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瘦不了的永远在骚动，胖不了的有恃无恐
天气逐渐变暖，到处一派春意盎然，这是一个春秋两季不明显的城市，城市化的进程产生热岛效应，导致气候两极化，处于冷热两季的春秋不明显，所以难得一见的春色更显得弥足珍贵。
这种愉快的想法在踏进学校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自习课大家都在拼命赶作业，每节课都是试卷试卷试卷，老师们在同学们的唉声叹气中依旧无视下课铃声，一个个都成了拖堂高手，好不容易有节自习课可以缓冲一下，看了看桌上还有几套明天上课要讲的试卷，只好认命。
“啊！！！”赖月京把手中的笔用力甩在桌上，双手扒拉着头发，“有完没完，老子连打游戏的时间都牺牲了还不够用，真想抱着这堆试题砸在老师身上。”
教室里比较喧哗，赖月京引起的动静不大，没几个人听到，只是坐在前面的乐珊珊轻描淡写的打击了他一句“呵呵，说得你好像抱得动似的！”
“女王，你的笔好漂亮！”赖月京不依不饶，一脸欠揍地盯着乐珊珊的……笔？还是握笔的手？就不得而知了。
“早说啊，送给你。”乐珊珊爽快地把粉红色的笔抛给了赖月京，这小子的口味还真奇特。
“哈哈，谢了哈。”赖月京反复端看已经易主在自己手上的笔，上面还残留着温度，像捡了个宝一样，大大咧咧里有一丝的试探“我觉得你也好漂亮。”
乐珊珊被他逗乐了，把他的头发揉乱，“乖，别添乱了，姑奶奶我还有一大堆的作业要做，自己一边玩去。”
目睹了这一切的苏小陌忍不住同情赖月京同志，神经大条的乐珊珊就听不出他语气中的试探和认真，她没有听出其中的潜台词吧。
午餐时间，五人结伴而行，苏小陌没有问乐珊珊在来学校的第二天和陈灝燃说了什么，以至于两人的相处又恢复到以前的情况，毫无尴尬之感。
“小陌陌，原来你是肉食性动物啊！”赖月京看到苏小陌餐盘里的菜忍不住惊讶。
乐珊珊一脸的淡然，她早就知道了，当时也有点被吓到，顾子阳和陈灝燃一致把目投向苏小陌的餐盘，青椒炒肉、梅菜扣肉、红烧鱼，唯独不见一盘素菜。顾子阳也忍不住惊叹，她的小身板怎么会养成这么高脂肪、高热量的饮食习惯。
赖月京的眼神一直在苏小陌的身材和她的餐盘之间来回打转，一脸的不可思议。
苏小陌窘红着脸，她是典型的无肉不欢，除了早餐，每天必须要有肉，一顿不吃就饿得慌，吃再多的零食也不抵饥。打小就这样了，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早已习惯了，她这方面完全就是随了她父亲。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苏小陌弱弱地解释。
“你吃了这么多怎么不见长肉啊，瘦不拉几的小不点，和干扁四季豆一样。”说话还真是犀利，毫不留情面。
苏小陌彻底无语了，乐珊珊也曾咬牙切齿地羡慕她怎么吃也不长胖的体质。女生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很瘦这件事实，但男生都喜欢身材凹凸有致的身材，就好比乐珊珊的这样魔鬼身材。
苏小陌和乐珊珊都算是吃货，差别就是前者无论怎么吃都不会胖，而后者则是摄食之后必须要运动。所以苏小陌看起来就是比较……说好听点那是秀气玲珑，往难听里说就是干扁四季豆。而乐珊珊则是皮肤紧致，前凸后翘。每次两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之后乐珊珊就会一边运动一边咬牙切齿地看着苏小陌。
“能不能好好吃个饭！”顾子阳夹了一块土豆片把赖月京的嘴巴给堵上。
苏小陌感激地看着帮自己解围的顾子阳，顾子阳回以一笑就低头吃饭。
与赖月京的大快朵颐相比，顾子阳和陈灝燃就显得优雅多了，但速度却不慢。这是苏小陌吃得最赶的一顿饭， 吃得太快噎住了，涨红着一张脸，双手四处慌忙寻找自己的水杯。
“给。”一双修长白皙的手递过来一瓶纯净水，这无疑就是沙漠中遇到的绿洲，久旱的农田里突然降临的一场甘雨，苏小陌来不及细想接过来就喝。
苏小陌喝完盯着手中快要见底的水瓶才发现不对劲，自己接过来的时候好像是有人喝过的吧？惊讶盯着对面的人，他正和陈灝燃聊天没有发现自己在关注他。他没发现吗？
苏小陌盯着顾子阳上下滚动的喉结，越发觉得口干舌燥，想喝水，盯着水瓶不知该如何是好，无从下口，一想到自己在他嘴巴碰过的瓶口喝水，上面或许还有他的唾液，这就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吧！
