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巴巴托斯
“巴巴托斯那小子的立场一直不明确,他没有参与到一百五十年前的事件中来,选择明哲保身,之后也没有听说他和哪个魔神密切接触,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插上一脚。”依然躲藏在黑雾里的柏诺贝说道。
“谁知道他想干什么,一直不表明自己的态度,真以为自己能明哲保身不成。”有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布耶尔,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我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寻求自保而已。”清脆的声音和刚才沙哑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布耶尔抬起头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少年站在自己不远处。
“哦,巴巴托斯,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弗法走上前对着巴巴托斯表示欢迎。
“得了吧,弗法你嘴上这么说可是眼神好像是要吃了我一样。”巴巴托斯躲开迎面走过来的弗法。
站在不远处的柏诺贝说道“巴巴托斯,弗法说的不错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你就将了我们一手啊,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
“昨晚在我的地盘上搞得这么大阵仗,还调查到了的我头上,我不可能没有行动吧。”随着巴巴托斯的这句话出口,原本来算缓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看着周围这些魔神的样子,巴巴托斯笑了笑,摆了摆手然后说道“我没带武器,你们要动手我也准备乖乖束手就擒,不过你们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来到你们面前吗…”
弗法听到后向着其他的魔神摆了摆手,示意交给自己,然后凑到巴巴托斯一旁,满脸堆笑的说“巴巴托斯,你跟我们也都是老朋友了,在背后来这么一手多少有着不厚道了,不过看在咱们交情的份上,你老实交代了,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怎么样够意思了吧?”
“那既然弗法你这么说了,我就老实交代了,不如说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巴巴托斯说道,“半年前,我感觉到有一股极其恐怖的魔力降临在蓝宫,而后又在一瞬间消失,只是这短短的一瞬间整个尤斯塔的生命体全部陷入昏迷,连我也不例外,只不过我的昏迷的时间只有半天罢了,而暮芒会在五天之后来调查,对外的解释是魔法实验暴走,当然我们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这时布提斯打断了巴巴托斯的讲述说道“这件事我们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柏诺贝从黑雾中伸出的触手拍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多嘴。
“在暮芒会到来的一天前,也就是所谓‘暴走’之后的第四天,贝利尔的一只三眼乌鸦使魔找到了我,借助我在城外买下了一个小院,听手底下负责房产的人说一天之后有一个青年带着一个人类小男孩和一只乌鸦住了进去。”说到这巴巴托斯停了一下看了看周围魔神的反应。
“继续。”柏诺贝见巴巴托斯停下来连忙出声示意他继续。
“根据我的眼线报告这个青年在卡罗市乘坐风列车来到尤斯塔市,并且还从我的蜂刺之中住过一晚,第二天下午他就来了蓝宫,再然后你们就都知道了,前几天他还从街上卖唱并且位置不固定,跟他有过接触的人似乎是想不起来他的样貌,只记得他有一只会说话的乌鸦。”这时巴巴托斯摆了摆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已经全告诉你们了。”
“嗯,虽然有些不完全,但确实是一个重要的消息。”布耶尔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贝利尔身边有一个极其强悍的存在,并且蓝宫的战斗就和这个人有关,这时布耶尔的说道“居然没人知道他的长相吗,是被什么改变认知的魔法屏蔽了吗?”
“巴巴托斯,你的立场到底是什么,先是帮贝利尔在城外买了一个房子,现在又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我们…”弗法问道。
“立场吗?硬要说的话就是绝对的保持中立吧,哪一方都不准备得罪。”巴巴托斯对着弗法笑了笑。
“那么巴巴托斯,可以请你带我们去那个城外的房子吗,我想那里一定会有什么线索。”
面对柏诺贝的要求巴巴托斯摇了摇头。
城外原本幽静的小院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是这里没错吧。”柏诺贝问向身旁的负责带路的巴巴托斯的部下,至于巴巴托斯为什么不亲自带路,他给出的理由是“为了绝对的中立”,其实这个理由柏诺贝很是想偷偷的吐槽一下,但是又怕破坏自己一直以来维持的神秘形象。
“是的,大人,就在这里。”那个精灵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躲在黑雾中的柏诺贝深吸了一口气,触手攥成一团,然后慢慢松开伸出黑雾,示意自己的手下进入。
半晌之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亲信柏诺贝点了点头,和自己想的一样,自己一行人已经来晚了。
“呼…”黑雾之中的柏诺贝张开口气呼出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没赶上也好”柏诺贝这么想道,听巴巴托斯所说,那么这个神秘的存在实力绝对和贝利尔差不多,如果真的在这里遇到,自己和手底下的这几百号血亲怕是不够他杀的,自己虽然是魔神但是并不以战斗见长,在蓝宫里自己可以仗着人多对着丧家犬般的贝利尔趾高气昂,但是这种情况下他可不想牺牲在这种地方,虽然说想要办成大事,必然会伴随着流血和牺牲,可是柏诺贝觉得牺牲也不应该牺牲到自己头上,自己顶多出点血就可以享受胜利的果实了。
“既然什么都没搜到,那就走吧。”柏诺贝对身旁的亲信说道。
得到柏诺贝指令的亲信转过身,做了一个手势,这支队伍又浩浩荡荡的向着城内走去,这名亲信心中有了个疑问,明明这次行动一无所获为什么自家大人的声音听起来却轻松了许多,远没有刚来到这里的凝重,而这个疑问他也只能埋在心底,毕竟他也不敢问,他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