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另一段小插曲

    美丽的云南，与多国接壤，其中就包括缅甸，缅甸是一个混乱的国家，约莫处于我国的军阀割据时期，近我国的缅北则逐步发展成境外赌博的天堂。

    我问李倩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说你什么都看不透。

    李倩说过几个月我要调到市分行里去了，你要是想来县本部早说，或者跟着我去市里吧。

    我说算了，县里离家远，我又不会开车，还得租房子。

    李倩说王芳调到县里也就这两年的事，镇上留不住她，你不如现在过来，别过几年再来烦我了。

    我说你怎么说王芳跟说自己似的。

    李倩不语。

    回家后我跟王芳沟通了相关情况，她说你回县里吧，她考虑的角度主要是这个集资案，整个镇上戾气很重，搞不好会被闹事的误伤。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李倩来电话说我们网点又出事了，近期人行发现成扎的现金屡屡出现短款的问题，排查初步怀疑是我们网点有员工“抽张”。

    其实就是从100张成扎的现金中抽出一张截留，因为当日轧账交接现金的时候成扎的现金不会逐一清点，属于员工的监守自盗行为。

    我说那能偷几个钱。

    李倩说下午渠运去你那调监控。

    一查录像果然是我们网点刚入行不到一年的大男孩，叫宋超，根据人行反馈的情况，大概是1200块钱，分多天抽张。动作很小心，但有一天的监控还是比较清楚的拍到了。把他叫到机房看到录像时候眼泪立马哗哗的淌了。

    我说行里第一课就是教你算好人生账，你这算的些什么？

    我第一次看到人小便失禁的样子，想不到是在这里。

    我费劲把他拖到洗手间，他在里面抽泣了小半个小时才出来，遂让他回家休息休息。

    陪着渠运部同时抽查他经办的其他业务，忙活到小10点，回家路上我跟李倩汇报了一下情况，关于能不能不移交检察机关的问题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下李倩，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这娃铁定被开除，因为是人民银行发现的线索，牢狱之灾也逃不过。

    我说能不能到人行争取争取别报案？

    李倩说不能。

    第二天一个老人泪眼婆娑的早早在我们行门口等着，一问是宋超的爸爸，央求我们救救孩子。说孩子是被网上的人骗了，后面大体上知道宋超是参与网上赌球，输急了眼。

    我只得安慰说我们一定尽可能为孩子争取，但也坦言赌博也是我们员工明令禁止的行为，你孩子的问题是国家发现的，我们很难左右。

    宋超爸爸离开的时候已近中午，方婷说中午一起吃个饭？

    我说好。

    方婷换了身便装，这是我第一次见她这么穿，这次找我主要是想了解老高的问题。

    老高失踪了。

    关于老高，违规放贷，公然收回扣，名声在外，但这应该是我们行内部管理的问题，升不到公安管理的层面，这些粗放的管理模式在银行发展初期非常常见，就像公积金刚开始搞得时候全行都在造假合同套取公积金，要是真追究，大家都参与过。在那个资金短缺的年代，资金掮客也是司空见惯的事。

    按照方婷的意思，目前警方初步怀疑马军已经出境入缅，而老高，高度怀疑配合其转移境内集资款项。

    我表示了我的怀疑，按照李倩的说法，马军绝对不会和马强集资案有什么实质的关联，他的失踪，可能与我们行的股权有关。

    同时我打趣的质疑方婷不怕我把她告诉我的这些情报泄露出去？

    她说“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