顾子阳用他那幽黑地像千年墨玉的眼眸淡淡地看了苏小陌一眼，“轰”苏小陌满脸充血，热得发烫，娇羞的低下了头。
幸好，没人发现这一“小插曲”。
“明天下午的两节化学课，我们来场小测试。”化学老师下课之后抛下一句话。
“哎！”苏小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地趴在课桌上，前天的化学试卷还没完全消化呢，有几个典型的例题还没弄清楚，平时花在化学上的时间也不少，但效果就是不佳，尤其是后面的内容，越来越难，前面的知识点都没有消化，别说新的内容了。苏小陌感觉有点力不从心，这几次考试的分数都是刚过七十大关而已。
“小陌陌，摆驾回宫啦！”乐珊珊催促着苏小陌。
“你先走吧，我等会再走。”苏小陌抬头笑了笑。
“好吧，那我就先走啦。你也早点回家啊。”今天出门前爸爸就交代好了，他爸竟然难得心血来潮要大展身手，亲自掌厨做一顿家常便饭，这可是很多年前才会有的待遇，其实乐珊珊早就归心似箭了。
苏小陌拍了拍自己的脸，把一脸的颓废给赶跑，打起精神，照着正确的答案，沉下心来慢慢思考。
“真舒服啊，好久没这么舒张过筋骨了，今天真的是太爽了！把汗水淋漓尽致的发泄出来，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赖月京腋下夹着篮球，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咦，小陌陌，你怎么还没回家啊？”
苏小陌在三人中一眼就看到了那清隽的身形，白衬衣的袖口被挽到手肘上，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紧贴在额头上，给清瘦的脸庞平添了几分生动，“我还有几道题没有弄明白，等会儿就走。”
三人吵吵闹闹地收拾书包，一同走出教室，教室又回归宁静。
陈灝燃看着落后几步的顾子阳“怎么了？”
顾子阳把书包甩在自己的肩上，淡定自若地说：“我的外套落在教室了，你们先走，不用等我。”
“明天再带回家也是可以的。”赖月京言，顾子阳转身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赖月京嘀咕“一件衣服而已，明天拿也不碍事啊！”
陈灝燃饶有兴味地看着顾子阳的背影，刚才从进教室起，发小的视线就一直停在那位，恩，漂亮？算不上，顶多是小家碧玉吧，原来他的口味如此清淡。“阳子有洁癖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不洗，明天他就不会要了。”
赖月京恍然大悟，看了看陈灝燃的背影，屁颠屁颠赶上了陈灝燃的脚步“灝子，等等我啊。”
脚步声在空阔的教室里很是明显，正在绞尽脑汁的苏小陌惊吓地抬头看向来人。
“你……”怎么回来了？苏小陌下意识地想询问，又发现自己似乎没有那个立场，把到嘴边的话给咽回去了。
顾子阳扬了扬手里的外套，神色自若地说：“回来拿外套。”
“喔。”苏小陌埋头继续奋斗，桌上的试卷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抢走，苏小陌怔忡了片刻，窘迫地手足无措。
“73分啊！”看着试卷上显目的分数，幽黑的眸底氤氲着点点笑意。
苏小陌被他意味不明的语气局促地面红耳赤。谁让这次班里的平均分是92分呢。
顾子阳看了看眼前低眉垂眼的苏小陌，惊鸿一瞥间，只见细嫩白皙的脖子，素肤凝脂，让他有点心痒痒，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她身边，“什么题不会？”
“啊？”苏小陌倏地抬头看了看顾子阳。
“怎么，不愿意吗？”顾子阳有意促狭戏谑她。
良久，苏小陌终于回神，顾子阳的唇畔浮现一丝笑意，声音柔和地说：“没有没有，我求之不得。”把自己的笔递给顾子阳。
顾子阳看着她拘谨的样子不觉莞尔，接过笔，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她的指腹柔软温暖，让他有点眷恋，想要紧握住的欲望。
看着顾子阳从善如流地讲解着题型，他的思路清晰，简而明了，讲学的方法比老师更有效，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在他手上就迎刃而解了。
