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顺心报复
果然,那黑衣人被困住,蒋二趁其不备将浸泡了迷药的铁镖刺中他的后背,渐渐的药效发作,黑衣人没了力气,最终晕倒在地。
蒋二伸出手,制止住想要上前的侍卫,自己则小心翼翼的上前,出手迅速点上他的迷穴才松了一口气。
人被押送到季为生相隔不远一件牢房,蒋二将人关在铁笼之中,一把扯掉他的面罩,竟然是个满脸皱纹的老者。
蒋二一时间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正在这时蒋四过来了,说着:“王妃吩咐了,无论什么法子,一定要让这两人开口。”
蒋四无意间瞧见那老者的脸,脸色忽然大变,结结巴巴道:“这…这不是江湖中有名的飞檐贼吗?”
这时蒋二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刚才看他眼熟的很,原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飞贼,传闻他飞檐走壁,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只要价钱出的高,就算是皇宫的东西,他也能给偷过来。
十几年前江南首富之家被飞檐贼偷走了传家之宝,曾张贴悬赏令,若能抓住飞檐贼,便赠与黄金百两。
无数江湖侠客都为了钱财捉拿飞檐贼,可惜竟然连衣角都没有摸到,自此以后,飞檐贼就销声匿迹了。
没想到如今却能得以相见,蒋二把事情禀告给阿菓,倒是让阿菓更加好奇,是什么人能把飞檐贼这样的人物请来。
阿菓掷地有声的开口:“我不论你们用什么法子,必须把这两个人的嘴撬开。王爷在宫中的情况未知,我们多得到一点线索,就是多帮王爷一分。”
蒋二应声而去,眼中闪过一抹阴毒。
等人都走了,陆嬷嬷端来一碗安神汤,劝慰道:“王妃折腾了半个晚上,还是赶紧喝了汤睡下吧!肚子里的孩子,可受不起这样的折腾!”
阿菓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那碗安神汤,语气焦灼:“受不住也要受,如今我和王爷都处于危机之中,他若受不住,将来就是活靶子!处处受人牵制。”
陆嬷嬷瞧着她的模样也不好再劝,只能从柜子中拿出羊毛素色的毯子,盖在了靠在软塌上的阿菓身上。自己则熄灭了两盏灯,只留一道微弱的火光,坐在椅上子同她一起等。
另一边,蒋二和蒋四得了命令,用起刑具来也是毫不手软,顺意心中不忿,留在了季为生的牢房,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
顺意白皙的手中捏着一根根五六寸长的银针,再往火苗上烘烤,银针的温度传到指尖,顺意却丝毫未动,嘴角勾起一抹笑:“季先生,您的确才智过人,可是……”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季为生,寒冰刺骨:“你千不该,万不该,利用女人!利用单纯的顺心!既然你如此下作,那么就别怪我了……”
顺意拿着银针,走向季为生,缓缓蹲下。季为生慌乱不已,可是手脚都被束缚住,激动的大喊道:“你……你要做什么?”
“呵呵!”顺意浅浅一笑:“你马上就会知道了!狗男人!”
一声响彻云霄的痛呼声响起,好像那人忍受了极大的痛苦,随后又嘎然而止。
蒋二那边,拿着烙红的铁钉刺入飞檐贼的双腿之中,彻底绝了他引以为傲的轻功。
蒋四在一旁看着一声不吭的飞檐贼,笑道:“我说前辈,您就说了吧。人生在世,总得有取舍不是?”
飞檐贼的年岁已经不小了,此刻花白的头发下青筋暴起,一颗颗豆大的汗滴涌出,面对蒋四的挑衅,依旧扯开嘴角,笑着道:“小子,各为其主罢了!你为了你的主子,我也是为了我的主子,要杀…要剐,随你们……”
蒋四与蒋二相视一眼,心知肚明飞檐贼是老江湖,让他开口极不容易。可是他们对飞檐贼的情况并不了解,一时根本找不到什么软肋。
远处传来季为生的惨叫,飞檐贼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可是只有短短一瞬,便又恢复原状。可是蒋二和蒋四却没有看见。
顺心在房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阿菓已经让人将她放出来了,毕竟抓拿季为生顺心出了大力。
手腕的疼痛抵不过心里的疼,顺心甚至有些恍惚,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中的情绪像是打翻了的调料盘,五味杂陈。
最后,她忍不住起身想要去找人说说话,连芳和连婷的房间已经熄了灯,更何况他们对于今晚之事一概不知,顺心失落的走开。
远远的看着主院的房间还有微弱的灯光,那是阿菓的房间。顺心有些踌躇,却还是抵不住内心的煎熬,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屋中阿菓闭着眼睛,进入了梦乡,可是很快又惊呼着醒了过来,陆嬷嬷连忙上前安抚:“王妃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阿菓满头大汗,紧紧的握着陆嬷嬷的手,声音颤抖慌张:“我……嬷嬷…我梦见王爷在宫里出事了,好多的血……好多的血……怎么办?那两个人招了没有,我必须亲自过去看看。”
陆嬷嬷绝不会同意,她知道阿菓下了死命令,蒋二和蒋四绝不会手软,还有顺意连带着顺心的恨,那两个人如今一定不会好过。
阿菓有着身孕,去那种地方若是让王爷知道,她这个嬷嬷也当到头儿了。
“王妃三思,您现在不是一个人。您肚子里还有孩子,算是我求您。那地方不干净,冲撞到了您可怎么办啊!”
