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逃生
“仔细找,一个地方不许落下。”冷托福昂吩咐手下找遍任何一个角落,不打算失去一个猎物。
“是。”黑骷髅成员从一间间战斗被摧残凌乱不堪的木屋里翻箱倒柜找落单残余势力。
杰栗斯悠哉悠哉,随意打开一个缸发现瑟瑟发抖紧闭双眼的微利安,正抱着小鬼头,惊喜恐怖的表情手指轻轻戳一下触碰微利安头,“哈哈哈。这里还有两个。”
“啊~”吓得微利安大声尖叫,转头逃命脑壳重重碰撞墙面晕死,被扛走,小鬼被棍子敲晕拖走。
黄昏时刻,勋一醒来,此时正在被看用铁链锁着,后面一辆辆马车上全是自己的同伴。彻底醒悟出中了黑骷髅恐怖组织的圈套,为时已晚,责怪自己愚笨。同伴被五花大绑紧紧套住,正押往到红色会堂。
会堂外,林纳多等到满载而归的冷托福昂,焦急不定的心情突然消散,兴高采烈迎接,“哈哈哈,贤弟英明料事如神,轻轻松松搞定,你办事,我放心。”
“不是我英明,是他们太年轻,哈哈。”
杰栗斯挤在马车上从缝隙中爬出来拽下一人,扔在草坪上,一口痰随口吐在这人头上,“把他们放下来。”
龇牙咧嘴:“我非常佩服你们的勇气,敢到这来,但是这不是想走就走,来了就别打算走了,哈哈哈。”
十个人一轮,隔着一面透明玻璃展示手术刀活活宰杀勋一跪在地上瞳孔放大,“畜生,放了他们。”
一点点在恐惧和痛苦中死去,等取出五脏六腑,生命就此凋零。这一刻他们总算见识到黑骷髅组织的恐怖暴力。
冷托福昂拽住魄枫的衣领,“你是他们的头子?”
刚苏醒而来的魄枫四肢酸软,腰间的也空无一法:“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想做什么?有本事放开我,正大光明打一场,下毒算什么男人。”
“有意思,你确实厉害,不过在这光厉害是没用的,要靠脑子吃饭。”
世哉表现得镇静自若没有一丝畏惧,话语清晰地说道:“识相点,赶紧把我们放了,我可是神罗国皇子,伤我们一根毫毛父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是吗?难怪说话都这么有底气。”
勋一愤怒咬紧牙关,冲冷托福昂嘶吼:“我定会让父王把这里夷为平地,把你们一群恶徒挫骨扬灰。”
“我倒看看怎么吃不了兜着走,把他俩给我带走!”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魄枫看着世哉二人被拖走干着急叫喊。
杰栗斯用破布堵住了魄枫的嘴,“莽夫,让你追我砍。”一棍子闷晕拖扔一边,把魄枫和微利安小鬼头锁到一间小黑屋子。其余的人没有这么好运,把他们当猪羊一样圈起来等待进入密室被刀一下下宰割。
冷托福昂把世哉兄弟二人带到地下通道,关押在西蒙旁边一间的小铁房里。
“西蒙只要你告诉我转移神罗国王子的身体,能活多少年。如果你帮我完成转移手术,事成之后不光放了你儿子,你也可以安然无恙地走出去,当然还可保你余生衣食无忧。”
“休想!”
“不说,现在就杀了你儿子,再把你做的龌龊事公布出来。”
西蒙无奈摇头叹息又理直气壮起来,手扶着铁栏冲冷托福昂大叫:“杨家庄我不并不是操纵者,真正的操纵者另有其人。只凭你的一面之词,能证明什么,谁会相信?”
“自传上面的字迹不会骗人吧,是真是假一验便知,只是不知你能承受住不能,哈哈哈…”见自传的一小部分还在冷托福昂手上,自己被耍的团团转,西蒙恨透了眼前的卑鄙小人。西蒙气不打一处来问他:“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
冷托福昂冲着勋一满脸奸笑的对西蒙讲道:“很简单,我想知道这个王子能让我活多少年?”
