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身体异常，鬼的能力
喝完最后一口汤，四周景象消散，沈明回到了家门口。
地上的血脚印已经消失，之前从小女孩手里买来的‘盒饭’也不见踪迹。
转身看了眼1005号房，沈明指纹解锁，回到家中。
六个人进入鬼域，只活下来一个，普通人遇到鬼的死亡率太高。
如果不是秀秀，恐怕要全军覆没。
揉着肩膀，沈明走到沙发坐下，安全回家以后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没心思看电视、玩游戏，盯着电视屏幕发了会呆，又起身往房间走去。
原本的打算是契约裂口女鬼，回家吃点东西好好休息；
现在裂口女鬼被秀秀杀死，玩家手环没了，又去了一趟梦中的彼岸，没胃口吃东西、也不觉得困。
在鬼域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如往常一样走到窗边往下看。
小区很安静，少了一点烟火味。
遛狗的大爷，跟保安争执的外卖小哥，甚至夜晚的银河护胃队都没了。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热闹的城市变得冷清，加上不知道以后能做什么，一时半会有些迷茫。
契约鬼物，变强拿回心脏，安全回家是支撑他的动力。
如今动力消失，没有手环就像修仙者被击碎金丹，再也没有变强的途径。
至于心脏
不知道在何处的彼岸，无数跟秀秀一样强大的鬼物，就算找到，没有实力也拿不回来。
“原来失去目标是这样的感觉。”沈明大字躺倒在床上。
放空脑袋盯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听到大门被人解锁。
“沈明！”夏凯杰在客厅跑动叫喊。
“你”看到沈明躺在床上，夏凯杰悬着的心放下，走过来坐在床边：“回来了就好。”
“嗯。”
察觉到沈明的情绪不对，夏凯杰有些担心，“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已经凌晨两点，他一直在楼下看三栋十楼的监控，攻略组的其他人早已离开。
不久前看到沈明出现在监控，这才急忙赶过来。
“他们都死了。”
误以为沈明是看到其他人死掉心情低落，夏凯杰安慰道：
“鬼杀人很正常，你能活下来就好，快让我看看你的契约鬼，b级还是a级？”
沈明没说话，缓缓抬起左手。
夏凯杰见状推开他的手，“跟兄弟还搞神秘。”
“我契约不了鬼。”
闻言，夏凯杰抓住沈明的左手查看，“怎么回事，那你怎么回来的？”
“秀”沈明刚开口，一阵揪心的疼痛传来。
他抽回手臂，弓身蜷缩在床上。
看到他痛苦的神情以及破破烂烂的衣服，夏凯杰急忙凑上来：“你哪不舒服？！”
片刻，沈明摆了摆手从床上坐起身：“没什么，手环被裂口女鬼咬碎，莫名其妙就回来了。”
失去手环，本想把一切都告诉夏凯杰，多些情报总归是好事。
现在看来秀秀不想其他人知道她和彼岸的存在，只能换个说法。
“裂口女鬼？”夏凯杰回忆了一会，“是不是月光小区副本。”
“对，能把人变娃娃的鬼。”
“难怪，那副本设计有问题，公测第一周就被玩家举报下线，没人能通关。”
月光小区是最早的新手副本；
一来让玩家了解副本这个机制，二来是想让失败的玩家知道被杀死能复活。
结果前一周无人通关，举报投诉人数太多，游戏公司才换成其他副本。
要是沈明遇到这个副本，情绪不对劲很正常。
这破副本进去就引导玩家自相残杀，哪怕运气好活到最后也不能通关。
游戏公司的本意是让玩家之间同族互相信任，不过低估了人性的恶。
夏凯杰那时候的新手副本也是这个，十几个人匹配在一起，在小区楼下就死了大半。
说起来，林泽远跟他的恩怨就源自这个副本，毕竟他亲手杀死了林泽远。
“这样啊。”沈明点头表示理解，“裂口女鬼是什么等级。”
“游戏里是b级，按危险程度划分可能更低，因为裂口女鬼不主动杀人。”
夏凯杰勾住沈明的肩膀，继续道：“能力很强，玩家称呼她为暴食，不过副本下线导致无法契约。”
“暴食？”
“后面有个活动里她什么都吃，包括玩家带来的鬼。”
说起这个，夏凯杰孜孜不倦讲了半天趣事，企图让沈明开心一些。
作为暴食恶鬼，确实有可能吃掉手环；
八成手环消失阴差阳错导致沈明安全回归，只是哎。
“没事，杰哥会努力变强，你安心待在家里就行。”
不能契约就不能契约吧，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加入攻略组面对危险。
况且有他在，大不了主动去处理诡异事件找鬼契约，变强就能保护沈明。
