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疯狂
宋别回b市之前，还是改道将秋分送回了剧组。拉着秋分的小手在组里晃了好几圈，直到走到道具组看到张绒，宋别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拉着秋分的小手走了。陶意在化妆间冷眼看着这一切，衣角都几乎要被她抠烂。
宋别临登机的时候，捧着秋分的小脸，佯装生气道:“不许看别的男人！”
秋分的小脸被他捏着，小嘴噘起来，模模糊糊地说:“是你不要看别的女人！”
宋别一走，秋分又变成了一个人，有时候会去乔漉的房间转转，有时候又去初薇那晃晃，但还是觉得没意思极了。于是片场的角落就多了一个固定的大纸箱。秋分每天就坐在那一角看演员们演戏，秋分还是觉得很有趣的。尤其是王青对于整部剧特别清晰，明了。演员哪里的情绪不对，状态不对，都特别清楚。点评也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不足，秋分虽不是演员，但也在王青的点评中受益匪浅。
只是陶意不这样想，陶意由于演技问题，在片场一直挨骂。王青导演要求极高，十分严格，陶意几乎是每一场戏都要ng十几次，几十次，再加上她那不管王青怎么点拨，怎么解释，都破的不能再破的演技，导致她每一天都要被骂的狗血喷头，承受剧组工作人员的白眼。
但王青也挺佩服她的，一般人面对这些，肯定是承受不住的。但是陶意一直坚持到现在，也没放弃，咬着牙继续演，反倒让人觉得她有点韧劲。
但陶意的心里早就想放弃了，憋着一股气，一团火，陶意咬牙坚持，也是咬碎了自己的牙，怕被宋别看轻，怕变成笑话，尤其是秋分还在一旁坐着，她凭什么笑？凭什么看自己出丑？
在秋分在片场坐着的这段时间里，陶意在房间里摔碎了无数的东西，尖叫怒吼，惹得住在她楼下的小演员叫苦不迭。而陶意的状态也越来越差，挨骂的次数只增不减，连累的所有工作人员每每到了她的戏份都十分痛苦。
陶意每晚都沉浸在秋分白日看她的眼神中，哪怕秋分只是再正常不过地看了她一眼，她也能幻想出无数的内心戏。秋分一定是在嘲笑自己，一定是在幸灾乐祸，她一定是故意来片场看自己的笑话……她凭什么过得如意，又凭什么可以和宋别那样的男人在一起，所有人都宠着她，凭什么只有她承受所有的白眼谩骂侮辱！
她开始不断的失眠，黑眼圈一天比一天更重。每晚回到酒店都控制不住想要去砸掉所有能砸的东西。她每天看到秋分的脸，她都想上去抓花，她想让秋分彻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陶意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出了问题，她的心里满是不甘和仇恨。而戏里陶意扮演的角色秦潭，因为富二代男友追星，对女主陈茉已经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在苦苦追求陈茉却连陈茉面都未能相见后，爱而不得，变得更加痴狂。甚至在与秦潭亲热的时候叫的也是陈茉的名字。
而恰巧秦潭作为一名二线女星，在之前一直为陈茉做配角，每每戏一经播出，陈茉作为主角收获名利的同时，粉丝还要拉踩她。她次次被比较，被p丑图，微博私信里充满了侮辱性的言语。
而当她在与陈茉再次竞争同一部戏的女主角的时候，她早已暗自将陈茉当成了自己的敌人，对她恨之入骨。而当再次竞争失败，她获得的又是同剧中恶毒的女二号时，陈茉穿着白色的仙女裙，趾高气扬地从她面前经过，甩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后。种种不满浮上秦潭的心头。
她只觉得陈茉是因为霸上了影视公司的大老板，才能一次又一次的成为女主。剧本，代言如同流水一般涌至她面前，任她挑选。她背后有金主才能如此趾高气扬，在她面前挑衅。
而秦潭和富二代男友在一起，也是为了自己的资源，可没想到富二代男友在面对陈茉的时候，不仅不会帮她抢资源，更会把资源拱手让人。陈茉越来越好，奖项拿到手软，小白花的设定，接受着众人的赞美。而她永远被她踩在脚下，拿着她看不上的角色，男人，让她看自己的狼狈笑话。
委屈、不满、嫉妒、愤怒……种种情绪填满了秦潭的内心，占据了她的头脑，也占据了陶意的头脑。
戏中的秦潭后来购买了具有腐蚀性的化学液体，在陈茉每晚回家的必经之路等待。当陈茉挽着影帝男主的手从豪车上下来，秦潭一身黑衣从暗处窜出，拧开手中装着液体的罐子，径直朝陈茉的脸上泼去。剧情中陈茉并未被泼到，而是被男主转身护在了身下，液体都泼在了男主背上。这也是接下来剧情，男主女主间的一个糖点。
