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考前，在水汇的日子

    着上怪异的的工作服，所谓怪异，无非是上升一件淡黄色配上蓝色条纹带领t恤加上一条蓝色沙滩短裤，之所以这样的穿着，是为了方便在水汇走动，之所以认为工作服怪异，是我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穿着，我暗自好笑，照着迎宾区硕大的镜子，自己仿佛一个稚嫩的毕业生。

    由于气质形象俱佳，我被安排在了大厅二楼入口迎宾，身上斜挂着一条鲜红色的上面书写着欢迎光临的带子，我的任务是，看到光临的客人喊：“欢迎光临水立方”，看到洗浴完毕走下楼下结账的顾客叫：“下楼小心台阶”。这样的工作简单，几乎只用上大脑语言区域的功能，至于在没有顾客光临的时候我常常盯着大厅巨大的闪着宝石般光芒的大吊灯在发呆。发呆的内容常常是过去，往往从身边的人开始，父母，陈霞，同学，电视剧情，过去的和人相关的一些具体的情节，仔细当时我当时表情是怎样的，怎样感受，应该怎样应对当时的情况，如果这样以后如何之类的，不过这样的思绪常常在顾客来了之时被迫打断。有时是主动的打断，水立方的客人中常常有时常看不到的长得漂亮的女人，遇见这样的女人，我常常主动打断发呆，主动的喊出“欢迎光临或者下楼请小心的台阶的话”。后来我在另外一个地方发呆的时候想到此节，才明白自己想要被漂亮女人关注的欲望，此时我的脸一会白，一会红，仿佛练了张无忌乾坤挪移的第5层。这样的欲望在当时的工作中经常受到打击，一次一位漂亮的，在我看来气质出众，优雅的披着刚洗浴完毕的秀发年轻女人走向台阶的时候，我喊出了那句经典的“下楼请小心台阶”语气中伴着温柔与示好。

    “闭嘴，傻逼”标准的本地话。

    我刚喊道“请”字，小字便卡在了喉咙里，我被迫打断了。

    总的来说，洗浴中心的的顾客还是以男性居多，从人类的构成来看，也是男性居多，大多是中年男人，年龄集中在30到50左右，在往上的没有看见，往下的也很常见，大多是18-25岁左右，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大多盛气凌人，一半来自身上的纹身，一半来自青春尚未褪去的火气，遇见这样的客人，我常小心伺候，生怕惹恼了他们给我一顿。年纪稍长的火气小一点，但是几乎习惯不好，大多喝醉了酒，刚走到贵宾区就嚷着“要cp”暗示想要释放欲望之类的话。这种人也要小心伺候，大多是金主。

    作为员工，我很少见到5楼休息区的女性，大部分见到他们的时候是在中午放饭的时候，统一的蓝色空姐黑丝着装，统一的黑色长发，统一的苗条身段，魅惑诱人。他们似乎和底层的员工隔绝，我发现，在公司里面，男人和女人很少交流。我见着的唯一的女性是大厅的副主管，穿着也是蓝色，没有黑丝，微胖，30岁左右，微胖，样貌中等。9点点名的时候她说,刘天武，我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