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沉寂在深海的鲛人真相（43）
这里有很多男人，又或者说有很多圣君，无论在帐篷里外他们都穿的十分单薄。
帐内的男子为了活命被迫将礼义廉耻抛之脑后，帐外的男子或是未被那群畜生瞧上眼，又或是忠贞烈性，一心玉碎。
“大长老，您上位请。”随着一位苍老的女人坐在了主位，两侧的人恭恭敬敬地朝她行礼。
这是韩家的族老，在族中地位颇高就算是现任的家主也对她礼让三分，从由此数过去依次是四长老和五长老，其余的在场的人都是这次行动的小头目。
有意思的是如果你看过那本关于益水教的书，你会发现所谓的几大供奉和教主的画像和每个人都也有些相似。原因是那本书上的图片就是画师以几人的彰显特点拼凑在一起的。
这里表面上披着益水教的名字，实际上根本没有那么多核心人物。
他们根据韩氏族谱进行称呼，彼此也算礼遇有加，没人想在这个地方和别人闹得难堪，天坑距离营地不远，若是真闹得鱼死网破被扔下天坑就的不偿失了。
但这里也并非只韩家人，有两个是仲孙家的侍卫，名义上是来着帮助大长老几人，实际上就是个监工，让他们不要有其他想法。
刚开始几位族老和韩家的侍从听说被分到寒河十分抗拒，几人从小生长在临海的南方，四季如春，没想到老了老了居然被分配到了这么远的地方，做着如此龌龊的活计。
来这半年后几人的想法就彻底变了，京都自然是繁华万分但那也是天子脚下，想做点什么都要瞻前顾后。
而北部山高皇帝远，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将原住民清除干净后，几人成为了这的一霸。只要不做出破坏天坑计划的事，做什么都没人管你。
就这样，来到这的半年后，这些人名正言顺的在在拓邺城进行圣君的选举，五位圣君在第一时间被几人挑选。
而那些普通的信徒也不会有好结果，他们也面临着被挑选的结局。
能孤身走到拓邺城的男子不算多，所以他们算是稀有货物。有姿色又听话的都会被分配给有点权利的小头目，没什么姿色但十分听话的也有机会活下来。
长得好性子烈的下场就会很惨淡了，这些人最开始就会被用强的，玩废了之后就直接被抛到天坑中，绝不会让他们不会浪费一点饭菜。
而一开始就不听话又长相丑陋的大多数就直接化为祭品。
而女信徒数量庞大，通常被使唤搬运物资，但这些人的使用期限都不超过一周，事情干完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来到这的人无一幸免，几位族老做了决定无论多漂亮的男子到了一定时间都会清除干净，这是防止这些人被蛊惑的一种方法。
普通的黑面具在营地也被要求带着面具，有些权利的人才能在营地随意行走。
曾经有位大人被一位圣君蛊惑答应留他一条命，结果东窗事发两人一起成了祭品。
“仲孙大人的两位手下为何不来呀。”坐在主位的大长老有些不太满意，出声询问。
一旁的黑面具急忙弯腰回答道：“那两位大人说今天算是韩家的家宴，她们就不来凑热闹了。”
一旁的四长老听到这话十分的不悦，挑刺的话脱口而出：“哼！今日是我们老五的五十岁诞辰，这两人真是不识抬举，来这里两年了格格不入。”
“老四，慎言。本就是合作关系，只要她们手别伸太长，相安无事倒也挺好。”
“相安无事？长老，以往拓邺城收上来的银两都是直接给到咱们的，今年倒好这两人蹬鼻子上脸说仲孙英羽要这笔钱有用，竟让她们拿走九成。”下面的一个手下十分哀怨，在营地有仲孙英羽送来的物资，这些东西不需要韩家掏钱。
也不知道仲孙英羽是找了哪个冤大头付的款，最开始的几年这些人的钱财最后都归韩家掌管，但这两年突然要她们把钱分出去。其实她们在这也用不到太多钱财，就是感觉心中不满这些人的做法。
“是呀，还有前几日，天坑的祭品不够就开始向我要人，没办法我只能把屋里养的那几个都送出去了。上个月正是北部最寒冷的时候，信徒少我能有什么办法。”酒过三巡这几人借着酒劲诉说着心中的不满，一个个言辞激昂好像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将那两人扔去天坑。
大长老眼看群情激昂却也只能安抚，这几件事她有所耳闻但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那两个仲孙英羽的手下在这的两年软硬不吃，只对她还算恭敬，这两人也手底下也有几十个能打的，想要消磨这两人的势力她可得好好想想。