这段戏也是陶意在这部剧中戏份最重也是最重要的一场戏。开拍的那天，秋分也还是坐在了她的小纸箱上。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陶意的这场戏一改常态，从始至终，不管是情绪，状态，还是表情都出乎意料的完美。只是当液体泼出，季渊也转身护住初薇，一切看起来都那样完美。只是当这液体径直泼在季渊的后颈上，顺着身体流下去，滴滴答答地落在初薇的白裙子上，又在白裙子上渐渐滑落，在裙子上拉出条条黄色的线条，溅起点点的黄色圆斑。
一股浓郁的恶臭味，开始在片场散发开了，所有人都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季渊和初薇浑身狼狈，初薇更是直接跑到一旁剧烈地呕吐了起来。而陶意看起来似乎并未被影响，提着已经空了的小桶，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这一切，放声大笑。摔了空桶，几乎是发疯的，癫狂的，大声尖叫，大笑。慢慢转过头来，陶意看向了秋分，紧紧地盯住了她，那双眼冰冷又恐怖。
秋分被她看的浑身冰冷，那种像是猎物被蛇盯上的感觉再次出现。秋分的汗毛竖起，心中突然开始涌上一种剧烈的恐慌感。她直觉陶意的想做的并不只是这样，而她的目标也并不是季渊和初薇，她更像是用这种方式再给自己什么警告和威胁。秋分的手在背后握成拳，指尖掐进肉里也恍然未觉。
道具组十分肯定当时给陶意的道具绝对没有问题，里面装的就是普通的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陶意手里泼出去就变成了那样。
这件事极为恶劣，后来经过警方的调查，在某一台未关的摄像机上发现了陶意换道具的证据，整件事情才得以平息。整件事情给初薇留下了心理阴影，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甚至不想去厕所，几次憋的自己快要崩溃，才要拉着别人一起去一次。秋分在厕所里背对着初薇，还是觉得很后怕。这一次陶意泼的是这种东西，那如果她真的泼了硫酸，那又该怎么办？秋分又想起那天陶意发疯时看着自己的的眼神，打了个哆嗦。
陶意后来还是离开了剧组，违约金也如数缴纳。秦潭的角色换成了当时试镜最有灵气的一个新人演员喻萄。剧组的拍摄工作才得以重回正轨。剧组没有了陶意，便像开启了倍速，进度不断地加快。但秋分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她总是觉得陶意并不会满足于此。晚上和宋别视频的时候，还和宋别嘟囔了几句。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陶意可能是真的疯了。陶意没有隐瞒自己去拍戏了的事情，当她再次用甜心酒的账号发文的时候，便有粉丝问:“酒酒是戏拍完了吗？”
而甜心酒也只回复了两个字:“呵呵。”然后配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随后大家就发现《朝暮》的官博删除了所有有关陶意的消息，大家纷纷猜测陶意是不是被换了。一系列的猜想，爆料，和阴谋论开始出现。
“陶意是不是被换了啊。”
“戏都拍一半了换人，对方什么来头啊。”
“为什么要换掉陶意，希望剧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喻萄是谁？”
“我是知情人士，《朝暮》剧方不做人，演员在剧组带头排挤陶意。”
“陶意惹了女主，女主背靠大佬，把陶意踢出剧组。”
“……”
种种言论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了，但剧方出于对初薇和季渊的保护，一直保持冷处理的态度。而且一旦事情被宣扬出去，不仅会引起粉丝对陶意的攻击，也会引起粉丝对剧组的攻击，对这部剧产生影响。
陶意看着自己的粉丝和自己购买的水军发表的言论，对着电脑屏幕笑了。很快陶意的发疯文学便重现江湖。
微博上一个小号，声称自己是《朝暮》剧组的工作人员，发布了一篇长文。矛头直指《朝暮》的编剧秋分。
文中声称《朝暮》的编剧秋分，与宋氏的高层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利用这种关系换取自己的职务。空降宋氏，占据他人岗位，挤走原有公司员工。
利用职务之便，插手《朝暮》选角。在剧组里工作态度十分散漫，与演员们工作时间打游戏，经常与宋氏的某位高层在一起玩乐，甚至离开剧组出去旅游。在剧组恍若无人般牵手，拥抱，亲吻，甚至更甚。
故意针对某位女演员，利用不正当关系，对女演员进行带头孤立，和剧组霸凌……
长文的最后还写了剧组工作人员的捧高踩低，包括整个剧组的不公正不公平待遇，以及剧组的不作为。