低沉清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有一股清新的青草味在四周蔓延，不都是说打篮球后的男生是“臭男生”吗？为什么运动之后的他毫无汗味，还有一股淡淡的清新体味？俊脸线条细腻而柔和，这样的男子怎会不令人心动，即使他是毒药，也有人甘之如饴吧！
“怎么样？懂了吗？”清浅的声音微微上扬。
苏小陌收回百转千回的心思，在顾子阳的目光灼灼之下，脸泛起一层淡淡的绯红，“不好意思，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幸好顾子阳没有鄙视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又细心地帮她讲解，苏小陌心无旁骛地作好学生状，认真听讲。
时钟悄然走到七点钟方位。
“都弄懂了吗？”
“我懂了，今天真的是谢谢你。”苏小陌合上课本，解决了这件大事，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望了眼渐暗的天色，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已经这么晚了，不好意思，竟然让你陪我这么晚。”
“同学之间不是要团结互助吗？我看起来像那种很孤傲的人吗？”顾子阳调侃道。
“话是这样说是没有错，但还是要说声‘谢谢’的。”看着苏小陌严肃地一本正经的样子，顾子阳有点啼笑皆非。
“以后在学习上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来问我，我一定会知无不言。”眉目之间柔和似水。
“好。”软糯地轻声应答。
初夏时分，整个城市被涂抹上一层温暖的生机，终于可以脱下一层厚重的冬衣。
苏小陌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身边的人来色匆匆，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和理想在奋斗着，真好。一股愉快涌上心头，为这些鲜明而生动的生命，为即将到来的下乡之旅。
月考之后 ，学校破天荒的放假三天，难得的假期苏小陌打算去乡下姥姥家。不安于室的乐珊珊听到之后，嚷嚷着也要去，毫无悬念，赖月京也要跟着去，于是一人行变成了四人行，陈灝燃没有来，听说是因为家里有事来不了，至于真相就不得而知了。
“小陌陌！这边这边！”苏小陌顺着声音看到乐珊珊在人群中穿梭，双手努力扒拉着人流，嘴里不停在说着什么，不过苏小陌猜想可能是“对不起，借过”之类的。
倒是两个大老爷们怡然自得地在身后享受着乐珊珊帮他们开路的待遇，毫无绅士可言。
“你们怎么没坐车过来啊？”乐珊珊粉红的脸颊，上面有一层薄汗，却依旧不减她的明艳动人，一双灵动的眼，靓丽无比，苏小陌有点纳闷他们怎么没有坐车过来，反而把自己整得这么累。
“坐车还有什么意思啊！我们这是微服出行，不能被家里的零零碎碎所羁绊。”乐珊珊眼里闪动着兴奋，亢奋的拉着苏小陌要去逛超市，“时间还早，我们去买点零食吧。”
赖月京一脸的挫败，“姑奶奶，我还想轻装上阵呢，我可是只带了几套衣服，连我最喜欢的游戏机都舍痛割爱，大小姐你可以饶了我吗？”出发之前苏小陌就和他们打过预防针了，姥姥家位于边陲小镇上一个交通不便的村庄，下车之后还要徒步走三个小时的山路，没有可以乘坐的交通工具，完全就是靠自己的双脚。
赖月京拉着一心只想去买零食的乐珊珊，不愿撒手，“别买了，等我们在姥姥家安顿好之后，随便你买什么，到时我绝无还有异议，你看这样行不？”赖月京好声好气的劝乐珊珊。
乐珊珊完全不上当，“别想骗我，那里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们家陌陌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了，方圆十几里看不到一家大型的超市和商场，没零食的日子你叫我怎么过嘛！”
看到乐珊珊固执的样子，赖月京也恼了“你除了吃还会干什么？”
“我除了吃还会饿，怎么地，你有意见吗？”乐珊珊理直气壮。
“你可以稍微有一点上档次的追求吗？”赖月京想仰天大叫。
“不能！嫌弃我就不要靠近我身边就好了。磨磨唧唧像个什么样！”乐珊珊瞪着身边一大清早就扫兴的人。
“好了，好了，女王说什么就好是什么吧。”苏小陌适时出来调和气氛。
赖月京郁闷地嘀咕“你们当然轻松啦，等下受苦受累的可是我啊。”
苏小陌此刻坐在车上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俊男美女的组合总是最吸人眼球的，苏小陌从上车时就受到了注目礼，万众瞩目的感觉真的有点不适应，其他三个人倒是一脸的淡然。
