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揭露
“一大堆猪仔囤着也不是办法,有能吃有能拉,一顿吃掉十吨粮食,粪便拉成山那么高,真受不了。而且越来越不好卖出去,上手术台进一个死一个,进一个死一个,没多少人敢再尝试。不知道是医师医术不行,还是咱们的货质量不好,快没人相信咱们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得赶快想个法子,二哥你也说句话。”说话的是黑骷髅组织排行老三的杰栗斯,面黄齿白,看样子四十出头的长脸中年男人坐在虎皮椅上发完一肚子牢骚长叹了一口气,盯着头发黑白相间比他大十岁的男人,黑骷髅恐怖组织一号人物林纳多,等他开口。
林纳多拍拍的脑袋,希望能有方法解决,过了片刻他开口道:“依我看指定是医馆和诊所的医师有问题,搞小动作,把责任归到我们身上。不如组建自己的医师省去不少开支和必要的麻烦。”
“这个提议我赞成,杰栗斯说的情况我知道大概。之前我便想知道物种之间转移器官会有何差距,特意把人鱼族取下的器官装到蓝箱子,人族的器官装到红色箱子跑到医馆诊院观察。近两年的观察,我发现用到红箱子的病者十有七八失败,用到蓝箱子的病者所见到的大概率幸存下来,我觉得问题一定是出在种族的差异上。”黑骷髅二号人物冷托福昂高挺的鼻骨上戴一副方形眼镜,翘着二郎腿,自信说道,然后手扶正一下眼镜接着提议道:“我打算把西蒙老医师请来做个种族实验,你们觉得怎么样?”
林纳多眉间紧蹙吃惊说道:“你说的是疯疯癫癫的,爆炸头的怪老头?用亲儿子做实验,失败后改造成人偶的神经病,找个神经病能行吗?”
冷托福昂微微一笑坚定不移的说道:“没错,别人眼中他是疯子,在专业的医师中眼他可是天才,只有他能完美地诠释出我猜想的研究结论。这件事交给我,找人打听到了西蒙居住的住址,明天就去亲自拜访请来。”
“既然这么有把握,就交给你做。”
冷托福昂包裹的严严实实,按照线索找到一处阴暗的巷子,随处可见的摆放鹿角,虎头,犀牛头……失败的试验品截成下来的部位散落一地。角落一间小木屋传来一声爆炸,“怎么会这样,啊偶”嘈杂声夹带着悲腔和怒火。冷托福昂伸出粗短的脖子一个身体魁梧,爆炸头上戴着小礼帽的疯狂医师西蒙脸上和实验台烤焦一般黑,手上正在研究章鱼的吸盘把墨水倒在一个缺口的碗中,而那满是污渍大半截的树根就是他的实验台,上面摆满了实验标本,紫色蝙蝠,白色猫头鹰,最显眼的尖嘴獠牙的是美人鱼。
不错就是他,冷托福昂微笑有礼貌的打一声招呼:“想必你就是西蒙医师吧,我想请你做一件事。”
西蒙神经质的两眼一瞪,紧握双拳吼叫:“我不是医师,是医学的艺术家,我是神!超过世间的神!”
不要脸的神经病装的还挺像,难怪在世人眼里就是头疯驴,冷托福昂忍不住低声吐槽,阴笑着开始干正事,“医,医神,有事请你出”
话说一半,西蒙用跨顶冷托福昂挤在门口,“没空,送客。”
皮肤灰色半米高红色衣服的人偶如绅士一样,面露微笑弯下腰低头,伸出一只手指向大门,冷托福昂不为所动,苦口婆心真情邀请西蒙,打动不了一点头也不抬的西蒙。
人偶在冷托福昂背后用双手用力往门口方向驱赶,冷托福昂弓下两只腿鄙夷地眼色下嘴巴说着粗鄙的话,“这是你的儿子吧,塔尔。”
“你别再演了,别人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做的龌龊事别人不知我可知道,用不用提醒一下十二年前,杨家庄惨案,你可是行凶者。”
西蒙后背顿时冒出一身冷汗,上下打量一番冷托福昂疑惑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冷托福昂一把将人偶压到屁股下,翘起二郎腿。“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要知道错过这次机会,你一辈子窝在这寒酸的破地方,只配在烂树根上忙活没有意义的事情,连件像样的实验台买不起,哈哈,世人口中的西蒙疯子。”
“把你屁股从我儿子身上挪开,别卖关子了,你想怎么样?”
