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情侣装
他极不情愿的把房间里另一个没有靠背的凳子踢了过来，坐在她身边，一贯地慵懒样：“写什么？”
“唔……”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道：“数学吧，写昨天发的卷子。”
程亦把随意扔在地上的书包拿起来，翻了翻，掏出了一张揉捏得不成样子的卷子。摊在桌子上铺平。
顾念念看了眼，有点无语地说道：“你先写，不会的问我。”
说完，专心致志地写起了自己的卷子。
程亦把那张皱皱巴巴的卷子拿起来，仔细研读第一道填空题，分不清是英语还是数学。
他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把卷子往桌子上一丢，直接说：“我都不会。”
顾念念：……
麻烦！
她把自己卷子放到俩人中间，开始从第一题给他讲：“你看这题，函数f(x)=sin……”
两个小时过去了，顾念念讲得口干舌燥……
“这张卷子讲得差不多了，有一部分题都是上学期学的，比较简单。”她将自己写完的卷子整理好，认真地问了句：“你听明白了吗？”
程亦顿了几秒，才应了声：“嗯。”
“那我把我的卷子拿走了，你再写一遍吧。”
顾念念放心了，抱着自己的书本离开了他的房间。
她一走，仿佛连同将他的脑子一并带走了。
程亦望着桌子上那张空白的卷面，和卷子旁边的草稿纸，如同鬼画符。
“……”
他回忆起了几个选择题答案，随意填了几笔就把卷子重新塞回了书包里……
就这样吧……
———
电影下午两点半开场。俩人吃好午饭后，就各自回房间换衣服。
顾念念换了件黑色半袖，穿了条牛仔短裙。她皮肤很白，长长的秀发散开后，多了些朦胧的氛围感。
不出五分钟，程亦的房门被推开，男生上身黑色t恤，下身宽松牛仔裤。和顾念念的穿搭如出一辙，像极了情侣装。唯一不同的是，男生头上戴了顶黑色渔夫帽。
帽子上有许多稀奇古怪的装饰物，衬得他整个人有些怪异的“可爱”。
顾念念出来后，盯着他的帽子，眼睛亮了亮，忍不住开口：“你这个帽子好好看，链接可以发我嘛？”
程亦听闻，眼神有点黯淡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把帽子拿下来，轻轻地扣到了顾念念头上：“设计师是我妈，现在买不到了。”
顾念念这才想起温玉初和她说过，陈禾生前是非常有名的设计师。
程亦看她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懊悔，笑着拍了下她后脑壳：“想什么呢？走了，电影要迟到了。”
——————
票上的电影是最近新上线的恐怖片。
但是看这部电影的人不多，观众相比另外几部文艺爱情片简直相差甚远。
他们坐在第三排，放映厅内除了他俩就剩下最后排的两对如胶似漆的小情侣。
这场的冷气给得也很足，特别有看恐怖片的氛围。
一分钟后，前面的大荧幕亮起，头顶的灯光瞬间全灭了。
程亦第一次在电影院看电影，面对眼前黑暗的环境，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发白。
顾念念没注意到他，而是专心致志地看着荧幕。
电影画面一转，一张惨白的鬼脸出现在荧幕上，双眼空洞，叫声惨厉。
后排的女生被吓得尖叫起来，直往身边的男生怀里靠。
顾念念反而觉得无感，她之前看过很多部鬼片，现在对于这种画面直接免疫了。她转头，想看看程亦的反应，却没想到他脸色发白，微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前方。
他怕鬼？
顾念念心中有些惊讶。
“你要害怕就闭上眼睛。”她凑到他耳边轻飘飘地说了句。
程亦愣了下，连忙抬起头，有些难为情地回了句：“我不怕。”
他怕的是黑，不是鬼。
顾念念见程亦说完以后，虽然抬起了头，但是脸色却没有好转半分。
嘴硬。
她抿了抿嘴，把头转了回去，又非常不自然的把扶手推上去，往他身边靠了靠。
俩人离得很近，顾念念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脏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跳动着。
程亦看着她的小动作，咽了咽口水，原来慌张害怕的心情瞬间变得有些紧张。
电影情节很枯燥，到了女鬼吓人的地方更是一眼假。顾念念看得有点尴尬，想着下次说什么也不能去看温玉初买的电影票。
…………
俩人走出电影院，时间正好四点五十。商场周围人来人往，空气闷热，阳光晒得直晃眼。
想着回家也是点外卖，还不如多在外面玩一会儿，到饭点对付吃口得了。
顾念念找了个可以画石膏娃娃的小摊。摊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爷，人很热情，一张脸笑眯眯的。
摊位不大，只有两张长桌子，坐在大型遮阳棚下，总算减少了一丝炎热。
俩人都选了个兔子白胚，开始专心上色。
……
热烈的阳光渐渐收起锋芒，随之而来的是天边金灿的光辉。
顾念念画完了最后一笔，开始欣赏自己耗时一个多小时完成的作品。
她画的兔子主体颜色是粉色，有些细节则是用了黑色点缀，可爱又不失高雅。
程亦则没有她这样的耐心，才涂了半个小时就有些不耐烦，给小兔子勾勒眼睛的时候手一抖，眼线直接画到了耳朵边。
索性，他直接倒了一盘黑颜料，将之前的颜色覆盖，不出五分钟，一只“小黑兔”就完成了。
晾干后，顾念念拿出手机，把“小黑”和“小粉”放在一块，拍了张照片后随手发了条朋友圈。
把石膏娃娃包装好，刚要离开，老爷爷笑呵呵地说了句：“看你们年轻的小情侣就是好。”
顾念念赶紧慌乱地摆摆手：“爷爷，您误会了，我们是同学。”
“啊？”老爷爷也没想到，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爷爷年纪大了，看你们穿的挺像，以为是情侣装呢，”
顾念念也没放在心上，笑着说了句没事后，挥手跟老爷爷告别。
她并没有看见，程亦藏在头发里的耳尖红了个彻底。
……
路边，有处在卖棉花糖，那小摊主手很巧，做出的棉花糖形状各异，花样百出。顾念念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
程亦以为她喜欢吃，问：“想要？”
“嗯……”她顿了下，轻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