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嫡小姐的发家之路19
那一瞬间所流露出来的杀意,是经历了战场才会拥有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样狠厉的杀气,以及当时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仿佛还萦绕在她周围。
“朱雀,现在的隐藏积分是多少?”
【60分。】
“这么低?”她吃了一惊。
【慢慢探索吧。】
自从朱雀被撞破了白鹅的形象,它说的话也越来越不正式,丝毫没有身为系统的觉悟。
安年泡着澡懒洋洋地继续问:“禤屿川好感度能查得到吗?”
【又爆表了。】
安年:???
“他是断袖?”
明明几次三番见他,自己都是男子装扮,而且看他那样子,好像并没有把她当成女子。
【有可能。】
朱雀好像笑了笑,说了这话之后,任凭安年怎么呼唤它都不再作声了。
安年叹了口气,想摆烂的欲望越发强烈。
这么想,她也就这样干了。
禁足三月,在沈竹央的安排下其实只有两个月,但即便如此,她也减少了外出,反而是窝在房中安心绣她的绣服。
……虽然扎手指挺疼,但好歹出了个半成品。
春去夏至、夏过秋来,待到院子里的落叶扫了三层后,又是一年冬季时。
安同浦这一年净忙着锄奸的事,连安成芳的大婚都差点忘了。
初秋时,前线传来了捷报。
大夏夺回城池,逼退匈奴军百余里,大胜。
只不过代价仍然惨烈,定北军七万人,加上后来补上的六万人,居然只剩下了五万人。
与曾经简单的掠夺不同,这次匈奴的南下更像是在消耗大夏的兵士。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大夏赢了胜仗,举国欢庆,安家也借着这次机会,为大儿子举办了婚礼。
安年此后便多出个嫂子来,那人正是门下侍中的二女儿,王瑾歌。
“听闻禤将军也回来了,今年怕是热闹了。”王瑾歌并不以长嫂自居,她同安年本是好友,只稍长两岁而已。
安年没去找朱雀确认,自然也不知道这事,“若真如此,那可好玩了。”
见王瑾歌有些疑惑,她又继续说:“我是觉着,今年赏赐的御菜有看头了。”
王瑾歌噗嗤一笑,“七殿下的估计又要降一个名次了。”
九殿下李玄玉贤良,众人皆知。
只是都不好说这两位究竟是谁能成为太子,进而成为未来的九五之尊。
七殿下李玄初是先皇后所出,如今养在皇后膝下。
九皇子的母妃据说是皇帝身边的一个洗脚婢,而如今也养在最受宠的贵妃膝下。
而李玄玉明显比李玄初更有见识,也更有手腕,文能治国,武能应敌,可谓文武兼备。
所以这形式,还真说不准。
原主在时的平行时空里,李玄初就是因为有了宰相的支持,才能顺利夺得帝位。
而如今……会有什么改变还真说不准。
王瑾歌笑了一会后,停下来正色道:“你如今同七殿下的婚约可还在?”
“在。”安年一想到这事也是烦得很。
在府中当乖乖女的时候,她向安同浦说起很多次退婚的事,还让沈氏帮着说话,确实都让他给回绝了。
后来安同浦实在是被说得没脾气了,索性道出了实情,原来她和七殿下是太后指腹为婚来的,姐姐安月澜那时早已出世,这婚约从来就是他们两个人的。
原本以安同浦的地位,为自家女儿找一门心仪的亲事自然简单,可对方可是皇子,况且,如今太后已故,这种退婚的事更是不能提了。
愁啊。
安年一时无言好久,硬是没想出个法子来。
除非,那谁嘎了。
这样她就能算是守寡三年,再找一户好人家。
而这三年可就任其发挥了。
毕竟,现在她做的买卖早早转向了大夏的世族,那给钱大方的,赚得盆满钵满就不说了,连着凭空捏造的“安连”的安府也随着水涨船高。
甚至有媒人想要帮“他”说亲。
沈简行听说了这事也是笑了她好些时间,直道自作孽不可活。
“朱雀,你身为一个系统,就没有些无色无味的毒药吗?”
【无。】
“巫蛊之术能教我吗?”
【无。】
“……”
虽然之前原主的悲剧主要是李玄初,而现在剧情线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要是说起嫁人,她还真没这份心思。
尤其是这人她压根不认识。
既然退婚不成……
“那就噶了吧。”
她打定决心,连着一个月都在小地图上观察李玄初的位置。
然而那人自闭得很,完全没有出宫的迹象。
于是这件事就一直搁置了,直到安成芳大婚,他以皇家的身份出席,她才好歹见了这人。
只不过这是自家哥哥的大喜之事,实在不好下手,于是便又一次搁置了。
等了半年多,终于等到先皇后的祭日,那七殿下总算驾着小车出了宫门。
安年换上男装,骑着一匹马,根据小地图绕了些路,远远地跟着。
但七殿下好歹也是有经历的,走到半路,就让马车停下,杵在路上等着安年,“安公子好雅兴。”
安年行了一礼,讪讪一笑,“今日乃先皇后忌日,我前去祭拜,倒是赶巧了。”
“你这安家也同沈家有关?”
他问得很巧妙。
安同浦的安家倒是与沈家有关,而“安连”的安家就不得而知了。
安年胡诌的本事见长,张口就来,“家母曾与曾经的沈大小姐有过姐妹之谊,此番前去,也是家母的心愿。”
听她这样说,李玄初脸色稍缓,“既然如此,那边一同去往。”
“谢殿下。”
却说两人结伴到郊外去,安年就关了小地图,刚办完事回长安城的禤屿川远远就看见安年那匹枣红色的马,一见旁边竟是金叶子的人,倒也是勒紧马缰,顿在原地久久不前。
他们父子凯旋归来已有十日,这段时间忙着处理军中之事倒是把安年的事情撇在一旁了。
如今事情已处理得差不多,他正好有了个心思去细想,谁知恰好碰上这人来。
光是这人倒也罢了,偏偏旁边还是个有断袖之疑的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