“让你完成你未完成的梦,你也想让你儿子彻底活过来吧。按照我的嘱咐来,我让你的儿子变回从前一样,如何啊,塔尔?”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我尝试过世间的所有方法。”
“你做不到不等于我做不到,而且你也不愿意世人知道你曾经做过的丑事吧,不想晚节不保吧,嘿嘿。”
冷托福昂从怀里拿出一本研究,是关于西蒙记录的一切实验。“记不记得着这一本研究笔记,上面可详细的记录你做的每一件事,包括时间,地方,案件。”
“你,你怎么会有…”看着属于他私密的研究成果,对于名节比命重要的西蒙顿感不测,脸颊紧张的出汗,他开始犹豫不止,最后还是向冷托福昂妥协了,“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只有一个要求把属于我的书还给我。”
“哈哈哈,找你算是找对人了。”冷托福昂把嘴巴靠在西蒙的耳边进一步交谈,二人身高的差距无法够到耳部,尴尬的冷托福昂踮起脚,“头低一下,大块头,告诉你……”
“记住,不管我在不在,你还是世人认为的疯子西蒙,不要露出马脚。”冷托福昂嘱咐最后一遍把西蒙带回红会堂,特意为他搭建精良的实验室,西蒙疯狂而对研究的痴迷达到忘我的境界,日夜兼程做两千余次的种族器官转移活体实验,连续了三个多月的不懈坚持,完善总结实验结果。从人族,半人鱼族,人鱼族比较得出的结论:人鱼族的身体器官是所有物种中最合适的替代品。
西蒙冲出实验室找到正在方便的冷托福昂朗读报告:“人鱼族生命期限长,身体上下的器官皮肤细胞衰老缓慢,病者替换器官匹配成功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六,远远高于任何一个种族。第二的好处手术转移后没有什么明显副作用。治疗绝症,不治之症,疑难杂症,目前而言是世上最好的良药。”
冷托福昂撅起屁股用仆人帮其擦干净“果然不出我所料,另外我要的结果出来没有?”
“你猜想的没错,转移人鱼族的身体器官确实能延长生命期限,必须提取控制寿命的一种重要激素一同转移才能触发效果。”
冷托福昂心跳扑通扑通的跳,手心里紧脏到出汗,手时不时颤抖,满脸期待小声问道:“能延长多久?”西蒙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惊喜万分,连连尖叫。
“纯种的人鱼族可以延长百年不等,血统不纯的话只可延长十至二十年。”
“太好了,延长寿命的秘密被我们发现了,只有我俩知道,千万不要声张。”冷托福昂想独自掌握这个秘密,心中开始暗暗注备筹划他心中邪恶的计划。
西蒙点头答应便顺口提出:“你答应我的事该兑现了吧?可以把书还给我了吧,塔奇还在家等我回去。”
冷托福昂不想轻易放过西蒙,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不要着急离开,书我帮你烧毁,等我完成手头上的事还要好好感激你,你儿子我帮你一并接过来就是。”于是点火当面烧毁西蒙的半生心血,“你,”西蒙见冷托福昂没有半点打算绕过他的意思,书化为灰烬此时再没有束缚他的东西,于是拉下脸,面带沮丧强硬说道:“不行,立刻把我放了,不然我就把这消息散发出去告诉所有人。”
冷托福昂考虑一下,决定下手为强杀人灭口,转头用弓弩瞄准西蒙,“太可惜了,不听我的话只好先送你下去,再杀掉你人偶儿子送下去与你作伴。”
西蒙故作镇定看向冷托福昂,语气没有一丝慌乱,冷笑道:“哈哈,你不知道吧,怎么提取龙精素的方法还在我手上,擅自动手提取一但激素细胞遭到破坏,可就徒劳无功,杀了我,没有人再可以做出这项研究,你也别想达到你的目的。”
“龙精素?少拿你编的话来忽悠我了,塔尔。”