阿菓此刻已经再也经受不住任何差错了,纵然脑子很理智,但是她必须去,只要季为生和飞檐贼开了口,才能舒缓这种情绪。
“我去!”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一股寒风袭来,顺心垂在两旁的双拳紧握,目光坚定:“王妃身子不适,我去!我有法子,能让他们开口。”
阿菓和陆嬷嬷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异。连蒋二他们这样的暗卫都没有法子,顺心不过是会些功夫的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
顺心继续道:“请王妃让我将功赎罪,能减轻我的心中的内疚!季为生虽然骗我,但也曾给我说过一些事,也许能派上用场。”
两盏孤灯走在园子的小路上,于德泉看着前面披着斗篷的顺心,开口想说些软话:“顺心姑娘,那会儿子,我和顺意姑娘都不是故意的。只是瞧着您被骗还要维护那季为生,我们心里着急啊,也替您不甘啊!”
顺心头也不回,语气有些清冷:“于公公不必如此,我心里明白。只怪我自己太傻,犯了如此大错,还要包庇那人。如今我幡然醒悟,不会再辜负王妃对我的信任了!”
于德泉连连点头:“是,是!姑娘深明大义!”
正说着,便到了关押季为生的地方,听见里面低声的痛呼声,顺心展开一抹笑意,她知道顺意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缓缓推开房门,顺意吃了一惊,但面对顺心还是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硬硬的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于德泉笑呵呵的凑到顺意身边,耳语了几句。顺意有些踌躇了看一眼顺心,她折磨了季为生这么久,甚至让他以后再也不能生育。
他都没有开口,顺心能否啃下这块硬骨头,顺意很是不安。
于德泉将人拉走,路过顺心时,顺意还是忍不住低声提醒道:“他嘴巴紧的很,你要小心!”
说着,二人就走出了屋子,顺心听见顺意的话,心中划过一阵暖流。她缓缓摘下斗篷的帷帽,看着那个被帮在木柱上的男人。
脸色苍白至极,即便是昏睡中嘴里还发出痛苦的声音,眉心紧皱。曾经清俊的面容,如此倒是憔悴了不少。
顺心端起一杯凉茶,慢慢朝着他走近,‘哗啦’一声,季为生被凉水一激,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面若冰霜的顺心,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眼。
直到怔怔盯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开了口:“顺…顺心?”
顺心点点头,看着他身下的银针,心里畅快极了。眼眶涌出了泪水,她很高兴,虽然与顺意有了隔阂,但是顺意还是为她报了仇!
季为生如今看见顺心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声恳求道:“顺心,之前都是我不对!我错了,你帮我…帮我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我们一起双宿双飞,再也不回来了!”
瞧瞧,男人的嘴脸变化的如此之快,顺心没忍住笑出了声,她不禁感叹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蠢,为什么能让季为生到现在还认为,她还会帮他。
“哈哈哈!”顺心看着季为生下身的银针,伸出手解开衣襟的扣子,眼神魅惑,语气却冰冷,领口处暴露出白皙细长的脖子,慢慢靠近季为生,凑到他耳边:“知道吗?顺意扎你的穴位,能让你一辈子都不能再做男人了!”
季为生还在为顺心的示好而升起希望,可是如今这句话,便将他彻底打入地狱,不敢置信道:“什么…什么……”
顺心后退两步,继续解着衣扣,悠悠道:“那银针进去了一半,纵然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随后,她脱下小袄,将肚皮展露在他面前,笑吟吟道:“所以,我肚子里这个…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后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