“我需要研究确认。”
冷托福昂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纸,上面字迹整齐划一,“好,只要你研究出,告诉我结果并把方法告诉我,我就放过你和你的儿子,为了证明我诚意,把你儿子放在你身边,等研究一出来,把这几页纸物归原主,如果你担心我掉包?这样好了你在上面签字,这下你安心了吧?”
“一言为定。”西蒙虽不情愿被禁锢,但也想由着冷托福昂,只见他把纸折成一小块,只露出一些空面,掩盖纸上的字迹,西蒙也没有多想签上字,冷托福昂解开铁锁让他带走勋一做研究,世哉焦急地大声呵斥:“不行,不可以,勋一”无力地眼睁睁看着实验室的大门被关上。
西蒙用针管插进勋一的头抽取血液,把管状的吸盘吸在赤身裸体的勋一胸前腹上,两天不间断的实验终于出来,“人鱼王子血统最纯的究极水母族,保守至少到五百岁。”
冷托福昂眼边的皱纹挤在一起,露出大笑掩盖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哈哈哈,这消息真是太美妙,今天我心情好,来还给你的纸。”
西蒙接过一看并非自传的纸页,而是纸张一样的草稿纸,皱皱巴巴上面还有两天前签的字迹,“可恶,又被玩弄了。”西蒙感到被接连的羞辱,愤恨把纸撕成一片片撒在空中,像是对冷托福昂宣泄不满。
“先考虑好什么时候愿意将方法告诉我,慢慢思考,过两天再来问你。”冷托福昂奸笑说完最后一句话离去。
原来前天林纳多一直在思考王子去留的问题。慎重思考后在黑暗中缓缓现身,走过来对冷托福昂说:“这两个神罗国王的儿子要不放了吧。”
冷托福昂窃窃小声得说:“万万不可以,这次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两王子。换上他们的器官知不知道能活多久?我猜少说多活上百年呐,处理完这批货钱一到手,咱兄弟二人换上这两皇子的器官远走高飞,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咱们的地方隐姓埋名生活。”
“只怕到时有钱没命花。国王的儿子被被弄死,咱们十个脑袋不够掉的,听我的把他们放了。”林纳多也年入半百却也没有一点动摇的念头,依旧坚持放掉世哉兄弟。
然而杰栗斯也站在林纳多一方,劝导冷托福昂:“要不听大哥所言,放走王子吧,不小心中间出差池,小命不保。”
可冷托福昂十分倔强,偏偏听不进去“不行,坚决不行这可是上天送给我的大礼。”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气愤愤地离开。
冷托福昂走后,林纳多担心冷托福昂拉杰栗斯下水,与杰栗斯谈心,“杰栗斯,咱俩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冷托福昂跟咱们没有血缘关系,只是结拜兄弟。孰轻孰重,你心里要有底,今天说的话全是为咱们好。冷托福昂执意不肯放他们走,国王不是好惹的主,后果他一个人承担不起,连我们也要被一同拖下水,所以不能眼看他做傻事。”
“大哥所言极是,我定会听你的指意。”
“你去把王子放走,不用管冷托福昂说什么。”
晚上,冷托福昂见完西蒙找林纳多商讨最后一次,待在他的屋内半天等不到林纳多,认为林纳多生气故意避开他。杰栗斯找冷托福昂想最后通知他一声把世哉二人放生,避免日后因为这事不和,还没等开口,冷托福昂先开口说:“杰栗斯,有个天大的好事告诉你,西蒙中午研究出的报告,捉来的王子可以让我们活到五百岁,至少多活四百多年。林纳多他不愿意,我打算把这个难得的机会给你。”
杰栗斯半信半疑道:“他会不会骗你,真能活这么久?是真是假,也没法判断啊,。”
“他指定不敢,我用他儿子的命要挟以此要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耍花招。不瞒你说,之所以特意找他做实验正是因为用他儿子当筹码。心放肚子里一点问题没有,我可不会拿我的生命开玩笑。”
