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课睡觉，警方逮捕
“第一次工业革命所带来的影响”
制造工厂此时，正在进行授课。
工厂中，不少的工人是来自偏远的山村，由于家境贫苦，这些外来务工人员很多都是早早辍学，有不少甚至是文盲。
工厂便以提升工人文化素养为前提，组织了相关“扫盲”课堂，工人们可在修工时间，选择去免费听课学习。
此时，工厂请来的一位历史老师，正在讲台上饶有兴致的讲述着18世纪60年代开始的工业革命。
可此时他脑海里所浮现的一台台的蒸汽机并未发出机械运转的轰鸣声，而是不知为何发出了阵阵如雷贯耳的鼻息鼾声。
这使得老师不得不放下书，低头查看“机器故障”的问题来源。
经过一番“探查”，历史老师发现，原来是讲台正前方一位正在埋头大睡的小青年正“鼾声如雷”。
这自然是扰乱了历史老师的思绪，将他从18世纪的鹰国，又给带回到了现实。
一时间，这横跨时间与空间的巨大反差产生的失落感，让他无语凝噎，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讲台下的其他来学习的工人们，也是议论纷纷，有些不满地议论纷纷。都对这个扰乱课堂秩序的家伙嗤之以鼻。
看来课程暂时无法进行下去了。
老师放下书本，严肃的扶了扶眼镜，底下的工人们也都顺着这鼾声望了过去，把目光聚焦在了小青年的身上。
“啪！”
历史老师把自己手中的历史书往这位酣睡的工人的桌子上用力一拍。
而这位小青年像是鸡窝里受到黄鼠狼惊吓得母鸡一样，一下子抬头坐了起来，很明显这突然得声响把他吓愣了，一时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老师打量了他一眼，发现这小青年的脸上有些惊魂未定，呆滞的目光配上嘴角留下的哈喇子，同时他的额头上的汗水正滴滴答答的落到课桌上，
就见他的眼神迷离，正急促的呼吸着，看上去有点惊魂未定。
而他身上的工作服也破旧不堪，也不知是穿了多久，外衣满是油污，右手的袖子上已经被嘴角流出的口水润湿了。
这小青年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惭愧地低着头，不敢直视周围投来的目光。
历史老师见他似乎是清醒了不少，这才用手扶了下眼镜，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影响他讲课青年工人。
就见这小青年除了满脸的疲惫神色，头发蓬乱不堪，仔细打量还带有些微微的自来卷，一米七多的个子，宽肩，细腰身。
再一打探这小青年的脸上，两眼目光呆滞，眼眶发黑，嘴唇也因为秋天的干燥而干裂，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
他的皮肤棕黄，高鼻梁，倒也有几分英俊和秀气，只是现在，这份英气早已被他散发出来的瞌睡气息给冲淡了。
“这位同学，你在上课时间打鼾，实在是令我有些难堪啊。”
老师本想严厉训斥他，但考虑到青年可能刚结束一天的劳动，有些疲惫；又想到他的同龄人可能正是初入大学的年纪，心里也有些惋惜。
“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或者去洗洗脸清醒一下，再来听课，好吗？”
小青年听罢，低头茫然地看了一眼课桌，随后又眼神慌乱的看了门口一眼。
他嘴唇有些颤抖地半张着，似乎想解释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但面对周围责备的目光，他还是选择沉默。
只见小青年轻轻地推开了身后的座椅，低着头走出了教室。他既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洗脸，而是趴在在门口走廊上地窗边。如同枯木般地打量着远方的风景，似乎有什么心事。
看到小青年木讷着离开了，老师无奈地低声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身再次回到讲台上，对讲桌下面其他来听课的工人们讲到：
“大家不要责备这位打瞌睡的同学，我看得出他真的很疲惫。尽管扰乱课堂秩序需要批评，但他努力求知的态度，还是值得我们认可的。”
台下的工人们这才纷纷点头，赞同道:
“老师说的对，这么困都没选择回去睡觉，看来他的确很好学，就是太累了。”
正这时，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同时来人所散发的气场不由得使后面几排的工人不自觉地投去目光。
“咚咚咚！”
“你好，打扰一下。”
伴随着一阵敲门声，历史老师赶忙打开了教室门，这才看到，门外出现了两名女警察。
就见她们神色庄严地站在门口，对着他行了标准的军礼，再看其手中，分别合拿着一个档案袋。
最近警方在工厂做【失火案】相关调查的事情历史老师也有所耳闻，因此也并不感到多大的意外。
可历史老师刚想开口，两位警察却直接迈步进教室，随即分别用两双犀利的双眸快速打量了整个教室一圈，继而观察着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变化。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好奇，但能看得出来都很坦然。等扫视一圈后，警察这才回身对站在一旁的老师说道:
“你好，我们是青蟹市派出所的，接到上级指派，来做一些调查。请问，有没有一个叫霍飞雁的工人在这里听课。”
其中的女警察说着，随即她翻开了档案袋里面的资料，跟历史老师进行了人名的确认。
历史老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特殊访客显得有些仓促，但他还是马上镇定下来，咳了一声，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回道:
“警察同志，你们好，额，我是新来的【扫盲班】任课老师，对班级学生的名字还记不熟，这样，我先问问现场来听课的工人中有没有你们说的【霍飞雁】。”
说到这，历史老师赶忙环顾了四周，问道:
“各位同学，请问你们可知道霍飞雁同学在吗？”
说罢，下面的工人们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师看工人们这个反应，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急忙打开教室的后门，看到刚才打瞌睡的小青年正在窗边发呆，这才放了心，问道:
“同学，你是叫霍飞雁吗？”
小青年此刻正低着头，眼神迷离的看着窗外发呆。听到历史老师问他，他偷偷瞥了一眼两个站在老师身旁的女警察。
其实刚才两位警察出现在走廊的时候，他也是不自然地低下头，像是在刻意的回避对方的眼神。
这会，小青年听到老师指名道姓的问自己，略显紧张地抬起头来，用两只疲倦的眼睛看向警察。
“是的，我就是霍飞雁。”
两个女警察看到门外的霍飞雁，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精神外貌，确定他的确是霍飞雁后，眼神对视一下，相互一点头。
之后，俩个警察对历史老师表示歉意后，这老师也是再次回到教室，关上教室门继续上课。
而这位名叫【霍飞雁】的青年工人，面对迎面走来的警察，尽管想努力平静下来，但还是有些不自在。
其中一个警察问道:
“霍飞雁先生，我们有权向你提问一些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听了这话，霍飞雁只是简单回答了一声:
“好。”
这声音似乎有些干涩且沙哑，可能是过度的大吼大叫所导致。
这时，另一个警察走上前，用手拍了一下霍飞雁的肩旁，面带着严肃对他说道:
“你好，霍先生，是这样的，我们正在处理一个案子，想请你到警察局做一些调查。请问你现在方便配合我们的工作，去警局一趟吗？”
霍飞雁听完，神色有些紧张，整个人显得有些不安，眼神飘忽不定地低下头，但却没有做出回答。
俩个女警察二目相对，心领神会的相互一点头，示意他跟她们走。
霍飞雁迟愣片刻，还是选择迈出脚步跟了过去。
等来到楼下，两位警察指着停在工厂停车场内的警车，示意霍飞雁上车。
霍飞雁上了警车后，警察们发现，他的脸上写满了忐忑和焦虑，似乎还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但现在也不好多问，两位警察便带着霍飞雁朝着青蟹市的派出所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