长文很长，并且行文逻辑十分混乱，还有偷拍的秋分和宋别的图片，众人翻了半个小时才看完，王青在剧组摔了对讲机，破口大骂:“她算个什么东西，我王青活了大半辈子，谁敢这么与我说话，谁敢朝我的剧组泼脏水？”
赵晓闭着眼睛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整个剧组都陷入一片死寂。乔漉和初薇陪着秋分在酒店里，怕秋分想不开。
宋别的动作很快，在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查到了这个小号的ip地址，锁定了身份，报了警。而警方来到陶意的住所，却扑了一个空。
网络上舆论发酵的越来越快，愈演愈烈。陶意的粉丝像是终于得到了某种证据，开始了对秋分的人身攻击，和对剧组的强烈谴责。更有甚者来到宋氏官博下评论，言语极为激烈，纷纷要求宋氏开除秋分，并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别连夜赶到h市，秋分哭了一个晚上，才在宋别的安抚下平静下来。秋水也看到了热搜，打了电话过来，告诉秋分不要害怕，想做什么就去做，有哥哥在。
秋分在宋别的安抚和哥哥的支持中，慢慢恢复了理智。宋别和剧组进行了商讨，也和剧组的演员们，和工作人员进行了交流。在第二天的晚上《朝暮》的官博，以及宋氏的官博同时发了文。
《朝暮》的官博放出了陶意在当时试镜前被秋分录下的录音，以及陶意在剧组的一些戏份录像。录像中陶意瞪眼噘嘴，演技十分浮夸，表情十分僵硬。录像也标明了这是ng的第多少条，最后也录进了一些王青的怒吼声。
录像一经放出，网络上的声音变得更加激烈。
“这演技，不敢恭维。”
“这也不怪王青骂啊，王青那么牛一导演，之前合作的演员哪有这样的啊？瞪眼噘嘴，毫无演技。话里话外还是要拿这部剧做跳板，只是为了认识大导演，什么剧能经得起这么搅和？”
“哈哈哈，这演技还是回去画漫画吧，还要认识大导演，她怎么想的这么美？”
“看不上这部剧又想认识大导演，真是委屈她了。我还花这么长时间看了她这烂的跟破鞋垫一样的演技。”
“ng四十次，不骂她骂谁啊？”
但也有粉丝和一些网友不买账。
“就算演技不过关也不能这么骂吧，这算人身攻击吧？”
“那就可以孤立她了吗？剧组霸凌？”
“呵呵，人家说的是孤立，霸凌，现在搞一个她演戏的录像，用她演技不过关来转移视线，好一手公关。”
而《朝暮》的官博显然不仅仅只有这些。随后又发布了第二条。剧组有记录花絮的摄像机，在这段录像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整个剧组的欢乐氛围，每个人各司其职，其乐融融。
“这能说明什么？说明确实孤立她了？”
“我锤我自己？”
“这什么意思？”
“……”
第三条，《朝暮》放出了陶意伤害化妆师的监控录像和化妆师的伤情鉴定报告。
“卧槽，这么大劲，化妆师不撞到桌角，摔下去也得受伤吧。”
“她这算无故伤人吧，化妆师什么也没做，她真是下了死手啊。”
“伤的这么重，她怎么敢，这明明是她霸凌吧。”
“不是说剧组人员捧高踩低吗？也没看踩她，倒是她踩人家踩的挺欢的。”
有些粉丝还是不相信，在评论区吵。
“你们是不是瞎啊，你们没有看到是化妆师化妆刷扎到陶意眼睛了吗？你们被东西扎到眼睛不会下意识地推开吗？”
“对啊，明显是扎到眼睛，意意生气了才会推她啊。”
“陶意实惨。”
“……”
也有网友保持中肯的发言。
“不会，我们会下意识闭上眼睛，并且躲避。”
“是的，我们化眼妆的时候也不会突然睁开眼睛。”
“扎到眼睛，就要用这么大力推人？我们正常人不会。”
“……”
而第四条，才是《朝暮》最后的反击武器，是那天陶意恶意向演员泼秽物的完整视频，也包括了陶意换掉道具的录像，警方的处理结果，不给粉丝任何的狡辩机会。
这条视频彻底扭转了舆论的风向。
“到底是谁霸凌谁啊？她这是犯罪吧。”
“多大仇值得她费这么大心思啊？”
“她是变态吧，泼人家这东西？”
“初薇和季渊都懵了。”
“太无语了，她是不是有病啊。”
“怎么不说是孤立她，她受不了才这样的。”
“一个人能做出这种事也是被逼到份上了。”
“她太狠了，推人，泼粪，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看她表情，就是故意的，根本没有愧疚，那个笑声真的很渗人。”
《朝暮》最后发了一条长文，详细解释了剧组气氛十分融洽，每个人都很友好。没有孤立。没有霸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自己的交友喜好，陶意自己也很少与人交流。片场大家都很忙碌，拍戏进程很赶，但是陶意经常一场戏就要ng几十次，浪费一下午甚至一天的时间，剧组工作人员都很辛苦。