在巨大的诱惑下,杰栗斯眼珠来回转来转去,在冷托福昂的劝说下内心开始动摇,把前天林纳多跟他说的话抛之脑后。
杰栗斯告诉冷托福昂:“我找你正是想通知你一声,准备把人放走,大哥的话我不能不听,你又这么说,我不知者该怎么办好。”
冷托福昂把嘴巴贴在杰栗斯耳边:“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把王子关起来,不要告诉任何人,林纳多问起你就说已派人放走,近两日安排手术,不用有疑虑,你知道二哥什么时候食言过。”
在墙角处一个黑头发身高一米五的小孩林纳多培养的杀手乐图正在悄然窃听这一切。
等到对话结束,冷托福昂牵着勋一和世哉来到深处潮湿黑暗的地下水道边的牢房。乐图尾随一路,看的一清二楚。
林纳多在得知消息后深夜气冲冲敲杰栗斯塔的门:“开门,杰栗斯,快开门。”
杰栗斯塔被急促咣咣的敲门声惊醒,穿一个短裤迷迷糊糊起身开门。
“杰栗斯,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让你把他们放生吗!你也怎么糊涂了,他俩真命葬于此,不等咱们离开,便死在这里陪葬。”
杰栗斯不敢正视愤怒的林纳多,丢下一句话:“我现在立马去找。”上身赤裸跑去找冷托福昂想办法。
乐图受林纳多的指令来到下水道,破开囚禁的世哉勋一所在的铁牢笼,破开铁链,“你们快逃吧。”
世哉担心是个陷阱,充满疑惑对着眼前的小孩询问:“你是?”
乐图没有做过多解释,“不用知道我是谁,林纳多让我放走你。”世哉和勋一解开手链得救后拔腿就跑。林纳多亲自把所有门敞开,悄悄离开。
冷托福昂特意派出的手下在水道入口放哨,看见前方有两个人影往大门处移动,急忙追赶上去,“站住,别跑,快来人,王子跑了!”
打瞌睡的守卫听到叫喊声纷纷行动起来对世哉兄弟展开追捕,大门被提前打开,世哉跑到门外却分不清楚方向,南方的众多守卫团团涌来,勋一毫不犹豫地选择往另一方北方逃跑。
一个侍卫喝完酒醉醺醺两眼迷离地拿刀子挑开微利安的衣服,嘴里粗鲁地说道,“你最好识相点,不要破坏了大爷的兴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魄枫咬牙切齿道“不许动他,我一定杀了你喂狗。”
“事到如今还说大话,我站你面前你倒是动我一下呀,”侍卫淫笑走向微利安,微利安跪着一点一点退到墙角哀求住手:“啊,不要,不要。”
“哐当”一声侍卫被一砖头砸倒,口吐白沫。“你们快走吧,”何小莲一剑挑开二人手脚上的绳结,“这个给你。前面几个侍卫被我放倒了,快离开这,不要再回来了。”说话间把手里的剑交于魄枫,“谢谢你。”微利安弯腰致谢,来不及多说急忙逃离。
望着微利安离去的身影,何小莲如重释放,心灵上第一次感觉得到了救赎。
魄枫带上微利安小心谨慎躲避监视,反复确认没有一人,顺利走到出口。微利安紧张一不小心台阶摔下去扭伤了右脚,疼得忍不住叫了一声,吸引到两名正在会堂巡逻的侍卫前去察看,听着侍卫一步步靠近,紧急情况下,魄枫用头顶倒侍卫一剑杀掉不费吹灰之力又杀死另外一人,由于此时外面无人看守,轻松从红会堂逃脱。
世哉带着勋一拼命地逃向树林里,浑身湿透也不敢停下,冷托福昂驾车在后面紧跟不放。
“这面墙最矮,就这里吧。”魄枫搀扶跑路不便的微利安到会堂墙边,不知门正敞开,准备翻墙出去。助跑起跳爬到墙上半蹲,蹲下稳重重心,调整身体转身,伸出一只手:“来,把手给我。”
微利安不便爬墙,她移动脚尖到三米远的一扇门,轻轻一推敞开径直走了出去,“这有门。”
魄枫双手手掌按在墙面,身体悬挂半空闭上眼跳下,没注意踩到一泡屎上。四周一片漆黑,蝙蝠在头上方飞来飞去,猫头鹰在树上“咕咕”叫。
同样是不知道方向,微利安怕有人再发现他们胆战心惊问魄枫:“现在往哪走,会不会有人出来?”
