毛眼睛扬起来，艾伯特站起身转了转，家里——居然很干净，不需要收拾。
招待虫的点心，水果，冲泡饮料，被宅家的这几天消耗完了，马上下单补充。
漂亮虫最爱的口味摆在最显眼位置，体贴的提前开封，偷藏一点，装作不是新买的样子。
准备完毕的雄虫翘着脚，坐等客虫上门。
和上次雄保会见面的场景一般无二。尤里赛斯动手冲泡茶水，端上来。给自己和艾伯特，做了两杯咖啡拉花。
香气袅袅中，雄保会的眼镜虫道明了来意。
玻璃茶几上的手提箱打开，里面是些手腕带，颈环等装饰，还有几剂针剂。
手腕带有半掌宽，看上去有点高科技的质感，一半是皮带，一半是金属的。
漂亮虫接过来，双手揉搓，捂着腕带金属部分暖热了，给雄虫带上。
“这是做什么用的？信息……素？”
“是的。上周您的管家传来的体检报告中，您的生理指标已经稳定下来，胜过了很多同龄的雄虫。信息素采集工作，可以提前开始，您可以赚取雄保会信用点了，恭喜您。”苦瓜脸亚雌扬了个不好看，真心的微笑。
这次还是它和好友虫搭档。当地雄保会的工作虫所服务的雄虫数是相对固定的。
这样做好处多多，不用频繁换虫，减少磨合期。
信息素是雄虫精神力的衍生品，某种程度上能安抚雌虫。
以星舰为主基地，长期漂流在孤寂危险太空中的军虫们为数不少。
这样险恶的环境中，数量寥寥的随军雄虫们无法抚慰全部军虫。在虫族繁华区域收集的信息素便派上了用场，将它放在中央空调换气系统中，喷洒在相应区域。
是一种存在感彰显，构建出有雄虫生存在眼睛看不到的某个地方的假象，让雌虫们保持活跃。
这不是虫子们的意识能解决的问题。它是雌虫们身体的本能:当感觉到信息素时，身体会自发调整状态。有点类似于尤里赛斯上次提前分化的乌龙。
雌虫们能在恶劣环境中生存，保持战斗力，长期驻扎的话，信息素的抚慰必不可少。
好比仙人掌的生命力再顽强，阳光不要钱，土壤不要钱，珍惜的水源，偶尔还是得给点儿的。
“您放心，这种信息素采集不会对您造成任何影响。”考虑到雄虫年纪小，这方面所知不多，雄保会的工作虫科普地很详细：“它采集的是您精神波动时自然散发的一种精神素。理论上讲，每只成虫在生命周期的成熟期，每分每秒都在代谢这种物质。”
即使不去收集，被第二天分泌的新信息素排挤出旧的那些，自然挥发掉。
高等级雄虫的精神素有各自的特质，效用比普通雄虫强大，收集到后，呈现不同颜色，带给雌虫们的使用感受各不相同。
拿到雄保会后，由其和当地军政部、民生部掌管的信息素加工部门，祛除信息素中含有的个虫波动，再往外流通。
腕带的金属部分，按暗扭弹开，露出里面一根笔芯大小的玻璃管，未来腕带收集到的信息素，会自主压缩在这里，填充在细细的管身中，呈现不同颜色。
这就是所谓‘特质’了。
而普通雄虫产生的信息素不具备‘特质’，它们的腕带收集效率更低，没有颜色，强度弱。不用经过信息素加工部的脱敏处理这一道关卡。
等级更低的雄虫，无法使用腕带。
它们的信息素存在于□□中，更微量些。
传说在有星盗光顾的真正黑市中，未经处理，或者半处理到的含特质高等压缩信息素，是不亚于能源块、基因等级提升剂的珍品。
能换到高能武器，跃迁飞行器等的硬通货。
还有虫似模似样地点评以那方面知名的高等级雄虫殿下们的特质属性，活像其用过似的。
以那个年龄段雄虫殿下们的厚脸皮，雄虫们不觉冒犯，有的还得意洋洋。
不过黑市这种口子不能开，弊大于利。
将促进雄虫雌虫交往，多多留情，多多生蛋订为基本国策之一的官方明白这个道理，在很多时候死皮赖脸拉郎配的官方，面对这种出场极王炸的非无色信息素，把控的格外严格。
