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暗流涌动
眼见白涧寒又要出言训斥侍女，徐辰安连忙开口，直接将话题接了过来。
“行了行了！老白，你可别再责备这丫头了。我就单纯的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辰安这会儿是真的无语，白涧寒再说这侍女几句，恐怕自己真就坐实了人品不济这一恶名了！
“抱歉，这丫头让我给宠坏了，说话总是口无遮拦的，得亏你不和她计较。”
白涧寒无奈的向徐辰安说情过后，转过头来看向缇拉雅，又将面色拉了下来。
“徐公子不同你一般见识，你还不道谢！”
辰安一听，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这姑娘性格率直，老白你别让我尴尬了！”
不等白涧寒答话，缇拉雅像是拿到赦旨一般，开心地蹦哒了起来！
“主人你听见了！他自己说了不用的！”
一边说着，还一边冲着徐辰安伸出舌头，挤眉弄眼地“略”了一声～
这番古灵精怪，直搞得徐辰安一阵掩面，难做回应……
白涧寒也是对这侍女无可奈何，只能苦笑着对徐辰安送上了歉意的一笑。
“老白，言归正传吧！我还有些事没弄清楚。”
白涧寒一看徐辰安主动扯回正题，也连忙调整情绪，继续探讨起了先前所说的正事。
“老白，你之前也说了，你们四族对这虚位并不感兴趣，怎么这次你又想接这个班了？”
听到这个问题，白涧寒先是施了个眼色，示意缇拉雅退到帐外，遣散开诸多闲杂。
确认隔墙无耳后，这才压低了声音，给徐辰安解释了起来……
“实不相瞒，此次对这位置感兴趣的，并非我一人！其他三位王叔，想必也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谋划了……”
听到这话，徐辰安更加不解了起来。
“这是为何？”
白涧寒微微一笑。
“因为，大汗快不行了……”
一听这话，辰安瞬间便明白了八分。
“你是说……”
“辰安！心知即可……”
白涧寒抬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紧张之色。
“老白，我其实还是没怎么明白，这大汗若是死了，不应该是他的子嗣继位吗？”
白涧寒摆了摆手，又给辰安科普了起来。
“辰安你说的不算错，但是有一点，大荒却是与楚国不同……”
“愿闻其详。”
“在大荒人心里，大汗，是所有荒人的大汗！而诸位王侯，都是大汗的子民！因此，这汗位的传承，并非只限于大汗亲生骨肉之间。同胞兄弟，家族姻亲，都有资格坐上那个位子。所以，最终何人继位，还要看大汗的自己的选择……”
“那你们大汗心中有人选了吗？”
白涧寒点了点头。
“十有八九，是其长子。”
“那不还是一样嘛！既然如此，你们四王便恭迎新汗登基呗，还有什么好谋划的～”
白涧寒听到这里，终于难得地露出了些许野心勃勃的狠戾之色！
“我大荒一族，靠先祖父辈数百年来手持弯刀，抛洒热血，方才征服了这片土地上所有敢于作对的异族！尤其同楚国这么多年的征战，每次都是我们四大王族顶在最前，捍卫着“古赤鲁汗子孙”的尊严和威名！现如今大荒兵强马壮，金银满仓！凭什么他摩罗随手一指，便想永占大汗的宝座……”
“明白了明白了～”
徐辰安抬手摆了摆，打断了白涧寒的慷慨陈词。
“也就是说，你们想在这个摩罗死后，杀死他儿子，然后自己来坐这个汗位，对吧？”
“倒不一定杀死，若他能识抬举，主动让贤，那我们也愿意留他一条性命……”
“这点我不感兴趣！”
辰安对这些场面话没什么兴致，他所关心的只是具体计划如何。
“假如你们成功了，那最终汗位，该由谁接手呢？毕竟你们四族，还没要好到亲如一家吧～”
白涧寒微微一笑，动身坐到了辰安的身旁来。
“这就是最为关键的一点了！”
“帐前卫？”
“聪明！”
白涧寒打了个响指，对徐辰安的反应速度颇为满意。
“这帐前卫一职，往日并不起眼，但如今之势，却成为了最重要的一环！”
徐辰安早就想明白了大概，当下便顺着白涧寒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摩罗一死，帐前卫便是第一批知晓内情的人，籍此占据天时！而后先行隐瞒，让自己家族的势力进驻王庭，控制王庭险要，此为地利！”
“没错～”
徐辰安说到这里，却是有点不太明白了。
“可有一点我不明白，难道王庭之中，除了帐前卫，其他职位四族就不能安插亲信进来吗？譬如太医、侍女、护卫等等，这些都是第一时间能接触到一手信息的位置啊？”
白涧寒闻言一笑，缓缓摇了摇头。
“辰安，这一点你有所不知。在我们大荒，即便我们四族手眼通天，却也只能在王庭朝堂中安插我们自己的人。至于你方才说的这些职位，全部都是继任者生母的家族至亲所承担的～”
徐辰安一下子就明白了……
对于王后这个位置来说，她的家族是绝对不可能出卖大汗的。
原因很简单，王后的子嗣即位，皇后的家族自然水涨船高，成为仅次于王族的第一世家！
而若是大汗出事，王后自然便成了过街老鼠，变得一文不值！
“嘿嘿，老白，你们北荒是不是经常上演这种造反夺权的戏码？这防范措施，强如我们大楚都得甘拜下风！”
白涧寒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面上也难掩地露了一丝尴尬出来……
“开玩笑开玩笑！”
“我知道～”
玩笑过后，徐辰安还是正经了起来。
“那现在王后的家族，实力如何？”
白涧寒不屑地挥了挥手。
“叶赫族，不值一提！全是靠着进献女人发家的一帮废物！在我们四族面前，犹如蝼蚁窥象！”
徐辰安自然不信，人家毕竟是王后一族，怎的也不至于像白涧寒说的这般不堪。
不过看他自信的模样，想必这一族确实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澜。
“行了老白，说正事吧，我能帮你做什么？”
白涧寒细眉一挑，开心的笑出了声来。
“嘿嘿～，你答应了！？”
徐辰安耸了耸肩膀，又大咧咧地撇了撇嘴。
“你们北荒整老大，和我也没什么利害关系。说起来，要是这汗位真落到你这家伙的头上，我在你面前好歹也有几分面子不是？”
“那是自然！若大事得成，我白涧寒便同你结为异姓兄弟，许你终生富贵！”
徐辰安摆了摆手，对此并未放在心上。
“那倒不用！若他日你出兵犯我大楚，到时还记得欠我个人情就行了。”
听到徐辰安真诚的话语，白涧寒无奈地低下了头颅。
“辰安，我真想许诺与你和平永存，但……”
“我知道，朋友之间，不可以说谎嘛！是这个意思吧？哈哈哈～”
白涧寒感激地看了徐辰安一眼，心里也多了一分莫名其妙的伤感之情。
“行了老白，直说吧，这次你们帐前卫，是怎么个选法？”
都是干练之人，徐辰安切入正题，白涧寒自然也不会拖泥带水！
“三日之后，堰武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