“左边,还是右边,我们走右边的大路吧,兴许前方住的有人家可以寻求帮助。”魄枫观察到右边有脚印的路决定往北方向走。
世哉与勋一续爬三个陡坡抄小路把身后的冷托福昂甩开一段距离。此时兄弟二人精疲力尽,勋一靠在大树下原地喘气,把湿臭的鞋脱掉,酸臭的味道顿时散发出来,“我实在跑不动了。”
世哉嫌弃地捂住鼻子,“拜托你把鞋扔一边,味道简直辣眼睛。现在不能停下的时候,没有完全甩掉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赶上来。”
勋一并不认同,立即反驳:“这样一直跑下去不是办法,逃掉也早就累死路上了,咱们两条腿怎么跟他们四条腿比。”
世哉听弟弟说得有道理,如此跑下去一定会抓住,观察周围有没有合适的藏身之处。横扫一圈草丛高低不平,一片高一片低容易发现不适合藏身,目光落在弟弟背后靠的大树,树叶茂密再适合躲藏不过。这么粗壮的树根树枝,撑住一个人绰绰有余。
世哉对勋一指了指树上茂密的叶子,“有法子了,快点爬上去。躲进叶子丛里。等他们过去,等到安全时我们再下来。”
勋一嫌费力危险,“树太粗根本抱不住,从这么高的高空不小心摔下来落地成骨灰了。”
“你是愿意摔死还是让他们捉回去活生生剥皮剔骨。笨蛋,用腿夹住慢慢往上爬。
“这棵树的树干结实,快过来。”世哉找一处树枝茂密的树叶丛让勋一踩在自己身体上往上爬,离地面十米高时,从未爬到高的地方,往下看勋一腿哆哆嗦嗦不受控制抖动不停,不敢再往上,手指软了下来,看似十分危险。
树下抬头张望的哥哥则用手比划,“别紧张,马上就上去了,再坚持一下,加油。”
勋一身处高空隐约听到百米不到的距离外有异响,估摸着是冷托福昂追来了,真是粘人的家伙,手指了一下,提醒世哉黑骷髅组织追来,别楞着快上树。
看勋一躲好,世哉才展开双臂大步向上攀爬,没有胆怯的感觉。“快点,快过去了,快点。”市景明谷安在树叶丛中透过空隙露出一只眼观看外面的景况,小声督促世哉。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米高的灰尘扑袭而来,冷托福昂一伙人越来越近了,十米,五米,世哉还有不少一截高度才到遮掩住人的树叶丛。二米,一米,世哉没有躲好,勋一不由得担心起来,心惊胆战起来,心提到嗓子眼,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
冷托福昂带着人马就要靠近,世哉一看来不及躲藏,侧面紧贴在树皮另一面利用树遮挡一下,好在空中有风刮着树叶摇摆。冷托福昂等人注意力全部放在追逐的路上,没有人抬头留意到树上,让靠在大树半截腰上的世哉避过一劫。
“跟上,跟上,擦亮眼睛全部打起精神……”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视野,虚惊一场,勋一和世哉悬着的心平静下来,不急不忙从树上往下滑。
“安全了,下来吧。”
勋一学着世哉的模样扶住大树直挺挺滑下地面,裤子裤裆屁股破开一块大窟窿。
“吓死我了,还好有惊无险。荒山野岭的咱们去哪?”
