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嫡小姐的发家之路3
安年一直给大家的印象都是十分乖巧的，这样说倒无不妥。
二人对视一眼，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春衫回到安年身旁，“小姐，您这是作何打算？”
将耳目支开了，又该如何？
安年一挥扇子，在胸前若有其事地扇了扇，随后直指钱庄的方向，“先去报道。”
报道？春衫有些纳闷地跟上，看着她家小姐彬彬有礼地与掌柜打交道，然而没一会就出了钱庄。
明明也没聊多久，安年却脚步轻快。春衫带着疑惑紧跟着，直到出了西市，来到了醴泉坊，朝里走去，兜兜转转，最终在一座古朴的窑场前停住了脚。
即使是长安人，春衫也在长安里头待了十几年，但要说这窑口，她倒是还没有来过。
安年站在原地看了看，径直往里头走去，入门正是一个大院，青石地板上陈列着各样的瓷器。她没有停留，直接找到了一个正在歇息的老匠，“老伯，能否让我看看这里的瓷？”
灰扑扑的窑口里突然进来两个小孩，登时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其中一个光着膀子的青年回她，“你这是来订瓷器？完了，今年的量都被订完了。”
春衫在背后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裳，却被安年一手拂开，又开口道：“我是来看的，不是来买的。”
听罢，孙仲青笑了一声，“不来买？你还有这闲工夫！”
一直不出声的孙和此时才开口，“你打算看什么瓷？成品放在前院了。”说着，他指了指刚刚她经过的院子，同时起身示意她跟上来。
听到这里，见安年当真要跟上去，春衫眉头紧蹙着又是扯了一把她的袖子，轻声道：“公子，这不好吧？”
谁知道这里的人是好是坏？她的眼里满含担忧。
“无妨。”安年拍拍她的手背安抚她。
朱雀不靠谱，给的那份地图倒还算是有用，来的路上她一直注意着地图上的人名，发觉有一个叫安五的人一直跟着他们，直到现在，那人离她也不超过十米远，估计在不知道哪个屋顶上趴着。
估计是家里养的暗卫。
当然，她也只是一猜，事实如何倒是不得而知了。
重新回到院子里，孙和站在院子的中轴线上，“左边这一块为白瓷和青瓷，右边这一块青花瓷和三彩，不过三彩在数量上更多。”
安年一边点着头，一边问道：“这里可有天青色的瓷？”
“天青色？”他一愣，偏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摇摇头，“我还未曾听过，这是何色？”
听了这话，安年总算露出了笑容，“我倒是听过这一瓷，非青非白，恰似那朦胧烟雨时候、寡淡的云与那黛色的青山相依时的样子。”
她说的玄之又玄，糊得孙和起了兴味，“公子可有烧制之法？”
“有倒是有，倒是这方法不轻易外传。”
“我还未曾见过，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他轻哼一声，随后又呵呵一笑，“不过，若是当真有如此美妙的瓷，我倒是愿意用重金购买。”
“小生当前自然无法拿出，妙瓷自然得有妙时，等过几日，我亲自烧给您。”安年向他行了一礼。
孙和还礼，“那我便恭候公子再次光临。”
他将安年送出门后，先前说话的孙仲青忙出来，“师父，这人说的是真是假？这世间果真有如此神奇的瓷？”
孙和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另一旁，春衫见安年不急不躁地闲逛着，自己倒是急了起来，“小姐，如此奇妙的瓷，莫说烧制出来，你可从未学过……”
安年瞥了她一眼，春衫自知失言便低头沉默下去了。
扪心自问，她也不会。
但是吧……她心神一动，再次潜进心境空间里，心念一动，凭空变出了一台电脑来。页面随着她的意念不断更改，最终停留在一篇名为“《根据天青色瓷器现代工艺技术还原古法制作的研究＜根据长安出土古墓资料编写＞》”的论文上。
她大致地扫了几眼，默默地退出了空间。
此时朱雀的电子声适时地冒了出来。
【宿主，请注意你的行为，禁止违规动作。】
“有吗？”
【如果多次违规，会提升位面的生存难度。】
安年哦了一声，“限制次数是多少？”
朱雀人性化地沉默了，直到安年又问一次，它才回答。
【每天限制三次，三次以上视为违规，目前你已违规一次。】
每天？这限制还挺宽松。
二人回到钱庄处，一旁的家丁与护卫正焦急地询问着掌柜，那胖胖的掌柜倒是不紧不慢地应着，“小姐不过是在四处逛逛罢了……你看，这不就回来了吗？”
掌柜指了指门口处，几个人齐刷刷地看过来，家丁先是反应过来，连忙走上前去，“小姐，这是这里最好吃的早点，全在这了。”
安年点头并接过，同时问道：“你们吃了吗？”
“尚未……”他挠挠头。
安年从其中拿出大半，“一同分了吧。”
他感激接过，快步退至一旁。
吃饱喝足后，安年走出了钱庄，沿着平坦的大路在西市走了走，买来几些女儿家用的物件，突然看到精致的糖人画，不由停住了脚步。
“小姐可是想买？”春衫察言观色道。
安年摇摇头，喃喃道：“你说这会不会有冰糖葫芦？”
春衫笑道：“自然是有的，不过需得等到年末，待小姐穿上厚实的衣裳便能吃到了。”
“……”
等到安年满载而归时，已过午时。
她一回到卧室，就不管不顾地直接瘫倒在床上。
逛街真累。
她原本是想看看这个世界会不会有类似精盐、肥皂之类的用品，结果走街串巷发现这些居然都是寻常人家的日常用品，丝毫不缺，就连辣椒、玉米这些远在大陆彼端的食材都有。
这里赚钱的路子并不多。盐和铁器是官府管制的，哪怕她有门路接触也不能够碰，生产技术已经发展到了一定阶段，而且短期来说肯定不会有收获，而连玻璃居然也早早被发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