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花魁失踪
月罗国
明月西垂,热闹繁华的月罗国都城华灯初上,有纷杂喧闹的人群围在一处红漆粉绸的锦绣擂台下苦苦等待。
今晚可是月罗国最大的青楼——春湘画阁展露花魁的日子。据说这位新花魁刚过及笄之年,长得那叫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身段如细柳般柔弱无骨,最不一般的还是她身上所自带的魅人兰香,无论男女皆闻香停步,论是心呐魂儿呐都被勾走了。
约莫着一柱香的时间,珠圆玉润的花娘捏着沾满了脂粉味儿的桃红丝帕扭着腰肢从春湘画阁的圆拱门处袅袅走了出来。
她清清嗓子,笑得如花一般灿烂,冲着擂台下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道:“诸位客官久等了,咱们的花魁啊怕怠慢了各位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这才耽误了些时辰。下面就请咱们春湘画阁的花魁塔桑出场——!”
“好!”
“好!”
底下的人潮按捺不住内心的欣喜,把激情化为力量高声起哄。
花娘双手一挥示意台下安静。撩人心弦的靡靡之音凭空弹响,拱门的软烟纱帘再次从里面被掀开。
一道鹅黄的身影娉婷袅娜走出,这女子戴着月白的面纱,面纱上坠着几颗红珠,平添一丝妩媚风情。
少女肌白胜雪,眉月之下一双眸子婉如秋水,随着琴音舞动娇小灵巧的身躯,时不时露出罗裙下圆润玲珑的玉足,引得台下男人望眼欲穿。
一曲舞毕,塔桑收了动作弯腰福身随即进了画阁,只留给痴汉们一个轻盈迷人的背影。
“唉怎么走了!”
“就是,进去做什么!”
花娘及时走到中央控制局面,对台下略微不悦的人赔笑:“各位客官,明晚咱们将会进行塔桑姑娘的初夜拍卖,价高者得。届时还请诸位赏脸入阁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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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罗国金玉客栈
“尊主,找到了,人在春湘画阁。”
“走,去接人。”
一盏茶碗被坐在凳子上的玄衣男人瞬间捏个粉碎,窗子外的风轻飘飘进了厢房,可怜的瓷碗尸骨无存。
春湘画阁
塔桑从水房沐浴更衣后,掌上蜡烛准备回屋休息。屋内被她提前吹了蜡烛,因此这会儿子就剩她手上微弱昏黄的烛光可以视物。
今天的舞她学了一个月才学会,一旦偷懒退步就要被花娘关在地窖不准吃饭,好在她画阁的朋友瑶镜会趁花娘午睡时偷偷给她塞馒头,不至于她被饿死。
今天看台下观众的反应,她应该是跳的不错,一股成就感从心中生出,她才不是什么也干不好!
塔桑摸索着绕过屏风,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今天晚上房间比以前还要冷上几分,是她刚沐浴完的缘故吗?
“怎么这么冷呀。”塔桑自言自语着,还不忘拢紧身上的素白里衣,朝床的方向谨慎挪动。
忽而,塔桑鼻尖萦绕上一股清冽淡雅的松香,接着后背就贴上了一个炙热健硕的身躯,塔桑甚至能清晰的感知到身后之人那沟壑分明的肌肉纹理。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几乎捂住了塔桑整张脸,她的身体也被圈住动弹不得。
“乖,别出声。”
低沉磁性的声音贴着塔桑的耳朵尖,她顺从的点了点头。可还没等身后贼人的下一步动作,塔桑身子一软便没了意识。
少女香软的身体落入一身夜行衣的雪玄卿怀中,他轻松抱起昏迷的塔桑在漆黑的夜中,悄无声息离开了春湘画阁。
翌日
花魁失踪的消息传遍了整座月罗都城,那些冲着塔桑而来的贵人纷纷堵在春湘画阁楼前,嚷嚷着要花娘给一个说法。
“今天你不给我们大家伙一个说法,日后就别想在都城开门接客!明明说今晚拍卖塔桑的初夜,不会是她跑了吧!”
一大早就被龟童叫醒的花娘此时强撑着精神应付这些财大气粗的贵主们,她也是今早才知道塔桑不见的事,一下子一个头两个大,心绪逐渐烦燥起来。
哄完一群嫖客,花娘返回屋子拎上了她的牛皮鞭子站在后院里,叉着腰一个个的质问。
她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且不说先前为了救活塔桑耗费了她多少银钱,如今花魁丢了,她春湘画阁日后能不能做生意都是个难题!
问了一圈都无人见过塔桑,花娘急了心,一眼扫到瑶镜处,她收起鞭子,皮笑肉不笑的和声问起她:“小镜儿,告诉我,塔桑是不是被哪个野男人带走了?她平日里和你走得最近,你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瑶镜哭丧着脸摇头,她也不知道。
没得到有用的答案,花娘登时变了脸,一鞭子抽到了瑶镜身上,怒骂道:“别叫老娘知道你们谁帮那贱人跑的,否则咱们画阁的打手可是好些日子没开荤了——哼!”
瑶镜疼得跪在地上,身后的衣裳已经被血染成了深色,一张花容月貌的脸皱成一团。
但她心里是高兴的,塔桑本就不属于这里,走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