世哉撇断一根树枝摘掉多余的枝条和叶子用来探路告诉勋一“往这边走,希望碰不到他们,注意脚下。”
“哎。”兄弟俩朝另一条荒草路走去,走了二十分钟又折返回来,这条路上有上百条毒蛇盘在草丛里,随处可见吓得兄弟二人原路返回。
“有人,趴下。”世哉一抬头瞅见两只黑影,按住勋一的脑袋蹲下半躺在草丛中。
“休息一下在赶路吧。”魄枫松开搀扶微利安的手,满汗淋漓的躺在草地上。“我们能逃回家吗?”
魄枫口气十分坚定:“肯定可以。”
微利安愁容满面,抬头看一下挂满星星的天上,“不知道勋一王子与他哥哥怎么样,会不会对他们下死手?”
勋一听到虚弱熟悉的声音是微利安,没错是她,“那个人好像是微利安,听声音像她。”勋一起身摆手试着喊一声:“微利安,是你吗?”
世哉变得特别小心翼翼,提醒勋一道:“嘘,小声点,你个冒失鬼,万一不是他,我们可就危险了。”
魄枫听见有人说话,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谁?是谁在草丛?”
微利安也听到有声音作响,小声告诉魄枫“附近好像有人。”
魄枫打算一看究竟,告诉微利安:“你别动,我过去看看。”
没有一个同伴的微利安担心魄枫的安危,“你小心点。”
人影慢慢移动来,兄弟俩相视一眼,世哉捡起一块大石头以备不时之需,“利安是你吗?”
魄枫喜极而泣跑上去拥抱勋一,“太好了,真的是你。就知道你没有事。”
世哉这才放心把石头扔掉,勋一左手搭在魄枫肩膀上,哭笑一下叹息,“哪有这么容易死掉,这不好好的,微利安呢?”
“在那坐着休息,她脚踝扭伤了。”
“伤得严不严重?”
“你们怎么逃出来的?有人放你们出来的?”
“是呀,你怎么知道,你也是一个女生放走的,年龄与微利安差不多大的那个。跑出来逃出来一路走过来一个人都没有。”
勋一告诉魄枫道:“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个子不高,脸色苍白,说话没有表情。说是林纳多让他放走我们的。我俩刚从牢笼放出来,冷托福昂又要把我们捉回去。”
“这也太奇怪了?有人想杀我们,有人救我们,难道他们不是一伙的?”
世哉亲切问候一下站在树后的微利安:“微利安,你还好吧?”
“太好了,你们平安无事。”从树后慢悠悠一拐一拐走出去。
勋一见状问她:“你的脚怎么样,怎么这么不小心?”
“轻微的扭伤,没有大碍。”
“我们等一会从这条小路走。大路行不通,前方有冷托福昂。”
“小路没法走,到处是蛇,差一点就咬到我。”
“天马上亮了,也看清脚下的路,我去找些长树枝防身,人多蛇不敢靠近,我们走快点。”
“有我在,蛇伤不了你们。”魄枫掏出剑展示。
“停,停下。”
冷托福昂感觉已经跑过头,立即停下,“追这么长时间连个人影都没有?。”
杰栗斯问前瞻仰后的冷托福昂,“是不是走错道了?”
