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情窦初开
沈烨一股脑把自己的心意全说出来了。
他等着萧倾卿的回应，却又不十分紧张，只因今日萧倾卿既然巴巴地过来了，他就断定她心中一定也是喜欢自己的。
就是确认了这一点，他才会不顾她的名节将她脱鞋抱上床。
反正未来一定是我的小媳妇。
他这么想着。
萧倾卿被他一席话惊得呆住了，她红着脸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软糯道：“沈家两位哥哥都很好，我对两位哥哥一视同仁。”
沈烨下巴都快惊掉了，他忍不住轻轻敲了萧倾卿的额头一下，道：“萧倾卿，你脑子坏掉了？你搁我这说什么胡话呢？你不喜欢我？”
萧倾卿拧着秀眉，有些苦恼地试探着措词道：“二哥哥，我一直都把你当哥哥看待的。”
沈烨心里一急，连忙道：“我对你那么好，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萧倾卿抿了抿唇，小心翼翼说道：“你对我好凶的……”
沈烨茫然无措地来回走了两圈，他猛地停下脚步想对萧倾卿说话，却看到她小小的缩成一团，还因他突然停住脚步的动作而瑟缩了一下。
他这才回想起来自己在她面前一直都是跋扈又凶恶的形象。
沈烨重重叹了口气，他坐到床边，对萧倾卿道：“卿卿，你摸着良心说，除开态度不谈，我对你好不好？”
萧倾卿点点头道：“我知道二哥哥对我很好。”
沈烨眉梢一喜，又听萧倾卿一视同仁道：“大哥哥也对我很好。你们沈家人都是好人。”
这好人谁爱当谁当去！
沈烨心中暗暗吐槽，他不敢再对萧倾卿发脾气，怕她对他的印象更差。
于是他便收敛了脾气，好声好气地说道：“卿卿，你只是脑子没转过弯来，其实你是喜欢我的。你看大哥走，你就不去拦他。怎么我一说要走，你就跑来了？”
萧倾卿老老实实回答他：“因为大哥哥是和友人一起去春闱，是做大事的。”
沈烨一口气堵在胸口下不来，气道：“难道我就是去瞎玩的吗？”
萧倾卿被他吼得抿了抿唇，小声道：“你去狩猎，很危险。我担心你的安危，才来看你的。”
沈烨没好气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是大哥去狩猎，你也会去找他？”
萧倾卿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她有些苦恼，沈烨老是喜欢假设一些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来问她。沈暨白不善武力也不会骑马，他根本就不可能跑到顺德去狩猎。
可沈烨非要她回答，她只好估摸着说：“可能会吧。”
沈烨气得一下站了起来，围着床边又转了两圈。
这时小石头和半夏走到门外招呼：“少爷，半夏煮好了面，你是现在吃吗？”
沈烨没好气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滚远点，没叫你就别来打扰我！”
小石头倒吸一口气，端着面赶紧跑远了。
骂完人稍稍消了些气，沈烨便又坐回床边，对萧倾卿问道：“你会找他？那你也会进他的房间？也会任由他脱掉你的鞋袜，抱你上床？”
萧倾卿飞快地抬起眼瞪他一眼，又胆小地埋下了脑袋，喃喃道：“大哥哥才不会强迫我。”
沈烨不满意地猛一拍床边的小桌子，怒道：“那如果他就是强迫了呢！萧倾卿，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看吧，他就老是说一些根本不会发生的如果。
萧倾卿心里无奈，但见沈烨气得狠了，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便抬起手在他胸口揉了揉，轻声道：“二哥哥，不要生气嘛。”
沈烨趁机一把抓住她的手在手里握着，气道：“我气你太蠢，明明就是喜欢我，自己却蠢得不知道！”
萧倾卿往后缩了缩手，但沈烨握得太紧挣脱不掉，她小声道：“二哥哥，你捏痛我了。”
沈烨冷哼一声，手上的力度也放轻了一些。
他在心底暗暗劝自己萧倾卿还小，毕竟是个连月信都还没有来的小丫头。不懂情爱没有开窍也正常，他慢慢教她就是了。如此这般，才缓过气来。
他眼珠转了转，突然问道：“嬷嬷教你夫妻之道了吗？”
萧倾卿老实回答他：“还没有。婉姐姐说，这是要到及笄之年才会学的。”
沈烨又问：“那你知道夫妻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吗？”
萧倾卿瞬间涨红了脸，忙一头埋在了被子里，饶是如此，沈烨看到她如玉的耳垂也慢慢变得通红了。
看来是知道的。
他原本就打算她要是还不知道，就简单地告诉她。如今见她知道，他又吃味地伸出手指戳了戳萧倾卿的背，问道：“既然嬷嬷没有教，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带坏你了？”
萧倾卿埋着头不好意思回答，他就一直伸手指戳她。
戳得萧倾卿只好闷在被子里小声回答：“看话本知道的。”
沈烨冷哼一声道：“以后不许看了。”
萧倾卿顿了顿了，她的爱好很少，看话本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项了。平时沈烨说什么是什么也就算了，事关话本子，她便鼓起勇气小声反驳道：“看话本子你也要管……”
沈烨眉头一竖，凶道：“嘀咕什么呢，骂我是吧？有本事大点声说。”
于是萧倾卿又闭嘴了。
沈烨轻咳一声，道：“既然知道夫妻之间的事，那你知道什么是通房丫头吗？”
萧倾卿没有动作，却悄悄竖起了耳朵。
沈烨知道她在听，便继续说道：“男子十六岁学通人事，便会与事先选定的丫头行夫妻之事，那便是通房丫头。你以为大哥房里的侍琴、侍棋、侍书、侍画四个丫头为什么侍棋最得宠，那本就是大哥的通房丫头。”
萧倾卿听到不知道的事，便稀奇地抬起了头，问道：“就是妾室吗？”
沈烨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脸上只有羞涩和好奇，便心情很好地回答她：“是不是妾室，要看大哥以后会不会给她名分。如若不给，那便一辈子只是丫头了。”
萧倾卿轻叹了一声，没有名分岂不是连妾室都不如。
沈烨突然凑近了，一瞬也不错过她脸上的神色说道：“卿卿，翻年二月我便十六了。届时，我也会选一名丫头教我行夫妻之事，你明白吗？”
萧倾卿愣愣地看着他，眼眶却慢慢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