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累了,毁灭吧
尤里赛斯给艾伯特搭配了件满是暗花的黑色文化衫,民族风的腕珠一缠,不知名的机械手表一带,蹬双高梆鞋。
大俗即大雅,潮流国风坏小子。
艾伯特看着穿衣镜里面的那只雄虫,暗暗点评:一看就很会跳街舞的样子。
漂亮虫自己耳骨上夹了三四个耳夹,白底柔软的长袖衫,只腰身塞在裤子里掐了出来,衣料在灯光下有珠光色的流转。
黑与白,坏小子和大小姐。不是情侣衫,搭配的却很有情侣衫的感觉。
酒吧是尤里赛斯的跟班虫推荐的,它家住在附近,听说里面蛮有趣。
那次和雌虫伙伴们团聚,一起在商业街游戏厅玩闹时,一群虫顺道去看过,可惜达到年龄的没几个,时间也不合适。
这次,漂亮虫拉上艾伯特,先去玩了。
酒吧位于半地下,工业风的装饰粗狂极了。墙砖做成裸露的样子,涂抹水泥在光滑墙壁上。
“这里有野生的舞团!”
“什么?”
“野生的,舞!团!”嗨起来的漂亮虫大声道。
在圈出的拥挤狭小的舞池,慢慢跟着晃,又在dj燥起来的时候,跟着头顶霓虹彩灯的闪烁挥舞手臂,成为虫潮无数只胳膊的一员。
与其说是舞池,不如说是自己土嗨的年轻群众们。
不过气氛实在太好。
很快,中间空了一小片地,有虫在舞动。
“哇哦哦”狼嚎一片。
节奏感强烈的伴奏中,一只深麦色皮肤,胸肌大到能塞五个艾伯特头的壮硕雌虫,扭动腰身。
贴身的老头衫下,能看到腹肌轮廓,厚实有劲的腰肢。
观众的狼嚎声,口哨声,流氓又狂燥。
‘哇哦’艾伯特小声。
随着舞者又一个转身动作,坚毅面容露出,不知谁的小彩灯打在其脖颈上方,一片天赐的阴影让舞者的肌肤好似麦色的巧克力反射了亮光,趁着点汗水,让虫口干舌燥。
“哇哦~”艾伯特在燥热的气氛中说出了口。这就是野生舞团的舞者!
上过战场的雌虫对身体的控制力真是绝了,身材也赞爆了!
前两者艾伯特点头,后面一句是漂亮虫语。
“好看吗?养眼吧?”尤里赛斯的情绪还有些亢奋,眼神亮晶晶。
酒吧地下这层的舞池旁,是一溜高台,吧台后是许多酒水柜子和服务的调酒师。
虫子们嗨过后,有靠在这里饮酒聊天的,比起舞池安静很多。
其实酒吧一层就是正常的情侣酒吧,酒吧老板将地下出租给乐队,乐队搞的活动,联动请来的野生舞蹈好友虫们,将气氛搞得实在太好。
老板干脆在地下也修了排提供中高价酒水的储藏室兼调酒吧台,作为弥补,帮乐队和舞者们简单装修了地下,减免租金。
这也是工业风的缘由,成本问题,定位问题。
不妨碍年轻受众对这里狂热。
“你知道吗?学校的舞蹈部,它们穿的衣服宽松,不显腰身,个虫特征很弱,露个胳膊有什么意思,雌虫的这里、这里才是性感,哈哈哈。”尤里赛斯将果酒一口喝下,指了指胸腹。
艾伯特喝着菠萝啤,听对方谈天吹牛啤。
今晚太嗨了,漂亮虫好像在把它当朋友,异性感不强。
“呐,深色肌肤就是吃香,同样的肌肉分布,深色看上去更可口,更性感,像有磁力把手掌吸引进去似的。揉搓一把,哇哈哈——”尤里赛斯的眼里放出了狼光。
‘喝醉了’雄虫想。
艾伯特发现自己手腕上光脑亮着道黄灯条,这表示ai管家赛巴斯正处于活跃状态,正主动收集周围信息,评估环境给雄虫可能带来的危害。
只要不变红,回到原有环境,就没事儿。
雄虫自己也没想到尤里赛斯会看这些,相比学院舞蹈部,学生们的风格是健康了,少了几分味道。
“黑皮最好,成虫赛高!”
