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见面如相亲
因为十年前的916碎尸案，让许多学生产生了心理阴影，所以，柳红的部分同学在案子发生以后，转学的转学，去外地的去外地，甚至还有一个担心被骚扰改了名字。
虽然找人比较麻烦，但是经过刘波和其他警员的一起努力，找到了曾经与柳红关系还算可以的一个同学，陆慧。
于是，江唐就找到了陆慧了解情况。
陆慧目前在外地的一家传媒公司上班，是个白领，打扮的很有气质。
咖啡厅。
见了面之后，江唐直奔主题：“陆姐比我大，我就叫你一声陆姐了。这次约你来，是想了解十年前发生的案子，希望你能配合。”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在调查？”
“不知道这句话是夸我们警察坚持不懈，还是批评我们办案不力，到现在都没有抓到凶手？”
陆慧笑了笑：“两方面都有吧。但是这个案子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说真的，我不想再提。”
“我猜到了。”江唐招呼服务员：“一杯橙汁。”
然后询问陆慧：“你喝什么？”
陆慧朝着服务员道：“一杯咖啡，五分糖，谢谢。”
“两位稍等。”
服务员很快把饮品端了上来。
江唐继续说：“我知道，当年辨认尸体的时候，你曾去过案发现场，见过头颅跟尸块。”
说起这个，陆慧便觉得胃中一阵恶心。
那个残忍的场景，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一共有六个黑色的塑料袋包裹，每个包裹重约5公斤。
里面都是切的很小的碎肉，手和脚全都割了下来，码放地很整齐。
其中一个包里放着的是清洗过的内脏和肠子，已经被煮熟。
没有找到心脏和子宫，可能已经被野猫给吃了。
唯一没有包裹的是那个头。
头发散乱，脸上罩住了一块铁片，把面容都给遮挡住了。
想起这个恐怖的场面，陆慧就吃不下饭。
“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陆慧起身，捂着嘴，快速走向了卫生间。
对于陆慧的表现，江唐能够理解。
当初他看到卷宗里那些照片的时候，同样震惊。
凶手的残忍超乎想象，把一个人肢解成一千五百块，装进黑色垃圾袋中，抛弃在游乐园里。
他曾经想过，游乐园虽然因为一次事故进行停业整顿，但当整顿后肯定会重新开业，到时候，尸块肯定会被发现。
只不过，因为一对情侣去游乐场约会，让这个案子提前曝光。
也就是说，凶手根本不怕曝光，或者很有信心让警察抓不到‘ta’。
正思考的时候，陆慧从卫生间回来了：“抱歉江警官，想起曾经看见的那些肉块 我就忍不住恶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没吃过排骨和红烧肉。”
“嗯，干我们这一行的我理解，这是人的正常反应。”江唐指了指桌上的咖啡，“喝点咖啡压压。”
陆慧轻轻喝了一口：“江警官，我们还是聊聊别的吧。我从小就崇拜警察，尤其是穿上警服的时候感觉最帅。虽然我已经25，但其实还是单身……不知道江警官有没有女朋友？”
江唐瞬间感觉话题有些不对劲了：“抱歉，我只对案子感兴趣。”
一句话直接把人堵死，那么，聊天也就终止了。
陆慧有些不太高兴的说：“小弟弟，你可真是一个直男，你这样，有女朋友吗？”
“陆姐，我们今天本来就不是相亲的。而且，我不骗你，我有女朋友。”
听见这句话，陆慧便不再继续纠缠，“抱歉，因为你比较符合我心中择偶的标准，所以刚才的表现有些失态了。”
“没事，你勇敢追爱，性格直爽。我认识很多派出所、刑警队、交警队的帅哥，有机会我介绍他们跟你认识。现在我们能聊聊柳红吗？在你的印象里，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柳红，说起来，我跟她不是很熟，因为她的性格比较孤僻，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听歌或者看书。”
“她跟姚飞好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全班人，不，全校人差不多都知道。一个是正数第一，一个是逆向第一，两人还是青梅竹马，自然备受关注。”
“关于姚飞，他是怎么样的一个性格？”
“姚飞，在我的印象里，他是我们班的班长，不仅学习成绩好，而且长得不赖。至于性格嘛，比较外向，喜欢打篮球。”
“你刚才说姚飞和柳红是青梅竹马？”
“没错，他们两个从小学开始就一起上学，而且一直一个班，说青梅竹马不过分吧？”
“姚飞和柳红的家都在龙城学校附近住，上了初三，你们有晚自习，两个人晚上放了学不一起走吗？”
“不一起走，因为他们的家在相反的方向，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不过，有时候我看见姚飞骑着自行车送柳红回家。”
“柳红有一辆自行车，你还有印象吗？”
“记得，是一辆很漂亮的自行车，她说那是她爸爸送给她的15岁生日礼物，那辆车是变速的，在当时可不便宜。”
江唐喝了一口橙汁，感觉没有问出有什么价值的线索。
“谢谢陆姐百忙之中能够回到龙城跟我见一面。”
“姐姐不想骗你，来跟你见面，其实就想看看你这个网红警察性格怎么样。”
“直男一枚，不会撩人，不懂幽默，是不是感觉很失望？”
“不，相反，你不做作，不虚伪，比起那些花言巧语的强多了。我们已经加了微信，有空常聊。再见！”
陆慧拎着包，起身离去。
江唐把杯子里的橙汁喝光，刚才他可是看见了价格，这一杯要88。
“服务员，买单。”
“先生，刚才那位小姐已经结过账了。”
江唐打开微信，发了88的红包过去：“陆姐，初次见面，aa吧。”
“小弟弟，你还小，不懂软饭香啊。”
……
虽然跟陆慧像相亲一样见了一面，但江唐感觉收获甚微。
除了他这边，另外刘波还联系了柳红的其他几个同学，很多人都不愿意被打扰，也不愿意再次提起这段难忘的经历。
从综合起来的线索来看，基本没有发现有价值的。
刘波提示道：“江唐，你恐怕还得去拜访一下当时的初三年级主任梁钦元。”
“波哥，你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江唐翻过卷宗，关于这个人的资料不多。
“根据柳红的一个同学所说，那天因为考试作弊的事情，班主任柳老师让柳红和姚飞去门口的楼道里罚站，被经过的梁钦元看见，他就让柳红和姚飞手拉着手，曝光他们的地下恋情。
姚飞的自尊心比较强，那能忍受的了这种社死现场，于是一冲动，就从楼上跳了下去，悲剧也就发生了。”
“这么说的话，事情的起因都怪这个梁钦元了？”
“没错。正因为这件事，后来就被学校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