冷托福昂摸了一下下巴,“不可能,只有这一条出路,一小路可是沼泽地。指定躲在哪个草阔里了,以我们的速度早就追上了。这两小子长四条腿也不可能跑这么快。”
“撤,折回去。所有人返回,跑起来。”
天微微亮起来,“黑骷髅终结者”剩余的四人在世哉领路指引下走到小路,把微利安围在中间,扶着一只棍赶路,有了拐杖的帮助,速递明显提上去了很多。魄枫在前面探路,在这拥挤两旁满是野草的小土路不留神有蛇毒虫从丛草中窜出来,咬上一口就会给人带来死亡的威胁。尤其是一堆一堆挡在路中间的黑色三角头毒蛇在的棍下散开,遇到少数进攻凶猛的蛇,魄枫剑会立即出鞘杀掉,收起来当食物。缓慢渡过这一段窄短凶险的小路,天亮起来。
一大片深不见底,水流湍急的海河出现在眼前,然而冷托福昂和杰栗斯也即将赶到这。
微利安张望宽阔的海河平面,“好大一片河,这么长,不容易过去。”
世哉告诉大家:“我们一起过去,一个人危险,被水冲走。”
脚步声再次响起,冷托福昂终于找到猎物,激动万分喜悦一下涌上心头:“看你们这下往哪跑,哈哈。上,去把他们抓来,先逮住那个烂裤裆的小子。”
冷托福昂高兴的太早,忘记眼前的猎物是人鱼族,天生擅长水性,跳跃能力敏捷,地对于世哉等人过独木桥一样。只有腿脚不便的微利安速度慢一些。
“不要犹豫,一鼓作气过去。”世哉催促着伙伴,纷纷一头扎进河里,四人牵起手游动,世哉与勋一各牵着微利安的一只手。边缘浅处,水缓,行动利索,而到深一点的水虽十分湍急,四人可以在深处穿梭自如。
可黑骷髅成员做不到一个个被湍流冲下去。“啊,啊,救救我。”冷托福昂
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猎物从眼皮子底下溜走,急得直跺脚。
杰栗斯见状没有希望捉到他们,失落沮丧起来。“现在麻烦大了,再从大路拦截,连追带搜至少要花半个月时间,他们一进入镇上,更不好抓,地形复杂对我们不利,到头来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算了,让他们走吧,不追了。”杰栗斯惋惜道。
冷托福昂一巴掌扇在杰栗斯的脸上,气急败坏的眼神充满愤怒与杀气训斥道:“你说的什么话,付出这么心血和这么多努力,放弃是不可能的,只要他们没逃回过去,就要用尽一切手段抓住他们,长生不老的机会摆在眼前,可就这一次,机不可失。”
然后命令手下:“现在立即回会堂,把所有东西带走准备充足出发。”
“是。”
休息一晚的林纳多早早醒来,过道来回行走慌乱一刻不停的脚步声吵扰,无人回应,对于昨晚的事,杰栗斯与冷托福昂二人一个鼻子孔出气,把口森严,只字未提。林纳多直接呵斥冷托福昂,“你在干什么?冷托福昂。”
“关你什么事!”气哄哄的冷托福昂爱搭不睬地看一下林纳多继续装起刀剑。
林纳多瞬间明白上去劝说:“我这样不是为了大家着想,招惹到神罗国王会有什么下场想过没有。你杀了他的儿子,会坐视不管?”
冷托福昂“说到底你胆子太小。到嘴的肥肉你都不敢吃,反正我和杰栗斯是一定要捉到这两个皇子。我就知道人是你放走的?你不帮我忙,请你别从中打岔。”
林纳多气打一处来,耍起脾气。“没错人是我放走的,我不能眼看着你走向歧途,咱们的心血被毁掉。”
冷托福昂不再搭理林纳多,号令手下,“把东西带上,立即出发。”
林纳多伸出手阻拦道:“不行,我不允许你们去追。杰栗斯连你也不听我的?”