一上车，乐珊珊和赖京月就兴奋地讨论着窗外转瞬即逝的景色，反观苏小陌和顾子阳之间完全就是零交流，顾子阳眼角含笑的听着前面一对冤家在耍宝，苏小陌倒也乐得清静。
赖月京极其不爽乐珊珊，一上车就站在座位上向自己招手，那姿势，那神情怎么看怎么眼熟，后来想想可不是同那主人在招狗是一模一样的吗，自己竟然还屁颠屁颠地迎合上前，真是英雄气短啊。
赖月京好几次想向苏小陌搭话来着，屡屡被乐珊珊打断，乐珊珊今天怎么这么粘自己，他还担心她会因为陈灏然没来而失了兴致呢，没想到她今天的情绪会如此高涨，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赖月京一脸傻乎乎地看着乐珊珊傻笑，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怪不得黄历上说：今天宜出门。
乐珊珊看着赖月京那傻样真翻白眼，真是榆木脑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他还不知道，自己刚刚对苏小沫心领神会地一笑，恰好被顾子阳看到了，也不知道那厮是否已经知道了。
“你打算一路都抱着，恩，那一堆肉吗？”顾子阳眼里溢满着笑意。
苏小陌看了看怀里的肉，俨然那是怀中宝，“乡下没有这这些零食买。”
“吃的肉都长哪去了，都不见长，太瘦了。”顾子阳投在苏小陌身上和赖月京探究的视线不一样，苏小陌没有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顾子阳的轻声细语里透着无可言状的宠溺。
“我也不知道啊，我妈为这事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为这事她都快背上虐待女儿的罪名了，我也不知道我这是什么体质，吃再多都不认账。”她也很无辜的。
娇柔的声音里透露着满满的委屈，让顾子阳想起了家中母亲养加菲猫，每次被自己冷落的时候就会用这种哀怨的语气发出抗议，趴在自己裤角蹭来蹭去，当自己把它抱起来的时候，又乖顺得惹人怜惜，思及此，顾子阳怜惜地伸手摸了摸那一头柔顺的长发，“傻瓜。”
苏小陌被他突然亲密地动作给吓得脑袋放空，良久，终于元神归位，想努力粉饰太平都没有用，看到他微笑，眉目温柔的样子，再也无法故作镇定，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温不火的语气却说着让人容易误会的话，怎不让她浮想联翩嘛！
出了城区，下了国道，进山的路就比较崎岖了，精力充沛的乐珊珊和赖月京在汽车的颠簸中，头抵着头睡着了。
于是，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下车，伸个懒腰，放眼望去，满目的绿色，群山连绵空气清新。远离了城市的喧哗，这里没有繁华，没有浮躁，有的是大自然赐予的最纯粹，最原汁原味的东西。
如果没有赖月京的唉声叹气就更愉快了。
“珊珊，适当一下就可以了，别太过了啊。”苏小陌看着赖月京背着大包小包东倒西歪，像喝醉酒一样。
“我才不要呢，是他自己硬要跟过来的，谁要我们来之前就协商好了的，只要答应让他跟过来，他就要无条件被劳役。他自愿签的不平等条约。”谁叫他硬要跟来的，又没人逼他。
苏小陌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赖月京汗如雨下的样子，终究不忍心的苏小陌，搂紧了怀里的肉，腾出一只手要去帮忙。
赖月京再也顾不得面子问题，都怪自己口出狂言，落得如今累得像狗的窘境，赖月京看苏小陌要搭把手，他也不故作矜持，专挑了一下轻巧的东西给苏小陌。
左手的肉被易主，“放心，我不是要抢你的肉。”
苏小陌懊恼，她嗜肉成狂的形象已在顾子阳心里根深蒂固了，她还能有推翻的一天吗？还真是堪忧啊。
三人在前面有说有笑，完全把乐珊珊晾在一边，刚开始乐珊珊还能自娱自乐，最后终于被一成不变的景色把新鲜感磨得一干二净，看着谈笑风生的三人，越发觉得自己被组织遗弃，慢慢开始反思自己的任性。
磨磨蹭蹭挪到赖月京身边，“那个，分点东西给我，我也要帮你拿点。”
看目的已经达到，大家都不计前嫌，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路途遥远。
但终究是没有吃过苦的人，虽然都没有叫苦，眉眼间的疲惫还是出卖了他们佯装的情绪。
