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痊愈
我早上回到家时已经七点半了,我爸妈已经起来洗漱,看见我和二胖从外面回来,便问我们一大早干嘛去了。
我说早起带二胖去胡同里溜达溜达,锻炼锻炼身体,顺便让他看看我们老北京的风土人情,毕竟二胖来这里也算是咱家的客人。
早饭我妈给我们一人下了一碗鸡蛋青菜挂面汤,我吃了很多,最近难得的好食欲,感觉肚子空空的,急需摄入能量。
吃完饭我爸妈就要带我去解放军总院去看病,我忙问可不可以明天再去,身体有点累,想好好休息一天,舟车劳顿从西安赶回来,身心疲惫。
“身心疲惫你还大早上出去溜达,刘晓军,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看病你知道不。”我爸没好气地说。
“行了,我知道啦,爸,就休息一天行不,昨天在医院抽了血,现在身体有点虚。”
“算了,让他在家待一天吧。”我妈心疼地看着我。
最后我爸只好同意明天再带我去医院,他叹了口气说:“我和你妈请不了几天假,你现在这病也不好让别人知道,我都没跟单位说,不然传出去你以后怎么找对象,你想过这些没有,最近哪都不许去,就在屋里待着,听到没。”
“知道啦。”我应了他一句就和二胖回房间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自己身上的青色印迹在慢慢变轻,真有种病入膏肓而又突然遇到神医重获希望的感觉。不禁想知道那位老先生究竟是做什么的,老中医吗?总感觉没那么简单,他夫人说这是在替他自己赎罪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给人看病要选择在晚上,而且好似偷偷摸摸地怕人知道?
哎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能治好我的病就行,我刘晓军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以后他们老两口后半辈子但凡有我能帮上忙的事,绝对尽力效劳。
“老刘,你和那老头儿昨晚关在屋子里,他都给你做什么了?”二胖问道。
我将昨晚的发生的一切都讲给了二胖听,他听完也觉得老先生不是一般人,今晚再去的时候可以和他聊聊天,问问他是做什么的。
“胜利,你觉得这件事要不要和我爸妈讲下,我怕晚上出去后,他们万一到房间看不到我们怎么办,到时候不好解释啊。”我对二胖说。
“老刘,我个人觉得,就像你爸爸说的那样,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看病,这比啥都重要,你告诉叔叔阿姨,只会增加他们的精神压力,要是听说你被僵尸咬了,他们不得担心死。”
“你这样说也挺有道理,但是得提前想好理由,万一他们发现晚上我们不在,好有个应对的说辞。”
“就说我们晚上去天安门广场玩去了,就说我要你带我去的。”
“那行,你来了以后也没带你去景点玩,说好的涮羊肉也还没请你。”
“哎呀,咱兄弟客气啥,不过咱可说好了,等你康复了以后,可得带我去北京城好玩的好吃的地方逛个遍,听到没。”
“没问题,我要是成功渡过这个劫,请你吃八顿涮羊肉都没问题。”
“可问题是你有钱吗你,张口就来八顿羊肉。”二胖睁着他那双小眼盯着我。
我俩对瞅了一眼,忽地想到那对银酒杯,怎么把它给忘了!
二胖又从包里把酒杯翻出来,“老刘,等你好了咱们去把这东西给卖了,估计能值不少钱,嘿嘿。”
“行,潘家园就在我们朝阳区,很近的”,我和二胖开始计划着卖了钱以后如何去玩去吃。
说实话老北京的一些地道美食我从小到大也没好好吃过几样,爸妈上班那点工资能养家糊口就不错了,哪还有闲钱去花在吃上面,就拿北京烤鸭来说,我是一回都没碰过,鸭屁股但是看见过不少。
吃完晚饭过后,我见爸妈都回屋了,就准备和二胖偷偷溜出去,可到了院子大门前,发现门被锁了!原来邻居周大爷家这几天出远门探亲,没人在家,我爸妈晚上又不出去,所以早早地锁了门。
大门钥匙钥匙一般是在我妈的梳妆台上,肯定是想都别想了,我小声地对二胖说:“你会爬墙头吗,我准备翻墙出去。”
“没问题,你别看我胖,说不定比你翻得还利索”
我俩悄悄地走到墙根,我搬了几块砖垫在下面,脚踩着砖两手扒住围墙顶,使劲发力就上去了,然后双手再撑着跳到了外面。
二胖如他所说,连砖都没踩,直接一个小助跑就爬上了墙头跳了下来。
我们再次来到老先生家,他们已经在堂屋等我们了,老先生正拿着一根三十厘米长的老烟杆在抽烟,烟气弥漫在房间里,好似在烧香,老夫人则拿着一团毛线在织毛衣,两位老人就这样坐着,他抽着烟,她织着毛衣,祥和宁静。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扎针的地方还痛吗?”老先生问我。
“感觉挺好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就好,那就好,待我抽完这点烟丝咱们再去接着治。”
“老先生,昨天也没问怎么称呼您,真是有失礼节”,我不好意思地说。
他抽了口烟,“我姓严,她姓金”。
“那我称呼您严老吧,真是感谢您出手相救,您以前是做中医吗?”我随口一问。
听了这话严老似乎有点不大高兴,没理我,金老也看了我一眼。
“我只给你医治你的病,其余的不要问!”,他抽完烟站起身,拄着拐杖走进了昨晚的屋子,我紧跟在后面,有种说了不该说的话而感到抱歉的感觉。
还是像昨晚一样,先是喝药,然后扎针,不过没有昨天那么痛了,扎完针后,我躺在床上,对盘坐在地上的严老说,“严老您回去休息吧,不用为我念经了,我担心您身体。”
他顿了一下,没有理我,继续对着观音像念大悲咒,在他的一声声经文声中我又睡去。
第二天依然是太阳刚升起的时候,我准时醒了,金老依然端来一大碗中药,这次我一口气喝了下去,不想再分两次,回味两次苦。
我的症状开始有明显的减轻,额头上的鼓包已经消了,身上其他地方的肿块也小了很多,原来青色的皮肤里开始透露出肉黄色。我更加有信心,也对严老更加尊敬甚至崇拜。
我俩谢过二老后,赶紧直奔我家,今天答应爸妈要去解放军总院看病,不能迟了,否则又要挨我爸骂。
回到家吃完早饭,我们就坐公交来到了解放军总院,照常是挂号,医生问诊,做检查,一套流程,不过我已完全不在乎,真正的治疗是在晚上!
解放军总院的医生也搞不懂我的病,索性开了几盒药让我回去吃试试,我妈还对她那个发小老公左谢右谢的,无语。
接下来在严老连续六天的治疗下,我的病几乎完全康复,肿块全消失不见,除了额头和左臂还有点青色外,其余都恢复了黄色皮肤!简直是神医!
世上的事物真乃相生相克,没有什么是绝对至尊和无敌的,就算是被僵尸所伤又如何,总有治它的办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