杰栗斯经不起诱惑下鼓起勇气对林纳多说出心声。“我,从小到大什么事都是你为我做主,这次我想自己做一回决定。”
“糊涂呀,你这是在去找死。”林纳多苦口婆心劝解被看不下去的冷托福昂打断,“你不愿意长生,别阻碍别人,杰栗斯我们出发。
世哉四人顺利上岸,浑身湿透的四人树叶擦拭污水,微利安看一眼勋一的下身红起了脸转过身,不明真相的世哉看到弟弟的衣服指着破烂漏洞的开裆裤笑出了声,勋一低头大喊:“啊,我的裤子,怎么烂成这样。”
众人纷纷大笑起来,勋一羞愧不已,跳进草堆里扯藤蔓,拔野花。在微利安的制作下,勋一获得一件天然植物半裙,刚好遮掩住划伤的屁股。
“不错,正合适。就是这后面不紧容易滑落下去,再找一条结实的系一下。”勋一低头弯腰找根结实粗壮的藤条意外踩到一小片棵草让他喜出望外,他摘下一根细看,是能治跌伤的三七草,一把薅下来。
“太好了,可以治微利安的脚。”
把三七草放在地上从石头块捣碎敷在微利安脚踝骨上,“剩下几颗收好,中午傍晚敷一下,两天左右差不多恢复正常了。”
微利安感觉凉凉的舒适感,“太谢谢你了。”
世哉发愁,苦着脸。“地图也没有了,我们在这陌生的地方该怎么往回家的路走。”
一筹莫展,低头不语时,太阳升起来了,刺眼的红黄色阳光渲染天边,“太阳升起来的方向是东边,反方向是西边,东,南,西,北走的这条路是南边,一直走下去能到海边。”
听市勋一说得有道理大家一致认同,实际上他仅仅只是分出东西方向,而南北方向被他说反了,按着这条路走下去进入地昭国。
饿了到小池里喝水充饥,碰到野桑葚香泡子勉强填一下肚子,有充足的水源不会有生命危险。晚上抱团睡在草地上,轮流站岗。微利安的脚恢复健康,速度快了不少,耗用十余天的时间,“黑骷髅终结者”四人拖着疲倦饥饿的身体,来到了第一个镇上。满大街挤满了人,大人小孩头发清一色是棕色,成年男人身体高大威猛。
魄枫开口说:“人多热闹小心附近的人,小心有黑骷髅势力。”
世哉认同魄枫,看到街上的乞丐想出来一个主意。“他们不抓到我们不死心。我们打扮成乞丐,这样不容易认出我们了。”
到一处没人的地方,相互撕扯衣服,长裤撕成短裤,上衣前胸后背洞口,又用泥土抹到头发上,掩盖颜色。勋一担心不太像乞丐,又把土涂在脸上额头上,众人模仿,相视而笑,一个个花脸惹得每个人哭笑不得,世哉抬头看勋一的不人不鬼的脸嘲笑:“乞丐不太像,像疯子。”
勋一看自己身上感觉缺少了什么,“就差一点,身上没有补丁。”
微利安补充一下:“缺一只破碗。”
“防止有人盯上我们,分两组,路两旁分散走,向人打探到路再集合。”
经过简短的商议,四人两人一组分别到一前一后岔开道路两边避开拥挤的人群。
乔装打扮过后,走过拥挤的路段魄枫开始在路旁问路,特意挑选老人问,即使认出,也能快速逃脱。短时间等候,一个看似八十岁的老爷爷出现魄枫走到跟前拦下开口问:“老爷爷,知不知道码头怎么走啊?”
老爷爷耳背听不清,感觉苍蝇耳边叫:“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魄枫提高一点声量:“爷爷,码头在哪呀?”
老爷爷告诉魄枫:“马桶从哪买?前面集市上有。”
这下把魄枫整无语了,果断道谢离开找下一个人问路。
这位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姑娘,带着一副黑色眼镜慢慢悠悠走过去,魄枫误以为是老奶奶:“奶奶,问一下……”
少女气不打一处来,摘下眼镜语气不满,责备魄枫:“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有这么老吗?莫名其妙。”
魄枫尴尬的原地挠头,世哉笑了一下,“没事,我到前面再问一下。”
世哉看见独自一人的年轻人打招呼问:“打扰一下,请问码头在哪?”
