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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夜寻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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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利安是神罗国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年轻靓丽,蓝头发大眼睛,眼神清晰透亮,如天上的星星,身世背景普普通通的她深得国王的四儿子英俊正义的市景明安·勋一的偏爱,第一次在海边见面时对她一见钟情,产生情愫和爱意。微利安的父亲和哥哥是羊毛贩子,前些日子为了换钱给肺痨的母亲治病去冰州三角贸易区卖一批羊毛,迟迟没有回来。

    按照以往的习惯,父子二人生活节省开支和成本,出远门自带干粮装到两个背包。最多一次只够十天的口粮,在外住廉价的小旅馆,少花很多冤枉钱,两人要一个小房间挤在一张床上。

    微利安哥哥安顿好住所第一时间写信寄回家,打声招呼。偶尔临时也会托人往家捎个口信。这次出门十天没有往家写信。信使一天只送一趟,微利安的母亲担心错过,坐在路口天天期盼,始终没有一封收款人是她。心中出现不安,整夜睡不好觉,白天右眼时常跳动厉害,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杳无音信消失两个月,薇利安的母亲终于坐立不安,预测丈夫十有八九遭遇不测。写信给长年卖烟草的大哥老祥,也就是微利安的大伯,告知事情的前前后后。

    一周后的夜里微利安大伯老祥醉醺醺带着一具尸体到家。

    第二天一早困意朦胧隐约一颗头骨直视她,上面有几只苍蝇在飞。乍一看惊醒万分,意识不是做梦猛然间失禁,吓得小便失禁,裤子湿透连床上一片汪洋。

    没敢多看一眼猛得一下推醒熟睡打鼾的老录,“别睡了,别睡了。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口干舌燥的老祥第一件事没有理会焦急不安的妻子,到一间小厨房水桶里舀出一大碗凉水大口“咕嘟咕嘟”咽去。一碗不解渴,再舀一碗,

    老祥的妻子惊慌失色中追上老祥到厨房问话:“快说你跑出去干什么去了,昨晚大半夜到哪做伤天害理的事,地上的尸体么回事?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在外面杀了人往家里带。怎么办,昨晚有没有人看见,我们得赶紧走。”老祥见神经兮兮,说话一惊一乍的妻子,头疼心烦,打一个饱嗝。

    “臭婆娘,能不能消停点。安静一会,烦死了。”

    “你杀人还不允许我说两句?”微利安伯母委屈转过身啜泣,“当初瞎了眼嫁给你,没过上一天好日子,你要是被逮走了剩下的日子没法过了。”

    “你说的什么话,地上放着的是薇利安的父亲,被红会堂的人害死了。”微利安伯母听丈夫这么说,才长松一口气,瞬间从惊吓的阴影中走出,用袖口擦干嘴边的泪水,“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成了这样?”

    老祥喝完碗中最后一口水把碗放下,点着一管烟吮吸一口,再慢慢吐出,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是大壮在死人堆翻出来的。”脑子不由得浮现从前梦一样的经历。

    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身材结实健壮,为人实在的大壮卖完皮草拉着空车在三叉口途中碰到微利安父亲二祥和哥哥拉着一架车子羊毛,紧紧跟在一个女人的后面。本想上去打招呼开口,可被跟在后面的五个大汉手里一闪一闪的大亮刀堵上了嘴巴。以为遇到了劫匪,大壮担心会遭遇不测,在一个路口砸石块提醒,可狂风呼啸根本听不到石头落地声,却引来了大汉的注意。

    大壮只好另寻时机,夜色降临,追逐二祥父子一路,因为没有可以遮挡的大树和大石块,实在没有机会下手,便跟到了一幢红会堂门前,眼睁睁看二祥父子跟着女子进入大门,跟在其后的五个大汉也直接跟了进去。大壮知道事情不简单,此刻天黑了下来,冰天雪地附近也无人看守,大壮拉着架车到墙边,找到一处矮一点的墙,把木板搬下来竖立在墙边上去踮起脚尖扶住墙,探出个脑袋观察里面的情况。

