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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羞臊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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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华寺的这场诵经持续了整整三天,所有寺中的僧人三班轮倒,而持续没有动过的唯有方丈云海大师,祁王殿下和阿菓。

    冯泉也是一点没闲着,这件事被祁王殿下下了死令,封锁消息。是以冯泉与孙太医打了商量,说是祁王殿下从西北回来水土不服,要修养半月不上朝。

    也总有些尽心叵测的人想来打探消息,都被冯泉打发了回去,至于枫林苑的那些丫鬟,冯泉还特意好生安抚了一番。

    经过这件事儿,他可算是看透了,祁王殿下对王妃那可真是顶顶上心,其实他早应该想到的,王妃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儿,祁王殿下一没禁足,二没阻止,就是骂了几句。

    要换成别人,只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禅房内,齐璨面容枯槁,双唇泛起了干皮,哪里还有半分京城第一美男的风姿。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坚持着诵念佛经。

    阿菓躺在软榻上,虽然面色苍白,但呼吸平稳,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到有清凉的水略过嘴唇,可那么点水怎么能让阿菓尽兴,她觉得自己就是西北那干裂的大地一般,极需要水分,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心中所求!

    不知过了多久,午后的阳光照在脸上,刺的阿菓有些睁不开眼睛,想用手去遮挡,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身体泛累的很,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般,又酸又麻又痛,难受的很。

    尽管阿菓难受的想流泪,却还是环顾着四周,熟悉的屋子,是枫林苑没错了。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从阚林堂回来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却不曾想距离阚林堂那日,已经足足过了四五天了。

    阿菓想开口喊顺心,顺意,可喉咙沙哑疼痛的厉害。

    忽然外间的人听到了动静,大步向里间走来,可不就是齐璨?

    “怎么了?是不是要水?”

    阿菓一愣,却是没想到祁王殿下会在此处,而且一下子变了许多。原本清俊的容颜多了几分憔悴,消瘦了许多。

    还有那眼里的疲惫不堪,倒叫阿菓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齐璨小心翼翼的将阿菓抱起靠在床头,将水杯递到她的嘴边,还不忘嘱咐:“慢一点,不要喝太多!不然肠胃克化不了!”

    阿菓也听不见,犹如沙漠中独自的旅人遇见一片水源,狠狠的喝了两大口,才感觉嗓子好受了一点。

    却见齐璨掏出一方丝帕,轻柔地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渍:“还需要什么?都告诉我!”

    阿菓喝完水,又听见齐璨说的这些话,一时不知这位祁王殿下再发什么疯,明明昨个儿还那么骂她,如今却来嘘寒问暖。

    可惜阿菓并不领情,哑着嗓子就冲着门外叫道:“顺心……顺意…顺心?顺意?”

    齐璨将水放回桌子上,淡淡道:“她们都有别的事情去做,如今你能依靠的只有我!”

    阿菓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只觉得这人疯了,什么叫只能依靠他?而且她自己的丫鬟,不伺候主子,反而叫她们去做别的事情。

    一时气结,阿菓又有些头晕眼花,呼吸猛然间变得急促。

    齐璨忙将她放平,口中不断说着:“深呼吸!深呼吸!”

    缓了好一会儿阿菓才平顺了气息,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要睡了!殿下…自便!”说着便背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齐璨坐在床边默默看了阿菓好一阵儿,才又转身离去。

    直到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阿菓才又缓缓睁开了眼睛,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引得齐璨的态度忽然转变。

    但如今的局势对她来说很是不利,身边的几个丫鬟被调离,连陆嬷嬷也不在身边,所有的一切都要听齐璨给她透露。

    这种感觉实在是憋屈,阿菓忍不了,却又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虚弱的厉害,而且稍稍一动脑子,就头晕眼花的很。

    屋内一片静悄悄,阿菓听见不远处有一阵佛经诵读的声音,很轻很静,不仔细听绝对察觉不到。

    但阿菓却觉得这声音能带给她心灵上的祥和平静,听着听着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而齐璨其实一直没出去过,只不过故意作了作样子,他调整呼吸,倚在门前看着阿菓又睡过去,才轻手轻脚的走回书桌前。

    阿菓原本的书桌如今已经堆满了公务折子,从在寺中回来,齐璨就将阚林堂的东西全部搬来了这儿。

    除了每日跟着僧人们念诵佛经外,就是在处理公务,陪着阿菓在宝华寺的那三天里,齐璨每日不吃不喝,差点要了半条命。

    不过好在阿菓在第三天的时候缓了过来,五脏六腑都渐渐不再衰败,不然一死就是两人。

    傍晚时分,阿菓觉得有人在解她的衣裳,猛地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瞧见齐璨拿着纯白棉巾,再帮她擦拭身体。

    阿菓惊愕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梗在喉咙里的话咽不下去,说不出来,但身体却是一颤一颤的。

    齐璨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醒了?”