年轻人疑惑,什么码头,嘴里重复一遍:“码头?”
魄枫凑上前看一脸懵逼茫然提示一声:“坐船的地方。”
年轻人听到坐船的地方大脑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港口是吧,东北方向有一段距离左转直行走三里路到港口。”
世哉双手致谢不忘说声:“谢谢你。”挥手招呼勋一和微利安过去。
“没事。”
在茶馆门口喝茶的冷托福昂看在眼里,在人群中,四个叫花子定是没人注意,在人少的地段,有闲情的人一定会多看两眼,不看不要紧,破绽百出,身上的泥,乞丐不到人多热闹的地方行讨,最重要的一点泥下的蓝色头发让他们暴露无遗。
他知道这是去港口唯一路过的重要地段,另一边重要路口则有杰栗斯严加把守。冷托福昂端起茶杯,吹一吹热气腾腾的茶水,不紧不慢仔细品尝。到四人集合小声交谈后转进左边路,片刻后冷托福昂喝下最后一口热茶,扔下一枚丁果币。
“啾,啪,嘣嘣嘣”天空响起,烟花燃放完一颗残留物几十米高空落下砸到勋一头上,惹的他不开心
“谁大白天放烟花,不好看吵人耳朵。”
这不是普通的烟花,而是冷托福昂释放的信号弹,告诉分散的手下等候集合的位置,一大伙人开始连忙赶来。
河中央漂着一条小木船,勋一大失所望,“这哪是什么港口,就只有一条木船,勉强坐下我们四人。”
世哉同样失望透顶,“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走错地方了?”
草帽白衣黑裤子的六十多岁的老人迎接他今天的第一单生意,见有人来慌忙揽客:“坐不坐船?”
勋一上前一步询问:“船夫,请问船到哪里?”
船夫拨动船桨靠岸,“看你们想到哪?”
世哉告诉老船夫:“神罗国。”
船夫发出笑声,“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这木船承受不住风浪,可到不了神罗国。最多也只能到婴国。”
冷托福昂靠近“你哪也去不了。乖乖束手就擒,没准让你多活几天。”
勋一见阴魂不散的冷托福昂满眼厌恶,“呸,休想。你一个人,我们四个人,看谁打得过谁。”
“哦,你看是吗?”后面人纷纷冲上来。
世哉连忙告诉船夫:“船家,恳请你把他们送到婴国,越远越好。”
船夫点点头,开始用船桨掉头船身。
冷托福昂上去一剑定在木船用手拖住,等手下到来一网打尽,马上到来的众多敌人,世哉果断决定说出:“你们走,我留下抵挡一阵。”
勋一大喊一声:“不行,要走一起走。”
“勋一,听话。”世哉把脖子上一条水晶项链交给勋一,“一定要保管好,这个绝不能落到坏人手上,魄枫,微利安拜托你们了。”
说完跳上岸阻止冷托福昂损坏木船,用身体阻拦敌人。
勋一哭着下岸被魄枫阻拦,“不,不,我要跟你一起。”
世哉对船夫大喊:“快走,快。”
被世哉阻挠的冷托福昂想要使劲挥砍木船,从手上掉落,咬牙切齿,“可恶的家伙,别想跑。”
“有我在,休想,休。”剑进勋一胸膛,话没说完跪倒在地,口中流出鲜血,意识模糊,双手依然死死拉着冷托福昂的腿不肯松手。
“哥!”勋一大哭流涕冲岸边呼喊。
冷托福昂眼睛瞪着受伤的世哉发出一声坏笑吩咐道:“带回去,其余的人继续追,烂裤裆的小子要活的,剩下的看着办,敢阻挠就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