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心理顾问陈墨
“那就好。”
蒋丽如释重负，松了口气，“不是，我想说很感谢你。”
“嗯，拜拜。”
沈明没跟她闲聊，免得屋里的红嫁衣突然失控。
刚刚准备答应喝水，顺便问问蒋丽。
毕竟看到她身体、神态，方方面面都表达出害怕，说话时又提到朋友。
结果念头浮现，红嫁衣同时出现，冷不丁的站在蒋丽身后。
莫名有种被女朋友抓包的感觉，看来平时秀秀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对蒋丽没想法，只是好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夏凯杰。
蒋丽目送沈明离开，直到沈明消失在走廊。
她急匆匆关闭大门，反锁，害怕的靠在门后。
无法使用面容解锁，双手颤抖，密码打错好几次。
她一直没睡，时不时趴在猫眼后面查看，根本没见过沈明出门。
原先还想告诉他，那个黄毛朋友有问题。
现在看来对门这两个人都不对劲。
而且昨晚看到死人那么平静，说不定是凶手！
“喂！”
电话接通，蒋丽压低声音，“救命，我在幸福小区三栋1005号房，外面死人了，凶手还在！”
另一边，沈明在七楼找到夏凯杰。
楼梯间满是鲜血，味道很浓，掺杂烟味。
脚下一地烟头，夏凯杰右手夹着即将燃烧殆尽的香烟。
看到沈明过来，他问道：“要不要来一根。”
“我不抽烟，你什么情况？”
衣服上都是血，手上也有血迹，难怪蒋丽欲言又止，这模样谁看到不误会。
“我不知道死了这么多人。”
夏凯杰吞咽唾沫，“它当着我的面，吃了很多人。”
虽然能感受到爱笑鬼变化，但夏凯杰内心还是难以接受。
原以为最多三四个人，没想到爱笑鬼杀了二十多个。
看到成堆的尸体不断反胃，更别提亲眼目睹进食。
沉默许久，沈明说了一句：“你会在意吃了多少片面包吗？”
“什么。”
“我的意思是，它吃人跟我们吃饭一样正常，不用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
夏凯杰突然觉得眼前的沈明很陌生。
答应带爱笑鬼吃饭是以为只有几具尸体，所以
好吧，好像没资格说沈明陌生。
他已经在这站了很久，始终过不去心里那关。
“我们以后会不会”
“会。”沈明打断他的话，“跟鬼作伴，变奇怪很正常。”
走上前拍了拍夏凯杰的肩膀，沈明继续道：“就像游戏，你不是习以为常了吗？”
夏凯杰解释：“以前单纯把乐园当游戏，所以才那么说。”
游戏里无所谓，建立在游戏和现实属于不同世界的情况。
知道是游戏，发生什么都很正常，也不会影响现实，自然不在意。
可是现在不仅亲眼见识，甚至主动带鬼吃饭。
游戏里的鬼哪需要吃饭永远不会饿，永远不会困，永远没有变化。
“我们能怎么办？”沈明问。
夏凯杰沉默，想不到两全其美的方法。
“走吧。”沈明示意他先回去。
总归要适应。
鬼怪出现，人人自危，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精神方面，尽力保持理智就好。
夏凯杰的做法能理解。
拥有契约鬼物，变强方法就摆在眼前。
让鬼变强会导致心里难受。
如果无法接受，鬼不进食能力逐渐变弱，下次，下下次，遇到危险只能等死。
在诡异时代让沈明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变强。
谁都不知道下次危险什么时候来临，哪有那么多时间纠结？
正因如此，沈明才会开导夏凯杰。
两人回到家中，找到各自手机。
夏凯杰始终沉默寡言，呆呆看着手机。
沈明解锁手机，电量还剩一丝，好在信号正常。
拨通母亲电话，等待过程难免担心。
刚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着急的声音，“明明，你怎么样，给你打好几个电话都没接。”
“没事，手机放在客厅，睡到现在才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明眉开眼笑。
聊了半天，最后在母亲千叮嘱万嘱咐中挂断。
通过电话得知，不仅江城出现问题，老家滨海同样不安全。
“你也打个电话报平安，到时候我们一起回滨海。”
“嗯。”夏凯杰拿起手机，走到客房。
沈明在沙发坐下，给手机接通电源避免关机。
通过各个软件寻找最近机票，发现各大航空公司停运。
他又查看高铁，结果还是公告。
【请各位旅客近日避免外出，尽量待在家中，等待交通恢复】
“情况似乎比想象更严重。”
沈明放下手机，所有交通手段全部停止，肯定是上面的动作。
叮咚。
这时，有人按响门铃。
沈明悄悄从沙发起身，客房里的夏凯杰拿着手机探出脑袋。
两人对视点头，沈明轻手轻脚走过去查看猫眼。
门外站着一位陌生男子。
“有事吗？”沈明没直接开门。
“你好，我没恶意，想跟二位谈谈。”
男子说话时，从西装口袋拿出名片放在猫眼处。
【江城公安心理顾问：陈墨】
警方的人，而且知道房间里有两个人。
作为良好市民，用手机搜索确认身份无误，沈明打开家门。
“非常感谢。”陈墨很有礼貌的进门，“需要脱鞋吗？”
“不用。”沈明让开身子。
看到对门开着一条缝，立刻明白是蒋丽报警。
两人进屋后，陈墨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助理小杨。”
“你好。”沈明对身穿职业服的女子点头。
“我们接到民众电话，想必二位”
陈墨非常官方，发现没看到另外一人，问道：“请问夏凯杰在哪？”
“稍等一下，他在打电话。”沈明给自己倒了杯水，“有什么问题可以先跟我说。”
“不是什么大问题。”
没在意沈明的动作，戴着金眼镜的陈墨露出笑容，坐在沙发上等待。
客厅陷入沉默，沈明在喝水。
陈墨则打量房子，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
小杨拎着手提箱，进屋后坐在餐桌，噼里啪啦敲击键盘。
很快，夏凯杰从客房走出。
陈墨这才说明来意：
“沈明7721夏凯杰35，是二位的游戏编号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