剧组工作人员对一个人的态度并不是秋分一个人可以决定的。秋分在剧组兢兢业业，对剧本有很好的把控和处理。网络上的照片时间都在剧组的放假时间内，包括游戏也都在演员们午休或者放假时间内，没有任何逾矩。而陶意在剧组期间，多次无故发脾气，责骂工作人员，推搡工作人员使人受伤。在大家休息时间在房间里摔东西，大喊大叫，影响住在隔壁和楼下的工作人员休息。
文章最后写道:“并非先说出口的人一定是对的。”
随后初薇、季渊包括宋氏都转发这条微博。初薇在自己的微博上写着:“一直以来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从未与人起过争执，也未孤立霸凌过任何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秋分是个很好的小姑娘，我很喜欢她，喜欢她笔下的故事，很庆幸能由我来演绎陈茉，没有任何人可以颠倒黑白而不留下痕迹，不付出代价，就像是我那条再也洗不干净的白裙子，永远会留有印记，做过的事情都会被看见，都会有回声。”
季渊的微博写道:“有幸来到这个剧组，这是我从业以来遇到过最好的剧组，氛围轻松，导演专业，剧本精良。大家的努力和剧组的美好不应该被恶意诋毁和伤害，希望大家可以理性看待问题。”
甚至包括剧组里的一众老戏骨都拿起了手机。于是众人便看到一向儒雅风度的邓业转发了微博，并说道:“这么好的剧组和剧本，别被一条臭鱼坏了整锅汤。”
古典美人刘倩:“什么孤立？什么霸凌？我天天和小年轻打游戏，我怎么没听说？秋分今晚来我的房间，我们组队。”
“剧组就差把底子掏出来了，这谁对谁错还不明显？”
“陶意这算什么？她难道不用付责任吗？”
“剧组报警吧，好好的一个剧被陶意弄成这样。”
“还没拍完就火了，呵呵，黑红也是红。”
“王青拍这个剧可真掉价。”
“……”
随后宋氏的官博也发了文，文中言明，秋分与宋别为正当男女朋友关系，且两家为世交，自幼相识。男方在女方入职后，追求女方，不存在任何不正当关系。秋分在公司所有的工作都合理合法，没有任何过错，请不要听信网络谣言，谣言止于智者。
“搞到真的了，自幼相识，这青梅竹马，让她们说的好一个不正当关系。”
“不是我就挺奇怪的，发帖这个人是跟在人家小情侣屁股后面偷拍吗？她什么心态啊？”
“草，男帅女美，这对cp我嗑了，连名字都这么配，秋天就是离别的季节，一个叫秋分，一个叫宋别，我嗑到了。”
“楼上，我也嗑到了。”
“我也……”
“+1”
于是网上就有这么一拨人异军突起，做上了秋分和宋别的cp粉。还建了个超话叫“分别cp”。
更多的剧组工作人员和宋氏公司的员工开始站出来为秋分说话，为剧组说话。
起什么名字好呢:“陶意在剧组里摔坏了多少道具，前几天在片场还扬了另一个化妆师一头的咖啡，是当所有人都瞎吗？”还配上了相应的图片。
清清吃汤圆:“秋分在公司里乖的像个洋娃娃，大家都很喜欢她，工作也特别出色，带着部门年底演出，反响特别好，哪里有这么多屁事！”杨清宵在家里抱着手机和网友对骂，气的面膜都在脸上蒸干了。
“给陶意化妆最累了，经常拉着人问东问西，问秋分今天来片场了吗？穿的什么？然后画的这不满意，那不满意，她那个角色就是那样的，她非要画成小白花，不答应她就摔东西，骂人，我早就不想给她画了！”
“给陶意拍戏，一拍一下午，我举麦收音举的都出麒麟臂了。”
秋分趴在宋别的怀里，看着网络上舆论的翻转，眼角还挂着泪珠，宋别收起电话，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声音又轻又柔，带着心疼:“别怕。”
秋分小脸埋在他胸口，闷声说:“我做错什么了吗？”
宋别揉着她的发，低头轻吻她发顶:“没有。”
秋分抓着宋别的衣角:“可是为什么我总是要遇到这种事？为什么她们几个要一直针对我？我只是想画画，想好好写文，想好好工作，恋爱，为什么一直一直要打扰我的生活？”
宋别叹了口气:“是因为秋分太好了，世界上总是有人看不得别人好的。”
“爸爸妈妈刚刚打电话没有说我们的事。”
“我知道，我回去会好好说，别担心。”
“宋别，我害怕。”
宋别搂着人的手紧了紧，放轻声音:“我在呢，不怕，大家都支持你，要相信自己。”
宋别把秋分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给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紧人，轻拍她的背说:“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秋分小手紧紧搂着宋别的腰，拽着宋别的衣角，小声说:“你不要关灯好不好？”
“好。”
“你也不要走。”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抱着我们小秋分。”
“一定不要关灯。”
“不关，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