    阿菓眨眨眼,不确定这是不是一场荒谬的梦,她打死也不相信,甚至觉得齐璨是被妖精附体了。

    直到温热的棉巾擦拭过小腹,齐璨又开始解阿菓的裤绳儿,阿菓这才反应过来,急道:“不…不…不我要找顺心,顺意!”

    齐璨充耳不闻,继续解着绳子。

    阿菓苍白的脸上都有了红晕,想伸手去拦却苦于自己的双手双脚像注入了水银般,没有力气。

    绳子解开了,阿菓只感觉身下一凉,莫名的羞愧难当,竟硬生生逼出来几滴泪水,大脑已经完全的一片空白。

    什么祁王殿下,什么祁王妃,阿菓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学着岭南的王二婶,坐在地上破口大骂!

    骂齐璨这个狗东西,前一天还那么骂她,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今日又如此待她,简直不是个东西!

    而在齐璨眼中,只有两条笔直修长的美1腿,但祁王殿下目不斜视,没有丝毫的绮靡之色,好像阿菓就是跟木偶娃娃。

    阿菓更气了,自己羞愤欲死,人家却如此淡然!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温热的毛巾擦过后受凉,激起阿菓一层鸡皮疙瘩,齐璨抬头:“冷?”手上瞬时将棉被给阿菓盖上,手还在底下擦着。

    忽然裘裤被扒了下来,阿菓彻底绝望了,水灵的大眼睛一个劲儿往下掉金豆子,口中也胡言乱语道:

    “你这样做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你不是碰也不稀的碰我的吗?你不是嫌恶心吗?你现在又在做什么?难不成昨日刚说过的话,现在就立即来打脸?我都替你害臊,别碰我!”

    说完这段话阿菓已经是气喘吁吁,眼冒金星了。

    齐璨拿出一条崭新的棉巾,在热水盆中投洗了几次啊,看着阿菓无奈道:“在你昏睡的这几日,都是我在帮你擦洗换衣!”

    阿菓一听更懵了,什么叫昏睡了几日?是了,这时阿菓才注意到旁边脱下来的衣物并不是那日去阚林堂穿的鹅黄流仙烟笼群,而是一件浅绿儒裙。

    而且怪不得她全身酸软无力,昏睡了几日滴米未沾,可能连水都没喝过几回,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猛然间,下身私密的地方被温热的棉巾触碰,阿菓不得不打了个激灵,双手无力的挣扎着,眼泪不停的落下来。

    脸上绯红如霞,脚趾头都羞臊的蜷缩起来,阿菓现在恨不得拿一把刀在齐璨身上捅出三刀六个洞。

    自始自终,齐璨都没有再说话,好在动作麻利,以极快的速度擦拭干净,就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衣服,亲手给阿菓穿上。

    而阿菓已经无知无觉了,仿佛一个木偶娃娃,但目光满是仇恨!

    齐璨单手抬起她的腰身,将裘裤穿上,又套上白丝绸的长裤,看着阿菓上身那件墨绿色芙蓉出水的肚兜,还有阿菓那不善的目光,只得打消了换新肚兜的念头。

    走出里屋前又端来一杯水放在阿菓的床头触手可及的地方。

    阿菓闭着眼睛,再也不看齐璨一眼。心里头却盘算了起来,这几日她昏睡不醒,顺心,顺意一定急坏了。

    不过就齐璨的反应来看,她的情况应当是很危急,不然祁王殿下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也不会转变的这么快!

    还有武安侯府,应当也是不知情的,不然凭着杨氏与陈延卿的爱女之情,早就把她接走了!

    想着想着,阿菓感觉下腹有些鼓涨,看了看净房的方向,阿菓翻了个身,深深喘了几口气,双手扒着床架子,艰难的坐起了身子。

    只是一个坐起,就感到心跳加速,砰砰的就像是要跳出来一样。连呼吸也有些急促,但小腹的涨痛也越来越明显。

    阿菓咬着牙,缓慢的移动着双腿,撑着床塌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整个身子酸软无力,但阿菓坚持一声不吭,她绝不会开口求齐璨。

    她活到现在,没被人这么劈头盖脸的骂过,也没人如此羞辱过她,齐璨对她不只是心里上的伤害,还有身体上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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