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露锋芒
神大楚帝国的北方守境长城与“神魔之屏”之间的广阔地域中存在着统称为“狄”的异族。
然据后世正统学派们的考据，所谓狄族实际上就是魔族“影响”下的附庸种族，鬼族，反倒上古神话时期九帝时代对它们的称谓“鬼方”一语中的。
恰如后面神魔大争时代，神族因消耗日甚，征召新生之族传以删减之法，令充生军，后战争日炽，为教其死心踏地故分而治之，顺势特封“影响”之族为仙族，此为后话。
然虽统称为狄，实际部落众多，往往被中原人士一语概之的部落相互间不仅不亲近反而相互仇杀。
狄氏众部落中亦有强悍者能裂土称“王”，其中较出众者分别为:赤狄国，白狄国，长狄国。
三狄是为众狄之长，常率众为祸帝国北境，然自神大楚帝国营建九重长城以来，帝国鲸吞虎食，直至净收“膏腴”之地，独留一众狄戎大漠黄沙以及贫瘠的草场。
所以三狄纵称王，不过“自娱自乐”已不为患，反而堂堂神朝只要偶开关市或允其纳贡，其立马便感恩戴德。
本已是千秋万代高枕无忧，然帝国养“闲人”，总有些人或大家族的某一支脉不堪帝国其重，跑去藩属国打打闹闹，属无事生事。
这被秦启带入坑里的恰是三狄当中，白狄国的左贤王。
这狄国官制迥异于中原，其国主称单于，内庭不置宰相，而设左右贤王分理治下疆域，其常以国之储君为右贤王，昔中原降将几代“归化”成为“国”之肱骨者为左贤王。
然归化之臣虽蒙诏幸封为君，非吾族类，其心必异，可非中原独有。
“天然”有隙方可乘，也是时也命也，这番为秦启所趁。
但非纯纯侥幸，毕竟机会亦非难逢，狄国便常派戴中原衣冠者往来试探，但谁又敢为天下先，去破“自古以来”的异我之别？要么胆魄惊人，要么本非族类！
秦启或两者均占，或曾经认同已无。
回至秦府正堂，堂内之景有些降至冰点，这白狄国左贤王非没带保驾之侍从，盖因礼数俱陈列府外。
此刻早已被秦峰暗示亲信带兵缴其兵械暗投入百姓房中，严加看守不使生乱，故能面色从容依旧端坐席上。
于一片肃杀间，场中明面上的其余四人目光齐刷刷的盯向秦启。
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猛压在一少年头上，若他不能自圆其说，堂屋内顷刻间必有人头点地。
秦启猛吸口气，嘴角不由扯上一丝苦笑，但还是强行“镇定自若”道:“父亲，我只是欲与狄小姐相知？何必捣得像要马上就要刀剑相向？”
主席上的秦峰见着儿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时有些失态，欲生气时却见着秦启“灵巧”的对他眨了下眼，顿也反应过来。
竟将自己随身佩剑解下，径拍于桌。
此番，左贤王爷孙一行也不得不解剑置于明处了，以示无“刀剑”之意。
场中噬人的氛围稍松。
“吾儿，你说欲娶狄公之孙，可已下决心？”
秦峰终究还是明面上的主导人，此番也不啰嗦，直击主题。
“儿臣正有此意，吾心仰慕狄小姐已久，且若得佳人，狄太公与吾家皆有荣焉！”
左贤王一脸狐疑，但也很快隐去，面色暂缓，稍安心道:“贤侄何出此意？”
顿时目光又全聚集到秦启一人身上。
秦启自知事将成，这次露出小狐狸本色道:“吾闻狄太公功高勋重，单于甚器之啊，可吾中原有一古语，功高不赏，狄太公可知下言？”
左贤王闻之，哈哈大笑竟至咳出声来，目光骤变阴冷死寂，良久方才收声。
“贤侄不愧‘博学’，白某受教了！”
虽然心里赞同了这‘好贤侄’的说法，但为扳回主动，还是明里调侃了一句。
一句出，刚刚还镇定自若的秦启一下完全脸黑了，心中顿时万千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席上秦峰也不由换上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好家伙，人家不姓狄，而是仍依中原本姓“白”。
左贤王借助这番东家的失误，让自己从完全被动中好歹扳回一点，于是再接再厉道:“无妨无妨，吾亦早看上贵府良驹了，不如现就让这俩小辈熟悉熟悉？”
秦峰看出左贤王想要与自己洽谈具体的合作事宜，于是借坡下驴，对这回给自个长脸的儿子不无欣慰的说道:“启儿，还不快去，好好带着白小姐逛一逛雍城，若让白小姐没能尽兴，你小子可别回秦府了！”
秦启听完父亲此言，知道事已办成，却未喜形于色，事虽成功，这于自己副作用可就大了！
无可奈何也只得悻悻的靠近根本不认识却“被一见钟情”的女孩子。
在他靠近时，一道英气勃发的秘音传至耳中。
“喂臭流氓！我叫白贞，虽然不知道阿公怎会嘴软，但等我们出得此地，我定要取你这狗头！并把你这张巧舌如簧的嘴给整个撕烂！等着吧你！”
听着面前至少没有怒形于色，但秘传的话已足见其咬牙切齿的“白瞎了一副好容颜”的戎装丽人，秦启反慢条斯理的说。
“白小姐，听闻胸大方才无脑，可白小姐真是例外，都这样了，咋还这么冲动了？”
“你！衣冠禽兽！”
“我若是禽兽，将与我结亲的你，又算作什么了？”
“你！”
“我！”
一番针尖对麦芒后，秦启旁若无人的“拖”着已“垂头丧气，心如死灰”的白贞按要求“尽兴”游览了雍城。
爱难求情亦难断，不知几番相处过后还能镇静自若一切依旧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