“到了，就是这。”这对他们来说就是天籁之音。
沉重的门被“咯吱”一声推开。
“汪！汪！汪！”一条大黄狗对这群不速之客发出威胁，俨然他们侵入了它的领地。
三人被它的气势给吓愣了，苏小陌尝试着向前安抚它的情绪“胖虎，好久不见！”
不过胖虎完全不给苏小陌的面子，龇牙咧嘴狂妄地吼叫，苏小陌都被吓得后退了几步，真是没良心，它小的时候自己还常常抱着它呢，这才一年不见就把自己给忘了。
苏小陌只好放弃，抬着优美的脖子，微仰着声音向屋内的人说：“虎妞！虎妞！姐姐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胖乎乎的女娃洒着一路清脆悦耳的笑声，像个小精灵一样投入苏小陌的怀里，苏小陌差点就被她扑倒在地。一年不见小丫头长得挺快的。
顾子阳在虎妞扑向苏小陌的时候就上前一步，在苏小陌的身后虚扶着她。虎妞甜甜地叫个不停“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喔，你一直不回来，我以为你把虎妞给忘了呢。”
勇猛的胖虎立刻变得乖顺，欢快地在苏小陌四周跳来窜去，好不欢快。
虎妞在苏小陌脸颊两边亲个不停，苏小陌“咯咯”笑个不停，丝毫不在意满脸的口水，“小祖宗，我忘了谁也我不敢忘记你啊。”还不忘动手掐了掐她胖嘟嘟的脸，“倒是你啊，一年不见长了这么多，姐姐都快抱不起你了，你怎么……”
“不许!不许说我胖和说我重!”虎妞赶忙伸手捂苏小陌的嘴，手动把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给堵住了。
“好，好，我们虎妞怎么变得这么肿了！”苏小陌笑道。
“哼。”虎妞不高兴了，嘟着的嘴都可以挂一个水壶了，在苏小陌怀里不安分的扭着胖乎乎的小屁股，惊得苏小陌一跳，差点就抱不住她。
虎妞伸出胖乎乎的手戳了戳姐姐水嫩的脸“你就嫌弃我吧，我妈都说了，胖子占内存，比较不会轻易被别人忘记。我怕姐姐会忘记我所以我就使劲吃。”
“哈哈！”现在不止苏小陌笑开了，身旁一直在看戏的三人也忍不住开怀大笑，苏小陌娇嗔“鬼马精灵！”
赖月京不住感叹：“小陌陌，你侄女比你可爱多了！”
虎妞扭动着身子看向身旁的三人，苏小陌一一向她介绍。
“抱！”虎妞放开环着苏小陌脖子的小手，张开双手要人抱，恩，顾子阳，就这么一眼，连五岁的小孩都不能幸免，他的魅力还真是所向披靡。
男女的力量还真是悬殊，苏小陌两手抱着虎妞都有点吃力，但顾子阳从她怀里接过虎妞的时候，竟然用的是单手，虎妞现在坐在他手臂上都可以荡秋千，没想到他清瘦的身材竟隐藏着这么大的力量，手臂会这么坚实。
手中软软的一团，让顾子阳的整个心都变软了，深邃的轮廓因唇角那微挑的弧度，刹那间，阳光明媚，春暖花开，整个眉目之间氤氲着温润如玉的柔光，黑眸专注动人，苏小陌那颗躁动的心狂跳个不停。
好一副温情和睦的“全家福”，顾子阳温柔地盯着怀里与他衬衣纽扣玩耍的小娇娃，苏小陌眼角含笑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眉清目秀的男子。
乐珊珊舍不得出声打扰这份幸福，她是真心为好友而感到高兴，在最美的年华里，用最纯真、最美好的心意，爱上了一个如此美好的人，一定会有个美好的结局吧！毕竟只有这样才不辜负自己不是吗。
至少不像自己这般落得个无疾而终的地步，乐珊珊心中泛起一股无法自抑的失落。
美则美，但总有人会如此扫兴，“来来，哥哥抱抱”赖月京挂着一脸谄媚的笑，一脚插入三人中。
虎妞看着赖月京朝自己伸出双手，想起了狼外婆，一脸的警惕“不要，你是坏人，坏人。”
赖月京一脸石化，想他怎么也是风流倜傥，潇洒英俊，貌若潘安，怎会有一副恶人相，在学校里他的人气虽不及顾子阳和陈灝燃，但爱慕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在这个小丫头片子这里怎么就这么不招待见，实在是不解。
“哈哈，虎妞，你甚对我的口味。”乐珊珊毫无顾忌地大笑，有一种他乡遇故知之感，终于找到同盟者了。
此时乐珊珊没心没肺地大笑，在小孩单纯的世界观里一经衡量，完全就是个青面獠牙的大巫婆，一脸惊恐的说：“姐姐，顾子阳哥哥，我们进屋去吧，他们两个都是坏人，会吃人的。”
乐珊珊和赖月京一起石化，在风中凌乱，目送三人义无反顾地头也不回，身后的大黄犬摇着大尾巴，像个忠心的保镖一般，眼里泛着绿光，凶恶地看着被组织抛弃的，自我感觉良好的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