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江觉尘发疯
顾景很喜欢猫，见到恩佐两眼放光，而恩佐现在除了宋思明，一点也不喜欢别人靠近它，甩着尾巴跳至另一边，顾景紧追不舍，恩佐东逃西窜，一人一猫愣是在客厅玩出你追我赶的戏码。
宋思明抱起小黑，无奈朝他们喊道：“走了，还回不回了。”
&34;回，怎么不回。&34;顾景高呼。
…
回到家，江觉尘打开灯，最近他忙着调查陈家回得晚，里面隐藏的命案不少，大多以钱平息此事。
典型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简单的偷税漏税，压垮不了一个成熟的企业，他要让陈家彻底翻不了身。
客厅里，没有恩佐和小黑的影子，可能又待在卧室。
“恩佐，小黑？”
他喊了声，别墅里没有任何回应。
投喂机和饮水机少了一部分，但对比之前，明显不多。
恩佐和小黑不在客厅，卧室也没传来声响。
很快，江觉尘上了楼，翻遍所有开了门的房间，一根猫毛都没有。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调取监控了。
江觉尘回到书房，打开电脑。
监控录像下的时间条急速往后移动，直到屏幕里出现的两个人
两人的对话，放得清清楚楚，江觉尘脸色越来越黑。
“砰！”
瞬间，电脑屏幕四分五裂。
…
宋思明不知道江觉尘回到家，发现自己被偷家了是什么感觉，但总归，与当初自己发现自己家的家具被搬有异曲同工之妙。
希望他人还好。
宋思明默默祈祷。
新环境空间小了不少，恩佐一踩到地板就开始观察新地方。
顾景摸不到恩佐，索性抱着小黑。
小黑鼻子湿漉漉的，抵着他的手心。
“哇，宋哥，你就这么带着大佬的宠物走了，不怕大佬来打你？”
“怕什么？”
宋思明拌好猫粮和狗粮，放到它俩各自的碗里，说道：“他我不放心。”
万一江觉尘哪天看它俩不顺眼了，丢弃了呢。
“你俩究竟什么关系啊？”顾景问道，随后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实在太不礼貌了，话头一转：“我就随便问问，不想回就不回，宋哥。”
宋思明摇摇头，抱起他怀中的小黑，放到食盆前，“朋友。”
“哦。”
顾景表示知道了，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是蹭完晚饭离开的，准确说是蹭完外卖。
临走时，偷摸了一把恩佐毛茸茸的大尾巴，舒服到心坎里去了。
…
第二天，顾景学校临时通知有事，需要回去一趟，中午吃了饭，他跟宋思明说明了情况，估计没几天是回不来了。
宋思明递给他一袋家里的垃圾：“既然如此，那麻烦帮我丢了一下吧，谢谢。”
随即露出标准的八齿笑。
顾景接过，不甘道：“昨天晚上的外卖也是我扔的！”
但到底还是拿着离开了。
唯一的、能在工作日还能聊天打诨的朋友走了。
宋思明彻底瘫在家里，玩玩猫，逗逗狗，好不悠哉。
他现在还不想上班，打算过了年再说。
天色逐渐暗沉，宋思明怕冷，裹在被窝里玩手机，恩佐和小黑卧在被盖上。
睡觉的时候，他将两只放在枕头上，自己还不想晚上被压死。
“晚安，恩佐，小黑。”
暮色降临许久，终于卧室的灯光熄灭了。
…
随着整座城市陷入寂静，江觉尘靠在车门上，摁灭指尖的烟头，看也没看，扔进垃圾桶。
他打开手机里的监控，夜视功能下，依然能看得清里面发生的一举一动。
现在该接亲爱的回家了。
…
睡梦中，宋思明总觉得自己好像梦见了江觉尘，坐在自己床边，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别动。”
他在梦里嘟囔一声。
江觉尘轻笑着收回手。
“已经三天了，哦不，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
他说着宋思明完全听不懂的话，宋思明完全不想理他，只想睡觉。
恩佐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抬头看了眼又趴下。
江觉尘也没再闹，待他熟睡后，打开了卧室门。
“老板，现在就动手吗？”
“东西给我，你们抱着好猫和狗，不能让它们受到一丝伤害。”
…
