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罗素和艾琳
在繁华主干道旁，隐匿着一条略显狭窄的小巷，幽深而静谧。吉尔他们此行的目标——“布雷默武器店”就坐落于此，一个老旧的木制招牌上涂画着剑和盾牌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这家店的铁血与荣耀。
吉尔习惯性地轻轻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身处的小巷与外面的繁华仿佛是两个世界。
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门应声而开，展现出门后那充满金属与热血的世界。
“罗素，你在吗？”吉尔朝着店内喊道。
哐当--哐当--，报客的铃声清脆地响起，一个女人从商店后面连忙跑了过来。
她的美丽如同清晨的露珠，让人移不开视线。深靛蓝色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单结，几缕发丝轻轻搭在额头前，如同调皮的孩童。眼睛如秋水般明亮，微微弯起的眼角下是几近完美的垂眉，为她平添了几分性感的韵味。她穿着一件简单妇女的围裙，但气质却优雅迷人。
“欢迎来到布雷默，吉尔先生。”她微笑着说道，每一个字音都仿佛乐曲中的旋律，让人心醉。
“我想你是……艾琳。对不起，我记性不太好。”吉尔淡淡地说道，他的目光在艾琳身上短暂的游移后，转向了别处。
“请不要介意，因为我来到这里的时间不长。”艾琳轻笑着说道，她的笑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舒适与温暖。
话音刚落，欧若拉走上前来。她凝视着艾琳的美貌，那是一张完全不同的脸庞，属于另一种极致的美丽。艾琳转过身来看着她，刹那间，她浅蓝色的碧玺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是吉尔先生的朋友吗？”艾琳问道，她的声音带着好奇与欣喜。
“她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出于某些原因，由我来照顾一段时间。”吉尔很自然地就回答了艾琳的疑问。他似乎早已想好了如何解释欧若拉的事情。
艾琳盯着欧若拉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也许是想起吉尔还在旁边，她转过身去，优雅地鞠了一躬。
“失礼了，这位小姐实在是太漂亮了，有点情不自禁……请往这边走。”她伸出手来示意欧若拉跟着她。
艾琳带头走进了商店的后面。那里的光线昏暗，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墙壁上陈列着战斧和宝剑，枪管里的长矛似乎可以直插天花板，盾牌上有纹章，还有少量的盔甲、篮子和其他武器装备。
一个男子正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擦拭着自己的宝剑，在众多武器的遮挡下他抬起头来。他有着锐利的鹰钩鼻和一双深邃的眼睛，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欢迎光临，近卫骑士大人。请问今天有什么事吗？”罗素上前一步，略带尊敬地问道。
“对不起，您能帮我再铸一把剑吗？”吉尔有些歉意地问道。
“当然可以，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罗素说着站了起来。他是一个用红色的印花大手帕把傲娇的黑发卷成一圈的开朗气氛的男人，比吉尔稍矮，但体格还算精壮，黝黑的皮肤很有男子气概。
罗素走到写字台前，打开抽屉，翻找起来。
“吉尔大人，请稍等，我记得您上次买剑时我记录了剑的长度和重量”
也许是因为他有些马虎的缘故，桌子上凌乱不堪，很难找到他要找的东西。一直在店后观察的艾琳悄悄走到他面前，拿出一本脏兮兮的账本。
“店主，在这边。”艾琳轻声说道。
“啊，谢谢你，艾琳。是你一直在保管吗？”罗素接过账本，有些惊讶地问道。
“由于店主不太整洁，所以我把它放在那边的架子上了。”艾琳微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罗素挠着头说道。
罗素和艾琳的互动让欧若拉感到有些惊讶，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两人。欧若拉扯了扯吉尔的衣服下摆，小声问道：“吉尔，那两个人是夫妇吗？”
“没有，我没听说他有什么娶妻的事。他们大概是情人之类的。”吉尔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欧若拉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艾琳的表情。她那双浅蓝色的眼睛热切地凝视着罗素，显然她对罗素有着特殊的感情。
然而，欧若拉却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因为她觉得他的眼神中有一丝淡淡的忧郁。
吉尔和罗素开始认真交谈后，欧若拉不知不觉地在店里走来走去。钢铁武器随处可见，其中很多她都不知道如何使用。欧若拉被这不寻常的景象吸引住了，这是她在海洋世界里从未见过的。
“这是您第一次来武器店吗？”
一个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叫了起来，欧若拉迅速转过身。她看到艾琳微笑着站在那里，双手礼貌地放在身前。
欧若拉被她的优雅举止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姿。
“是的，我不常来这种地方。”
“这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很惊讶。”
“是什么原因让艾琳小姐决定在这里工作？”
欧若拉刚问完，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似乎有些唐突的问题。她啊了一声，急忙闭上了嘴，有些歉意地看着艾琳。艾琳却温和地笑了笑，似乎并没有在意。
“你觉得我在这里很奇怪吗？”
“不，对不起。我没想到像你这么迷人的人会在这么单调的地方工作。”
“不，如果我是你，我可能也会这么想。”
艾琳咯咯地笑了起来。她优雅地捂住嘴笑了笑，然后将目光转向店后，“原因嘛，大概是我喜欢上他了……”
此时，罗素已经离开了艾琳的视线。他正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和吉尔交谈，谈话内容似乎已经从生意转向了闲聊。艾琳的眼睛俏皮地眯了起来，满含爱意地看着这个她心爱的人。
“我对他一见钟情，一开始就闯进了店里。起初他很惊讶，但还是接受了我。”
听到这里，欧若拉惊讶的声音插了进来。艾琳笑着轻轻把食指放在嘴唇上。
“是的，就是这样。不过，虽然他雇我在他的店里摆摊，但他似乎并没有把我当成那种关系。看这样子，他早就心有所属。”
艾琳喃喃自语。嘴角边的微笑依然动人，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悲伤。她和自己同样爱上了一个无法得到的人。欧若拉深知这种对一个人的感情却无法触及的悲哀。她的心一阵哽咽，紧紧地握住了双手。
这一切，艾琳一定都注意到了。她抱歉地笑了笑，轻轻转过头去。
“很抱歉告诉你这一切。但我觉得你和我很像。所以我才说了这么多。”
“很像……？”
“是的，也许你和我在……做……同一件……事。”
“同样的事情？什么意思？”
欧若拉惊讶地重复了她的话，但这时艾琳调皮地笑了笑，没有再回答。
此时吉尔的声音传来，催促着欧若拉离开武器店。
正当欧若拉因为艾琳的话感到纳闷时，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吉尔拉着一起离开了武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