两只小虫干杯,尤里赛斯拉起艾伯特,继续去舞池摇晃,发泄精力。
舞团中,其他虫间或上场,接力展示自己,秀身材。
雌虫们或许舞技不行,但种族天赋使它们各个成虫后四块、八块腹肌,鲨鱼线,马甲线一应俱全。
无意识得模仿舞团虫扭动,随着节奏摇摆,艾伯特被白的发光的漂亮虫那被低度数酒精催红的脸,和有醉意的眼睛所吸引。
扭着扭着,漂亮虫突然脸一仰,体重压在了艾伯特身上:“呜呜呜,黑皮赛高。我好弱,弱暴了。”
“好好好,你什么都好。”艾伯特赶忙哄虫。
潜意识里为分化后,显瘦的身材,不明显的线条,软乎乎的肉肉,在意着。喝酒后暴露了出来,虽然是那种持续一天的烦恼。
成年后,漂亮虫知道自己会有一副好身材,就像别的雌虫一样。
“以后,以后我也要有那只雌虫那么——棒的身材。”手掌惊叹似的比划着胸部的宽阔。
雌虫对力量感的向往啊,啧啧。
“好,啊?不了吧”艾伯特弱弱道。
“什么不?”明显能感到雌虫思考了几秒,酒精模糊了平时聪明利索的头脑:“要的要的,我的身体我做主,知道吗你的事情,你也要学会自己——(打嗝)做决定”雌虫指指点点,手指戳着艾伯特胸口。
“好。”艾伯特点头。开始头疼怎么把虫送回去。
打完嗝的尤里赛斯似清醒了一瞬,扒拉着雄虫手腕的机械表,“光脑来消息了,接我们的虫到了,走吧,该回去了。”
尤里赛斯潇洒挥手,妄图留给艾伯特一个背影。
看着站直的尤里赛斯,艾伯特哭笑不得。
酒吧门口两个跟班虫已经等着了,提前说的?
看来,漂亮虫还是靠谱的。
一个跟班送尤里赛斯回庄园,另一只送艾伯特会学院的雄虫别墅。
飞行器中,执行护送任务的跟班雌虫欲言又止。
艾伯特感到疲乏,没作理会。
看到别墅前等着的看护虫老亚雌莉迪亚,跟班虫明显放松了很多,行礼后告退了。
不好意思的艾伯特,有久违的小崽子被抓到违禁行为的羞赫。洗漱后,床上一瘫,再也抵挡不住的倦意席卷,做了个梦。
梦里,还有兄弟般的好友,一身白衣,一边扭扭舞一边哭着抱怨伴舞的身材不好,梦境主人发现伴舞竟好像是自己,还没来得及沮丧。
便发现自己设定里还是个坏虫,对兄弟抱有那种感情。
雄虫在梦中难过的想哭。
再睁眼,天已经亮了。被子一掀,发现睡裤粘湿了一片。枕头倒没湿。
雄虫羞愤地捂住脸,面上僵硬一片,好似经历了太多的□□佬儿:累了,毁灭吧。
无事发生的几天,两只虫也不是天天腻在一起。
这天回小别墅,艾伯特发现运动厅摆了个大礼物盒,拆开缎带,里面是一台跳舞机。就是上月参观舞蹈社,被吐槽过的哪一款。
“嗯?”艾伯特拿着说明书研究安装方法,是漂亮虫送来的和好礼物吗?
也许它不该送和‘舞蹈’有关的,像在暗示和调侃什么。毫无醉酒的道歉诚意,不过以漂亮虫偶尔显露的小恶劣性格,也说不准。
[不,这是赛巴斯给您订下的礼物]
当地雄保会发了预约,很快将派工作虫来访。
[而您最近运动量严重不足,建议带着运动手环,试玩跳舞机。经计算,将简单模式通关,就能达到运动步数要求。]
智能生命的思考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呆板无趣。
因为舞蹈室里的聊天,因为去地下酒吧疯玩过,就得出了跳舞机能改善雄虫宅懒问题的结论。
ai管家很少自作主张什么,不是雄虫限制它,不是没有这个权力,就是ai智能的特质吧。
假如让它做个决策,它只交上厚厚一份参考报告,给你几条建议。
再强调决策,死机给你看哦。
说回雄保会。雄保会对雄虫有一定约束作用,不止是‘欺压’雄虫身边的花花草草。
权利与义务相对,享受着处处高虫一等的优先权,雄虫们也要定期参与雄保会组织的公益活动。
单艾伯特这只在上学的虫,其获得的入学资格,个虫平日里的小要求,都是由雄保会派发,或去和其他部门协商,跑办的。
如果雄保会说不行,雄虫自身再能力不行,没交到可靠的雄虫朋友,基本就只剩娶雌君/雌侍这条路,去达成目的了。
ai管家赛巴斯的数据库中,雄虫艾伯特的心理测评,生理指标实时监测的冗余数据,都会定期汇聚到雄保会。
运动数据自然同理。
‘这是谁害的啊’近期暴饮暴食,瘫软在家的雄虫艾伯特沉默,思考着雌虫的事:
丢脸死了。自己已经够舔了,才不要先透露梦境内容。
在那个梦境过后,对着虫说漂亮虫的身体发生了渴求。
艾伯特该怎么表露一脸严肃地说:恭喜你,帮助我这个蓝星魂魄的乡下生命意识跨越了审美鸿沟,让我们达成跨种族跨时代的生命大和谐吧。
暂时不知道怎么面对漂亮虫。
内心觉得比对方年长,对着尤里赛斯刚分化,尤自瘦削的身体产生yu望。
有老牛吃嫩草的负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