    会堂前厅传出动静,“蹲下抱头,都别动,”一排高大威猛的浅黄色头发的大汉,一人手上一个纯铁打造的狼牙棒。站着两千人,三成的是蓝头发,他们一声不吭跪在地上抱头的姿势。队伍中看不清外貌只可以看出一个黑色头发的人歪身子接头交耳,发出一丁点声音,身上刹那间多出几十个孔。很明显这么多人像是被捉来的奴隶。这阵势活了大半辈子不曾亲眼见过,一点缝偷看。

    目光一转,一只野狗正在啃吃一具赤身裸体的女尸,眼前的一幕把他吓得摔了个跟头,凌乱中赶忙拉上驾车一路狂奔去找老祥。

    “老祥,开门,出事了,老祥。”大壮来到老祥居住的窑门房。

    “谁呀,有事白天不说,现在才过来,刚躺下被窝还没捂热。”

    “出事了,你弟弟二祥进入红会堂出不来了,晚去一会会出人命的。”

    “你说什么?二祥有危险。赶快带我去。”老祥一听说弟弟要出事,穿上大衣来不及拿帽子蹲在驾车上,大壮拉着他狂奔往红会堂。路上老祥顶着寒风冻得头疼脑胀,全身发抖,忍不住一直打哆嗦,鼻涕一个劲往外流。等到红会堂,手脚冰凉冻得失去了知觉。

    “里面是什么情况?”老祥问大壮,大壮只指了一指女尸的地方,没有说话。二人踩着木板趴在墙边往地上张望,大壮不久前看见赤身裸体的女尸被野狗吃一干二净,只剩下咬不碎的尸骨,旁边还有一个上半身的男尸身一口没动。

    这时地上传来若隐若现微弱的哭喊声,每次只有短暂的数秒。老祥摇头观察附近人影都没有,以为撞到鬼,内心恐惧不安。情色慌张问大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啼哭声?”

    “好像有,不会遇到鬼了吧。”二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两个弱小的戴着黑色头套的男子,脚上拷一块铁链子,一帮挺拔高大的男人在后面用鞭子押送,稍有停顿,一鞭子抽来,“不准停下,动作利索点。”

    老祥静悄悄藏在后面跟上前去探出个所以然。尾随一路,来到一片空无一人的草地,大树上安装一个齿轮,地下密室的开关。转动一圈齿轮,地下大门打开露出楼梯口,然后走下去,大门打开的?片刻,里面男女悲烈的叫声传了出来,“啊,我的腰子,啊--”

    “放回去,求你放回去,我不能没有它,啊~”老祥一下子恍然大悟。震慑人心的哀叫音不难想象里面的人此时正经历怎样的痛苦,他和大壮转动齿轮开门下去,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人体解剖面的标本,各个部位都标有价钱供参考,另外还有一男一女一丝不挂的泡在透明的福尔马林罐子,忽亮忽暗的灯光老祥产生莫名的恐惧,压抑的气氛忍不住逃离出去。

    这时走出十个人,头发口鼻下半张脸白色布料遮挡,露出辨别不出性别。两人抬一具死尸,死尸刚死不久还在往下滴血,老祥下意识面目紧张心脏跳出身体一样,时时不能平缓。

    他们跟上去东一绕北一转拐,渐渐空气中弥漫着腥臭腐烂的味道,隔老远就能闻到。一向对气味灵敏的老祥顺藤摸瓜找到源头。一大片废弃草地,腐烂的气味就是从这飘出来的。

    草地上摆满了尸首,堆成一座小山,压在最下面的尸体让蚂蚁小虫子食为白骨。有头有脸的死人个个面目扭曲,脸上暴出青筋,表情抽搐得吓人。

    “找到你弟弟二祥了,在这。”大壮在死人堆里翻来覆去,不一会儿发现开膛破肚的二祥,身体里空空如也,大壮便用力拖了出来。

    老祥一听瞬间掉下了眼泪,摇头直呼,“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是二祥。”

    老祥走过去二祥面前,已经不忍直视,他的瞳孔还在张着,眼神中充满诡异,像是吓死的,身体还有余热,死亡时间不超过小半个钟头。

    附近突然传来脚步声,听声音有不少人,大壮催老祥离开。找不到侄子的尸首,老祥痛心疾首,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带你回家。”老祥背起尸身不整的二祥躲到树后,偷摸溜出去。

    微利安伯母听了这件事潸然泪下,心生怜悯,张口咒骂:“遭天杀的畜生,早晚遭报应。”

