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兜售商品
在路上，顾清已经提及了她们的打算。
他们没有浪费时间，径直走进了酒楼。
顾清点了点头，“走吧，我们进去。”
两人刚一踏进大门，就有一名侍者走了过来，审视着他们，笑容瞬间凝固，“你们是？”
“小二哥，我们要找酒楼的老板。”宋文正向小二行了一个礼。尽管对方的态度突然变得冷淡，但他明白在上门销售商品时不应该表露情绪。
小二听后，又打量了一下他们的竹篓和麻袋。
“现在正是早市时间，我们的老板正忙着。如果您想用餐，请入座，如果不打算用餐，那请您出去！”
不就是上门销售商品吗？
他早已看出来了。
顾清轻轻拉了拉宋文正，她上前一步，扫视了一眼大堂，然后说道：“小二哥，我们只是想与酒楼老板见面，不会浪费太多时间的。尽管我们不是来用餐的，但我们打算为你们的酒楼带来生意。”
“带来生意？”小二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讽刺地说：“你们不就是想上门兜售商品吗？何必扭扭捏捏地说什么带来生意？真是脸皮比股票还要厚。”
顾清并没有被激怒，她轻松地回应道：“小二哥，你说的对，我们确实是上门兜售商品的。但你要承认，你们酒楼的招牌也确实有点特别，令人印象深刻。那只股票，带着鼻子和眼睛，实在是独一无二的。”
“噗……哈哈哈！”
大堂里正在用餐的人一听这番对话，不禁喷出了食物，控制不住地放声大笑。
“臭丫头，你可真是厉害。”小二抬起手准备扇向她。
不过，宋文正伸出长臂，干脆地将他的手卡在半空中，“小二，你的举动太过分了！无法辩驳就想动手打女人？你还算个男人吗？如果你不想做生意，那就算了，但你不该看不起别人、辱骂别人，更不该动手打人。这太过分了。”
不少食客都走过来。
将他们三人围了起来。
陪着贵客从楼上下来的老板看到下面的人群，迅速走了下来，“各位，各位，发生了什么事？”
他挤进人群，快速审视了一下小二和顾清，然后质问小二，“小二，你是怎么招待客人的？”
“老板，这两位客人一大早就上门捣乱，我让他们离开，可他们不肯，然后……然后他们竟然想要动手打我。”
小二迅速的倒打一耙。
顾清讥笑一声，“老板，是非曲直，大家在场都能看得清楚。不过，我真是第一次见到把生意往外赶的酒楼，您们不是开门做生意的吗？”
掌柜的一听，就算是心中不悦，但也知是自己人先做得不对。想到今天还有贵客在，便笑着道歉：“两位，真是对不住啊。一大早的给两位带来不痛快了。不如请坐吧，为了表示歉意，我们请二人吃早饭。”
“掌柜的，我们不是来吃东西的。”顾清摇头。
“那两位是？”
“上门送生意来的。”
掌柜的打量着他俩，从装束中瞧出一些门道：“那就请到后院谈吧。”
不宜在人来人往的大堂谈事，更别说是闹不愉快了。
宋文正看向顾清。
顾清点头。
宋文正这才朝掌柜的拱拱手，道：“掌柜的，打扰了。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失望的。”
掌柜打量着他，见他文质彬彬宋润尔雅，悄悄的多了几分好感。
掌柜的领着他们去后院。
刚从二楼下来的两个男子，相视一眼，也跟去后院。
“我们也来听听，掌柜的不会介意吧？”唐山和杨威并肩走进来。掌柜的立刻迎了上去，拱手，道：“唐公子，杨公子。”
“掌柜的，你们聊就行，我们就在一旁听听。”唐山抬手，看向顾清和宋文正，嘴角溢出淡淡的笑。
这两人有点意思。
一身粗布衣，可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掌柜的点头，回到顾清他们面前，“两位，不知你们是打算给我们酒楼送什么生意呢？”
“掌柜的，说不如做，耳闻眼见，不如嘴尝。不知能否借用一下你的厨房？我想给几位做一道菜。”
顾清说话很犀利，一点都没有要求着别人合作的卑微。
唐山瞧着，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掌柜的，我很有兴趣，或许，吃过这姑娘做的菜后，我会改变主意。”
闻言，掌柜的双眼骤亮，连忙道：“两位，现在正是早市，厨房里正忙着，不方便带你们过去。如果两位不介意的话，我带两位去小厨房。”
“不介意。”
“我们也去，这个不介意吧？”唐山问。
顾清摇头，淡淡一笑，“顾清的荣幸。”
原来她叫顾清。
好名字！
唐山微笑点头。
突然眼前投来一片阴影，他微讶，抬眼看去，只见宋文正不动声色的站在他与顾清的中间，挡住了他的视线。
噗……有点意思！
他隐隐闻到了酸酸的味道。
五人来到小厨房，掌柜的让人搬了桌椅进来，沏茶摆点心，好生的伺候着唐山和杨威。
顾清突然有种自己在戏台上表演的感觉。
不过，她也瞧出来了，唐山的意见很重要，所以，不管是搭戏台唱戏，还是表演杂技，她都要让人眼前一亮。
她戴上手套，打开麻袋，几条蛇立刻露出脑袋。
“啊……”掌柜的吓得脸色苍白。
顾清取出那条水蛇，又把麻袋扎了起来。
宋文正将小刀递了过去，顾清提起蛇，用菜刀在蛇腹正中划一直线剖开，蛇颈处作环形切口。
她放下刀，握着蛇头，用力一扭，蛇头就断了，然后一只手紧握住蛇颈，另一只手紧紧捏住蛇皮，顺着尾部方向用力一拉，瞬间将蛇皮完整地剥离，只留下一块蛇肉。
唐山和杨威目瞪口呆。
掌柜的吓白了脸。
顾清把蛇清洗干净，斩段。期间，她看了宋文正一眼，他轻轻颔首，走到灶膛前坐下烧火。
唐山和杨氏又是一阵惊讶。
惊讶不是宋文正烧火，而是他就那样坐在灶膛前，也没有一点低人一等的感觉，一样的……赏心悦目，气质超凡。
顾清往锅里添水，等水开后，将丢了两片姜和蛇段，灼去血水，就捞起来。她看向掌柜的,问：“掌柜的，能否给我取半只鸡过来？再带一点木耳，香菇。”
她看过了，灶台上，佐料齐全。
只差几样主材。
掌柜的见唐山和杨威很有兴趣，便点点头，前去大厨房取来顾清要的东西。
顾清将鸡斩块灼水，连同蛇段一起放水煲。
等待的期间，她把木耳和香菇、陈皮，泡发切丝备用。半个时辰后，取出蛇段和鸡块，两个都撕出肉丝备用，又将蛇骨鸡骨放回去继续煲汤。
再煲半个时辰，她将清汤隔出，放入鸡肉丝、蛇肉丝、木耳、香菇一起煮一刻钟，再放入陈皮丝，盐，酒，勾芡，倒入白瓷盆里，撒上一小把用油炸香的葱花。
“可以了！”
厨房里，香气扑鼻，几人已经由前面对蛇的不喜，变成了口水直流。
在煲汤的期间，她还用一旁的小灶做了一道三杯猴头菇，一道炒猴头菇，一样的食材，不一样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