“龙精素是延长生命的宝物,你杀了我,一辈子别想知道怎么提取出来,不妨告诉你血统纯正,龙精素的效果才会发挥得更好,这样你还觉得我在胡编乱造吗,赖种。”
呵呵,失算了,竟然还留有一手,你最好老实把方法交给我,不然小心你木头儿子,我不高兴把他拆掉当柴火烧。”
冷托福命令手下把西蒙的人偶儿子绑走,当成宠物饲养。西蒙一气之下偷偷将红色会堂的地下交易与牵扯到无辜的人命曝光。
丑闻爆出无故消失的人被捉去做了实验,分散各地的“诈骗分子”,在紧张的环境和各地谨慎的提防难免出现纰漏,有的抓人被当场捉到,当地人抄起棍棒相迎不得不如实交代,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林纳多气急败坏托着重重的脚步声逮住西蒙气冲冲红着脖子要杀了他,冷托福昂凑上去辩护道:“大哥,不能杀他,接下来还有用到他的地方,利用完再杀也不迟,现在万万不可。”
杰栗斯指责西蒙恨不得马上杀了他解气,“这头疯驴一声不响背着咱们发出的书信告诉全世界我们在搞黑色交易,被没有脑子的疯驴这样横插一脚不知道多少人要取我们的首级,损失多少手下,你知不知道!再想达到昔日的辉煌已经不可能了,继续留下活口这里也会成为他的陪葬品。”
冷托福昂想极力保下西蒙,“大哥,三弟冷静一下,这未必是坏事,外界争议的确很大,换个角度思考一下不是有更多的人知道了这里所做的行业,市场不是一下子扩展开来,咱们把价格提升十倍,二十倍照样有人挤破头抢。”
林纳多忧愁的表情挂在脸上,皱着眉头伤心对冷托福昂道:“唉,这次付出的代价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这批货出去,接下来怎么办?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进了一条死路。”
冷托福昂不以为然,拍了拍林纳多,“人是活的,难不成尿还能把人憋死……”
半个月后消息传遍大陆,激怒了神罗国上上下下的子民,消失大批的人口不是出意外。黑骷髅组织完全把他们人鱼族当成药物工具杀害。举国上下一片哗然,集体抗议。年轻人热血方刚,提出大胆的想法,殊不知这种想法让他们白白丢了性命。源头是有人提议结队端掉窝点,上万人一去无回。
晚餐上,冷托福昂正与林纳多有说有笑交谈,茶凉透了,杰栗斯才匆匆赶来,见二人如此雅兴好奇地问道:“什么事这么兴奋?”
林纳多翘着二郎腿,止不住脸上的笑容,“有件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杰栗斯你想不想大赚一笔?”
杰栗斯反应迅速,想也没想,“肯定想,现在货太难弄到手,人安全意识太强,实在是不好弄。你有什么好法子?。”
林纳多拿出一封拆开的信扔到桌子上,“信探来信说过几日至少有上万人鱼族的年轻人前来端掉我们。”
杰栗斯拿起信认真读一遍,眨巴眨巴眼,仍旧没反应过来。“上万人?我没听错吧?哈哈,真是太年轻了,把我们当摆设了。就是五万人来了也是送死。蚂蚁想绊倒大象,痴心妄想。”
林纳多喜滋滋说道:“一万人鱼族至少就价值二百亿丁果币,干这一票就能有享受不尽的财富,结束后就能金盆洗手了。”
冷托福昂端一杯茶到手上翘着二郎腿,“自动送来门的肉票不要白不要,我们将计就计,布下天罗地网,再一网打尽,坐等钱来。有这么多钱富可敌国,呵呵呵呵,这笔巨款十辈子花不完。”
“我赞同,这群年轻人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该好好教育教育,我听你的。哈哈哈……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