宋思明觉得这一觉，睡得人昏昏沉沉的，大脑还有点痛，痛苦地挣扎起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床要软上许多，就跟别墅里的似的。
迷蒙中似乎还有链子的响动。
估计又是哪家在做什么吧。
“恩佐？小黑？”
四下一片寂静。
嗯？
没有回应？
我的小可爱们呢？
宋思明缓缓睁开眼。
入眼是熟悉又陌生的装修风格……
……
“啊，我一定是在做梦。”
“这梦可真逼真。”
他捏了捏手里的软被。
手感也不是他居住了将近一个月之久的出租屋内的被盖手感。
这个明显要舒服多了。
“算了，我再睡一觉吧，说不定睡醒了，梦也就醒了。”
于是，宋思明又钻回了被窝里。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自欺欺人的办法，毫无作用。
“我记得我不是在家睡觉的吗？”
“应该也不至于，睡着睡着，觉醒了特异功能，瞬移到这儿来吧？”
宋思明掀开被子，事到如今，不管发生什么事了，还是跑路重要。
他抬起脚，脚脖上的银链发出连串声响。
宋思明：
这是他想的那样吗……
在他沉思时，江觉尘已经在手机里将他所有举动看在眼里。
他端好早饭，打开了卧室房门。
“亲爱的，新房间，喜欢吗？”
“我可以说不喜欢吗？”
宋思明先是反问，钻回被子看他的脸色，“好吧，不行。”
……
吃完早饭，宋思明试图跟江觉尘讲道理。
江觉尘没回答，倒问起另一件事，“头还痛吗？”
宋思明：“哦，不痛了。”
“对了，你这什么意思？”
他撩起右脚，长链随之露出被外。
江觉尘收拾好碗筷，眼睛一眨也不眨，抓着他的脚腕放进被窝。
“外面冷。”
“你这是非法拘禁，违法的。”
宋思明好心提醒他，想拿出手机百度给他看，看了一圈也没找着。
“我手机呢？”
江觉尘好似没听见一般，坐在床边，把玩着在外的银链，自顾自地说：“在你没想好答案之前，我是不会给你的。”
“链子我叫人加的急，长度足够你在别墅里自由活动。”
“工作也已经收拾完，剩下的不需要我操心，我有充分的时间，和亲爱的你聊聊。”
“比如说说为什么要搬走，为什么要拉黑我，为什么说分手。”
“嗯？”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亲爱的不说出个令他满意的回答，他不介意在这栋别墅里养他一辈子。
一想到这个，他竟非常希望宋思明继续保持沉默。
“我！……”
宋思明说了，又咽回去。
果然，如江觉尘所料，宋思明紧咬着下嘴唇，怎么也不肯再透露半字。
真的是……
太棒了。
江觉尘兴奋起来，这才是他想要的。
他将手指探进唇缝，不让宋思明咬着他自己的嘴唇不放。
宋思明被他熟悉的动作，弄得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江觉尘是怎么回事，每次都喜欢弄他的口腔，非得拉扯出银丝才肯作罢。
他松开嘴巴，往后撤了撤。
江觉尘的眼里不出所料，流露出遗憾的神色。
“你也知道我们分手了，你这样是不对的。”宋思明瑟缩地说着。
分手。
又是分手。
江觉尘竭力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宋思明，你有没有心，是我待你不好？还是我给的不够？凭什么，凭什么每次都要我去猜你说这些话的原因。”
他敛起笑容，眼神发怔，“但这次，我不想猜了，我很累了。”
“既然你不想和我在一起，那我也不介意把你当成我养的一只狗。”
“区别只在于，你是我一个人的狗。”
“你说是么。”
“啪！”
江觉尘的脸被打至一侧。
宋思明瞪着他，怒吼：“江觉尘！你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你有必要这样侮辱人吗！”
被怒吼的人，舔了舔嘴角，隐下眸中的风暴。
“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放你走的，你还是乖乖待在这吧。”
说完，江觉尘离开了。
床上宋思明气得浑身发抖，大口吸了几口空气，才觉得慢慢好点儿了。
他真的该跟江觉尘好好说说了。
…
待心情不那么糟糕了。
宋思明出了卧室门，江觉尘在楼下的客厅里喂恩佐和小黑。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拉黑你，想跟你分手吗。”