    小叔子一家待她不薄,每次去她家不会空手而归,每年天冷时利安的母亲都会多织两身上好的羊皮大衣和棉鞋让微利安送来。微利安伯母坐椅子上接着问老祥:“这下怎么办?要让利安的母亲知道,天还不塌了,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孩,自己恶病缠身,万一激动心脏受不了就。”

    老祥抖掉残余的烟灰紧接着续上一管,“丈夫儿子一下都失去了,这在谁身上能承受住。”

    “这样瞒下去不是办法。”

    “我过会儿去买点东西去她家瞧瞧,把事情告诉她,过两天把二祥埋了。”

    “我跟你一块去。”

    “也好,弟媳妇有个突发状况多个人照看。”

    “开门,利安。”“晃荡”,“晃荡”,门外一阵急促的推门声,听声音知道是大伯来了,“来了。”微利安从房间跑出来开门。

    “利安,我来跟你说件事,你跟你母亲听了别有负担,好好劝劝她。”

    微利安手捏衣服边缘,心里不由得不安起来,“知道了。”

    老祥进屋犹豫不决把噩耗娓娓道来放下被子解开,一具男尸撒落出来。

    二祥死亡的惨状微利安母女难以接受,母女二人眼角一下子通红,泪如泉涌。“啊,不,不,啊……”

    微利安的母亲腿脚僵硬蹲不稳摇晃跪在地上拍坚硬的地板,嘴里哭喊:“怎么会这样,谁干的?”

    老祥把实情一五一十说清楚,微利安伯母亲轻轻拍抚微利安母亲后背开导她:“快起来,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孩子要照顾。”

    老祥从怀中拿出钱来交给微利安,对着弟媳妇说:“日后家中哪里有困难不要见外,直接让利安跟我说。现在先让二祥入土为安。”

    给二祥下葬办完丧事,忙里忙外的老祥和妻子天黑透才回家,没过两天,微利安夜间哭着敲门:“大伯,不好了,不好了,我母亲她”

    “发生了什么事子?”微利安伯母开门问道。

    “我母亲快不行了,她躺在床上快断气了,呜呜呜呜……”

    “别哭,孩子,老祥快起来,弟媳妇快不行了。”

    三人赶到时,微利安的母亲已经撒手人寰,带着悲痛离世。年幼的妹妹在母亲的怀里痛哭。“母亲,母亲,你怎么忍心把我和年幼的妹妹丢下……”

    微利安母亲与父亲埋在一起,办完丧事,没有得到休息的伯母走黑路,模糊不清,从高处不慎摔断了肋骨腿,幸好捡回一条命,老祥整天守在照顾伯母起居。

    这天四皇子市景明谷安·勋一带一只灰色的兔子送给微利安,得空想和心爱的女孩子说会话。然而微利安愁容满面,坐在大石头上手里薅着地上的杂草发呆,兔子嘴巴一个劲的动够不着吃。

    不用微利安开口从表情神色上就知道她心中有事,勋一暖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让你闷闷不乐的。跟我说说,没准我可以帮你解决。”

    微利安低下头不由得悲伤起来,眼泪滴到兔子毛茸茸的身上,“我父亲和哥哥被坏人害死了,你能帮我报仇吗?”

    勋一站起来严肃说道:“告诉我坏人的信息和具体位置,我立马回去让父王绞杀孽障。”

    “坏人的信息不知道,位置好像是在冰州三角区边境。”

    “啊?不知道是谁,这件事有点棘手,也不好说我过去问问父王,看他怎么说的,可以调查的话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你跟我说说事情经过……”

    微利安把大伯所说的一一讲述给勋一听,“这种混蛋不配活在世上,就应该挫骨扬灰,落到十八层地狱。”勋一嫉恶如仇,身为皇室的他眼里更是容不下一丝邪恶,微利安的话使他气愤至极。

    夜晚满是萤火与飞虫的花园走廊下,勋一向国王提到这件事。国王听后觉得惋惜,他告诉勋一:“孩子,那片地方不在我们管辖范围,无论大事小事不属于我们管,无权干涉。”

    “难道没有什么办法惩罚这种坏人?”

    国王也仅仅轻轻说一句:“这世上不是所有问题都有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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