亲，挖孕囊，祛翅膀了解一下；
没有刑期，地图上知名不具，母猪在里面眉清目秀的的重型犯监狱，了解一下。
信息素采集跟雄虫精神状况、身体状况相关，采集的速度、频率，没规律。
什么时候换玻璃管，怎么保存，怎么判断信息素的质量有变化，定期寄去雄保会……这些琐碎小事，自然不用艾伯特自己操心。
尤里赛斯接收了一大份文件，要回去熟读。
垂头托着雄虫的手腕，原本的光脑腕带弹出接口，和信息素腕带相连。
信息素宽腕带上，流光不断闪过，原光脑腕带则灭掉，变得灰扑扑。
“我看过雄父大人换腕带。”漂亮虫笑了笑。
信息素腕带充当了光脑腕带，使用习惯和之前一般无二。
“咳，”苦瓜脸虫打断两只小虫的情意绵绵，如果有谁还记得，这是只看不顺眼尤里赛斯的工作虫：“手提箱中的其它装备，是提前派发的。
针剂用于急救，可以放在家庭医药箱中。
如果雄虫身体严重不舒服，可以注射进去。它会帮助雄虫镇定下来，身体陷入假死状态，等待救援。”
避免雄虫们应激状态下出现精神力暴动。
艾伯特的身体素质达标了，承受的住药效。协会便贴心配备了这个，一起送了过来。
针剂很珍贵，配发给雄虫的物资，就不在乎价值多少了。
只是，真让雄虫到了使用针剂的地步，相信会牵连一大片，没有虫想去承担雄保会的怒火。
艾伯特被教着，学会了使用方法。尤里赛斯仍是重点教学对象，除了使用方法，还要记得定期在针剂过期后去申请，更换新针剂。
“箱子里的颈环是与您的腕带配套的。
在室内如果只有您和雌虫单独相处，假如雌虫有不利于您的举动，颈环能确保您可以控制住它，并第一时间通知就近的警卫力量。”苦瓜脸虫。
尤里赛斯撩起后面碎发，让艾伯特帮其试戴了下，长度合适，不松垮，也没什么紧迫窒息的感觉。
看着摸着脖子上的束缚，检查颈环舒适度的尤里赛斯，艾伯特目光在其上流连。
雄保会的工作虫兀自滔滔不绝：“当然，这个功能通常在殿下们的发情期，或应对雌虫发情时使用。”
“我们是文明社会，雌虫们自制守礼，今天的其他装备都是为那个几十万分之一的几率在考虑。”
这句对雌虫的夸奖，是为了不影响雄虫的安全感。
"能指望苦瓜脸说什么好话呢"尤利塞斯心中讥讽了句。
当艾伯特在雄保会工作虫员的指点下，在电子文件上签名，好确认这次接收道具，受培训的事情顺利完成时，这场雄保会的上门拜访也到了尾声。
一旁的漂亮虫单手将颈环解下，扔进手提箱，手提箱里的颈环还有略朴素的几个。
几虫签好字时，尤里赛斯跪地上，收拾茶杯。艾伯特送雄保会的工作虫出门。
回来时正好看到漂亮虫仍在擦玻璃茶几。
“手提箱的东西已经归纳好了。”尤里赛斯温柔道。
“你……”艾伯特欲言又止，神色窘迫。‘为什么这个姿势，茶几太矮不方便吗？’
‘该和漂亮虫重新去家具店看看了？’
雄虫心里又明白，不会是这么扯淡的原因。
“如果这样能让雄保会高兴的话。”尤里赛斯显得温顺驯服。
气氛静默一片。
“如果，能让艾伯特你也…高兴的话。”漂亮虫笑道，给了个俏皮的wink。
它察觉到了刚刚在带颈环时，雄虫的流连目光了。
‘太好了，吓死虫了’瘫坐在懒虫沙发上的艾伯特，将虫拉起来，故意和漂亮虫挤挤挨挨，想贴贴。
“还有，不想被收集信息素的话，把这里关掉就好。当做免费抽到一个新光脑吧。”
等到雄保会的虫走后，尤里赛斯和艾伯特耳语，悄声道：“反正协会只规定了基础提交量。”
协会的工作虫忘了这只世家出身的虫，见过其他老奸巨猾的雄虫怎么对工作的。
提前教了雄虫学‘坏’。
唉，工作白做了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