“仲孙大人的手下性子傲了点，这也是人之常情。当然我也不会让大家干吃这个亏的。”大长老微微一笑，席上的几人就已了然于心，附和着的点头，不再谈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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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巳时一到，迟暮和绡再次敲开供奉殿的门，给二人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唤竹，她已经穿戴整齐一身黑面具的黑衣，身后也都是迟暮的侍从。
一夜之间供奉殿被占领，能活下来的真正的黑面具都是吃软怕硬的废物，其中费头子韩直首当其冲，咽喉被贯穿后只进行了简单的救治，现在也是说不出话了，肋骨还断了一根，都伤成这样了今早迟暮来时她还是站着迎接。
翠竹、应竹、唤竹、寒竹。
这四人之中翠竹武力值最强，应竹最敏锐可惜是个叛徒，寒竹武艺不精但在处理府内事务上最能把控大局。而唤竹则是真正的六边形战士，她的能力不在极端之处，面面俱到、事事平衡、少言寡语。
虽然在府内的存在感不强，但裴暮却十分器重她。原主是个知人善任的人，唤竹从长相就是精致漂亮的，一般人看到她会觉得她没什么能耐，唤竹自己也开玩笑说自己不喜欢打打杀杀，裴暮也很少给她安排刺杀任务，多是让翠竹这个大冤种去做。
但实际上真正和唤竹深交之人都不太敢去招惹她，除非是想不开了，寒竹曾经被排到和唤竹一起做任务，心中想着既然唤竹不愿意刀光剑影自己就多杀点，谁知道真到行动时唤竹动作干净利落，往往刀刀命中要害，手段极其残忍。
寒竹那次被吓到，回来那一阵都不和唤竹开垃圾话玩笑了。
昨日迟暮将府内大致人数位置告诉唤竹之后，天色一暗她便提剑上门，将一切安排妥当。
“大人，昨晚除了黑面具以外还抓到两个可疑的。”唤竹说着让人将那两人押上来，其中有一个迟暮很眼熟，这是昨天讽刺迟暮是草包的那个男子，而他旁边的女子她倒是没什么印象，直到迟暮看见女子手上被火反复灼烧而留下的淡淡疤痕后认出了他就是那个鸟人。
“昨晚两人听府内的声音后就打算翻墙逃走结果被逮个正着。”
趴跪在地上的男子此时已经吓得动弹不得，鸟人率先开口求情：“大人，只是一个被胁迫的平头百姓，我这么多年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
一旁的男子也说：“大人我也没干过坏事，真的，大人明鉴。”他也不抬头，他若抬头看到迟暮这张脸就不会说这番话了。
昨日在殿上他可没少作妖。
“你昨日还在殿前羞辱我今日便忘了？”男子听到迟暮的声音缓慢抬起头来，一看到是迟暮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大人是小人有眼不知泰山，我是草包，我是草包。”他讪讪地笑着一旁的绡在听到他这番话时，寒冷的视线扫过去，把男子定在原地。
迟暮瞥了鸟人一眼，说道：“鸟人，不对大供奉，来说说吧，我看你一身肥肉，满面油光，怎么看也不像是受到胁迫的样子呀。这些年顶着大供奉的头衔也得了不少好处吧。来，讲讲看。”
鸟人听到这话以为迟暮愿意给她机会，抬起头来细数着这些年来做的善事。“回大人，我原来就是个变戏法的，说来话长，后来我就开始倒霉，就从淮河那边被这群人抓住，一路北上，期间我过五关”
唤竹面不改色的将刀抵在他的动脉：“长话短说。”
鸟人在刀架到脖子上的那一刻就吓出冷汗来。“我，我，我来了之后就住在这里了，每个月我都假扮一次大供奉骗一骗这些信徒，其次我负责看管各个房屋的主子，他们每次收了多少猎物，我就给他们换多少物资。”
“大人，我绝对是良民呀。”鸟人被吓得大口的喘着粗气，油腻的的大肚子也跟着她的呼吸上下抖动。
“我就说是个肥差，这样我给你一次机会，一会儿你就去将你手底下这群屋主全部叫上，让他们跟我们一起出发去寒河。要是少一个人就用她的命顶，少两个就你俩一起顶。”迟暮大手一挥就将两人的命运安排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