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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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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段时间繁忙,恐怕得等几天,”宋清綏掀开车帘,“就在这里停吧。”

    入冬后京都城天黑的早,刚到酉时就擦黑了,宋清綏没让林繁洲把自己送到家门口,就在甲子巷下了车,与二人拜别后径直去了江府。

    袖口中那粒碧玺隐隐发烫,宋清綏站在江府门口,心中思绪翻涌,这世上的事啊,到底不是她所能控制的,越不想和江砚衾有过多纠缠却越做不到,哪怕不愿意承认,她都已经身处在这场或真或假的局中了。

    下人把宋清綏带入府里,府上景致并不似宋清綏想的那样简单,是一眼就能看出皇恩浩荡的样子。

    此时江砚衾正在宴饮,宋清綏站在屋旁听里头传来的乐声,不时伴着些姑娘们的娇笑。

    “姑娘,大人宴客,还请随小的到偏室略等。”进去传话的小厮再从宴厅出来身上就沾了股脂粉味,他很恭敬,“请随小的来。”

    江砚衾坐在低矮的小案边,瞥见窗外淡出的影子,把手上酒一口饮尽。

    “延兴,我敬你。”江砚衾给自己斟满,举杯时却不慎洒到了衣摆上。

    坐在下首的是个魁梧的汉子,留着髭须,脸侧有道短小而深的疤。

    “哈哈哈哈,”时正平捧杯大笑,洪亮的声音震得手中酒连起波纹,“子寒,酒量不行啊,可是喝大了?”

    “没有将军海量。”江砚衾起身,说:“烦请将军稍候,我去换身衣服。”

    时正平前两天才从边郡戍边回京述职,在边郡军营里到处都是风沙尘土,巡防站岗的兵别说洗衣,十天半个月都不洗澡也是件常事,像江砚衾这样衣服上沾了点酒就要去换的,那都是文人作风,时正平瞧着想笑,揽起身边的美人,挥挥手颇不在意的让他快去快回。

    宋清綏百无聊赖的坐在窗边数外头梅树上的花骨朵,闻听身后门开合,酒味随之而来。

    香浓气郁,闻着就知道是烈酒。

    “给我更衣,”江砚衾解了腰带,外衫松垮的敞在肩上,抬手转身拿后背对着宋清綏。

    多说是无益的,宋清綏什么也没说,抬手就为他脱衣裳。

    江砚衾太高,宋清綏踮着脚才能勉强摸到他的肩头,外衫温热,一脱下来江砚衾身上的酒气就全散出来。

    宋清綏闻过那些醉酒人身上令人作呕的浓味,可江砚衾一点也不这样,他身上的酒味不浓不淡,就像盛在杯里那样干净纯粹,不难闻,反而有点清香。

    “林繁洲倒很关心你,”江砚衾随着宋清綏脱衣服的动作转了个圈,胸膛前是宋清綏的脑袋,“去宋府也是熟门熟路,很熟稔嘛。”

    宋清綏抱着衣服垫脚往扁头架上搭,不挂高些的话衣角就要垂到地上。

    她试了几次,都没挂上去,江砚衾抬手提上去挂了,随即握住了宋清綏的手臂。

    他站在宋清綏背后,胸膛贴着脑袋,说:“今天这样乖,还是终于学会了逆来顺受?”

    “江大人威势逼人,”宋清綏想挣出手,“当然是不得不从。”

    这个从字说得好,说得江砚衾心猿意马了一瞬,宋清綏抓住这时间抽出了手,把碧玺珠子捧到了江砚衾面前。

    宋清綏说:“江大人,这是你掉的吧。”

    “正是,”江砚衾把珠子拿走,又似有似无的在宋清綏掌心停留了几秒,他捏着珠子迎光转了几圈,坏笑说:“宋姑娘平日间倒很关注本官,一眼就知道这是本官的东西。”

    “如果不注意岂不是枉费了大人的一番筹谋,”宋清綏说,“大人故意把它留在库里,不正想叫我看见么。”

    “衣服在柜里,”江砚衾指了指旁边的立柜背过身去,“拿白的那件。”

    江砚衾甚少穿白,白色贵气有余但傲狂不足,穿在身上压了他张扬的颜色,显得人温舒内敛。

    江砚衾自己披了穿上,把腰带抛给宋清綏,他抬着手,好像小山要把宋清綏压倒。

    宋清綏耐着性子,伺候穿衣这件事她做过无数次了。

    “来找我不是就为了还我珠子吧,”江砚衾低头看着那个迫不得已又不得不做的人,眼中积笑。

    他就是爱逗弄宋清綏,她做出任何表情他都喜欢,不论是喜是怒,那都是她鲜活存在的证明。

    宋清綏仰着头,示意江砚衾转身,说:“大人把珠子留给我也不是只为了让我还吧。”

    江砚衾还未答话,门被踹开,时正平揽着个娇俏的姑娘,偏偏倒倒的晃进来,大声喊:“子寒啊,你换个衣服换到哪儿去了。”

    宋清綏收束呼吸,缩起双肩站在江砚衾背后,不敢露出半点身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传出去她的名声便不必要了。

    江砚衾面色不变,抬手更衣,把宋清綏挡在身后。

    “哎呀,换个衣服也这样久,”时正平满脸通红,已是酒气上了头,“你们这些文人就是娘们唧唧的。”

    时正平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就朝江砚衾这边来。

    宋清綏缩紧双肩,往江砚衾处靠了靠。

    江砚衾听到身后呼吸声凝,朗声笑:“时将军,急什么,又不是没有酒给你喝。”

    时正平晃晃悠悠朝江砚衾走近:“酒归酒,你不陪我喝,我哪儿来的兴致?”

    “喝酒嘛,”江砚衾抬起双手拢衣服,宽袖正好将宋清綏的身影遮起来,“哪儿还需要人陪,时将军喝不尽兴定是因为酒不好。”

    江砚衾理好衣领,朝时正平身后扬扬下巴,说:“御赐的琼浆醉还没在那边树底下呢,本想着今天省了,看来还是瞒不过时将军。”

    时正平平日里在外戍边,风吹日晒又累又苦,除了战马和刀剑,最离不得身的就是酒,京都城里的好酒都是拿给那些文人墨客小酌的淡味道,他喝着没味儿,有酒坊里的烈酒又是烧刀子一类的太廉价了些,喝着烧心,唯有仅供宫里的琼浆醉,劲大丝滑,不烧喉咙,喝着得劲。

    就是不好得,也就江砚衾这般受宠的宠臣拿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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