“好。”看着这位发小，沈明挤出笑容，“全靠你了，游戏高手。”
“你是船长，怎么跟我说这些屁话？”
两人坐在床上聊了一会。
时间太晚，夏凯杰还要回攻略组汇报，嘱咐沈明好好休息就起身离开。
“别送了，等我处理完事情再来找你。”
沈明挥了挥手，“你也早点休息吧。”
目送夏凯杰离开，沈明关上家门，脸上的笑容消失。
别人都能变强，自己只能原地踏步，这种落差换谁都开心不起来。
“人的运气真的能这么差吗。”
传说中的红嫁衣，设计有问题的裂口女鬼，手环被捏碎，怎么什么事都让他遇上？
感叹着世道不公，沈明打开冰箱，拿出最后一罐肥宅快乐水。
刚喝一口，立刻跑到洗碗池呕吐。
“上周才买，这也没过期啊。”看了眼日期，不信邪的再喝一口，不出所料全吐掉了。
这味道哪是快乐水，说是掉马桶里放了一周刚拿出来他都信。
倒掉可乐又去拿了瓶矿泉水，喝起来没什么问题。
“果然运气很差，买饮料都能买到假货。”
拿着橘子抱怨一句，沈明坐在沙发上剥皮，准备去去嘴里的味道。
这次长了心眼，吃之前先闻闻，没异味才敢放进嘴巴。
“呕！”
接二连三的怪事让沈明怀疑是不是味觉出了问题。
明明梦里吃那碗面的时候很正常，怎么回家吃不下东西？
为了确认，他拿出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挨个尝试。
结果发现无论什么都一样，吃进嘴里有股腐烂的味道。
这一幕作为老二次元很熟悉，仿佛回到1000-7等于多少。
握着水果刀，沈明撩起衣服，“要不试试？”
但是捅自己这种事真的很难下手，纠结半天，最终还是选择试试能不能割破手指。
拿着水果刀轻轻一划，想象之中的疼痛没出现，手指也顺理成章破皮。
燃起的希望再度破灭，沈明丢掉刀，走到电视机下面的储藏柜翻找创口贴。
刚撕开创口贴准备贴上，突然看到左手食指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他震惊的盯着手指。
回想起秀秀把裂口女鬼娃娃塞进肚子，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兴奋的跑回沙发。
沈明全神贯注，这一次左手五根手指都割开口子，同样感觉不到疼痛。
诡异血丝跳动修补伤口，心情像坐过山车，低落到谷底又飞升到天际，他不断大笑。
“太好了，我不是废物。”
情绪平稳下来后，沈明学着裂口女鬼那样拍拍手掌。
屋内没变化。
响指，喊出鬼域，能想到的办法全都试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身体的异变没让他感到不适，反而沉浸在研究力量的快乐中。
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比做废物碌碌无为更可怕，此时他更希望跟鬼一样控制鬼域。
哪怕不能控制鬼域，起码也得确认能力，不然充其量只是恢复比较快的普通人。
可能是察觉到沈明的各种想法，秀秀出现在旁边。
“闭上眼睛，不要胡思乱想，”秀秀握着他的手缓缓抬起，“感觉到了吗？”
“白雾？”沈明强迫自己冷静，脑海里浮现鬼域内看到的诡异白雾。
“不对，现在这是属于你的力量。”
当时像无数刀子切割吞噬的东西，沈明回想白雾，试图理解这种力量，秀秀默默陪在身旁。
他在脑海里看到白雾中隐藏着无数利器。
被吞噬的人身上冒出伤口，白雾所过之处遍布伤痕。
“暴食，切割猎物，就像是屠宰场！”
念头浮现，屋内传来声响。
第一次使用鬼域控制不住，墙壁、家具全都被凭空出现的白雾切割留下醒目裂痕。
力量带来的喜悦让沈明感到兴奋。
他紧紧抱住身旁的秀秀，“你真的帮我契约了鬼物？”
“难怪是两个代价，原来你记得我说过的话。”
付出了什么代价，秀秀想要什么在这一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有了自保能力。
身材娇小的秀秀被抱在怀里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看到沈明这么高兴，她也露出笑容，伸出双手抱住沈明。
客厅的灯被切碎，一人一鬼在黑暗中相拥许久。
“我该走了。”
虽然不舍，但秀秀无法长时间留在现实，她只能通过刻在沈明心底的诅咒短暂出现。
那东西一直在寻找彼岸，如果待太久会被察觉。
“不好意思。”发现动作有点冒昧，沈明松开手，“刚刚有点激动。”
秀秀脸色变冷，白了沈明一眼，连再见都不愿说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