他站在高处，扶着扶手，不带感情地说道：“我不喜欢你了。”
“江觉尘，我，不喜欢，你，了。”
“我们生来就不相符，你敢说以后我们在一起的了你会一直喜欢平凡的我？你敢说以后你回国了不会变心？江觉尘，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
“不是你说你爱我、喜欢我，就能解决一切。”
“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生活。”
“江觉尘，我只想要一个跟我一样平凡的恋人，不至于让我一天到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你懂吗？”
江觉尘放下宠物零食，将恩佐和小黑放进各自的笼子里。
他的声音平静，心脏猛地被一下刺痛，哑声道：“所以呢？所以你是喜欢上陪你一起来别墅的，还是喜欢你那个好学长好哥哥啊。”
“我谁也不喜欢。”
宋思明冷声道，转身回到卧室。
该说的都说了，只等什么时候江觉尘肯放了自己了。
…
客厅里，江觉尘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别人怎样都想得到的身份，到了宋思明那反而成了累赘。
他眼睛发红，强忍着怒气上了楼。
卧室门开着，宋思明正扯着脚腕上的链子，低着头，看得很认真。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要发疯别在我这发。”
宋思明头也不抬说道。
江觉尘单手拎起银链，手臂骤然发力，宋思明整个人被扯到他身下。
江觉尘站在床边，神色晦涩不清。
“你到底干嘛！”
宋思明又瞪向他，江觉尘的动作太过突然，他的脚都要被扯断了。
江觉尘寡言不语，扯掉身上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肌肉，八块分明的腹肌，鼓鼓囊囊的胸肌，只是现在的情况，怎么看怎么危险。
很快，他扒掉了自己的裤子。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宋思明再怎么蠢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宋思明被吓到了，奋力地挣扎起来，试图跳下床，远离现在浑身充斥着狂躁因子的男人。
铁链也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动耳的脆响。
江觉尘赤红的双眼，盯向在床上滑动的链子，拉着它，慢慢收紧。
沉重的拉扯感怎么也摆脱不了，宋思明心底越来越慌，最后怎么也忍受不了了，“哇”地哭出了声。
“尘哥！哥哥！”
“你别欺负我，我错了！哥哥！”
江觉尘木着脸，再也没了往日风度翩翩的绅士模样。
他从后面一把抓住宋思明的头发，拖至枕头方向，随后，整个人覆盖上去。
“啊！”
宋思明被迫仰着头，眼泪顺着眼角落在软铺上。
他听见了身后，江觉尘发出的声音。
&34;你凭什么将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凭什么觉得我会做出那样背德的事，宋思明，我的脾气不是那么一直好，你知道我的母亲吗？&34;
“别看我说的我父母那样恩爱，我母亲可是父亲强占过来的。”
“母亲那是不得不低头，你猜我为什么知道。”
“因为我在小时候看见了她深藏在柜的情书，而情书对象，其实是我父亲的二弟，你说搞笑不搞笑。”
“但是没关系，后来她还是喜欢上了我父亲，我想我们也可以，你不喜欢我了也没关系。”
“我们以后会像我的父母那样恩爱的。”
江觉尘一手掐着身下人的脖子，一手摸上盈盈可握的细腰。
宋思明被他触碰，腰部似鱼虾一般弹跳起来。
随即，被狠狠压住。
“不…不。”
他想挣扎，但力量悬殊太大，于是，转向哀求施暴的人。
可他不知道，他越哭，江觉尘越兴奋。
猩红的双目迸发出往日从未出现过的感情。
似兴似狂，似欲似爱。
“亲爱的。”他说。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