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二叔来了(五)
看着转身离去的二叔,我感到很难过,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奇怪,好人总是历经坎坷,受尽岁月的摧残。我真的很难过,或许我对二叔的经历了解并不多,但二叔对我真的是尽了本分。想着想着,过往都涌上了心头,看着努力挺直后背的二叔,眼泪不禁涌上了眼眶。
小时候,因为调皮胡闹,而被母亲追着满院子跑的小孩,最喜欢跑到二叔的背后,只要到了那里,便赢得了胜利,便到了赛程的终点,能够享受胜利者的喜悦,二叔对家里所有的孩子都疼爱有加,而所有的孩子也喜欢跑到二叔家里去玩,而每到了二叔家,二叔都会变着花样的给我们品尝各国不同的零食,使得好一段时间我们对家里的饭颇有微词。
二叔是真的老了,我很明白,现在的二叔已不是以前那个喜欢拉着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做游戏的二叔了,现在的二叔更多的跟我们坐在一个桌子上,嘘寒问暖,给我们传授些人生的道理了。但就是这样的二叔,老天却还是要跟他开个玩笑,二叔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凭本事,凭一世的辛劳攒下了如今的家产,本以为能够安逸幸福的享个晚年,却要经历这么一遭。
可以说我的心情真的不是很好,一种说不出的酸楚与无力真的让我有一蹶不振,瘫在地上的不想起来的感觉,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找一个靠的过的人,疏解疏解自我心头负面情绪,这样对我不是很好。
我找到了,那个在我面前永远阳光的大男孩,依旧衣服笑脸的看着我,那么的亲切,一看到他,我内心的阴霾便排了一半,这个世上永远有那么一种人,能够给人安心的感觉,而宇便是这么一位,从认识他到现在,似乎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这份安全感真的源于日积月累所建立起来的信任与积威。
宇是那种从小便是别人家孩子的好好孩子,成绩永远在我们中排在最前头,不管是到哪里,他都是最顶尖的存在。良好的家世,给予了良好的教养,永远给人种沐浴春风的感觉,从来没有麻烦过我们任何的事情,却为我们解决了不少的麻烦,我作为冲锋陷阵的武将,而他便是算无遗策的谋士。我们两个搭配,从来没有难倒我们的事情。
说实话,我对宇的了解并不是很多,他不是那种很喜欢谈起自我家世的人,也从没在外跟其他人比过什么,穿着也从未追求过什么大的牌子,只追求自我穿的舒适。直到大学的时候,我们学校举办校友会的时候,一位作为成功人士代表的人向宇主动问好的时候,我们才从言语中能窥得宇的家世不简单。
毕业后,宇因为舒婷的缘故,留在了这个城里,自己捣鼓些科技发明,比我们这些工薪族活得轻松与自在的多,而我也乐得有他在身边的陪伴,在偌大的空城中,有一份温情总是好的。
在下班后,我跟宇约在了常去的大排档,在炎炎夏日,清凉的啤酒和烤串真的很让人放松。
“宇,你说这么多年,这个大排档老板的女儿都上了大学,真的物是人非,很多东西都变了,除了这烤串的味道一如既往的跟当年一样。”说着我向着烤翅上狠咬了一口。
宇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扎啤,回味着口中的苦涩。
”当然我们便是这里第一次遇到的舒婷,端着碗筷,打着下手,倔强的女孩,通过自我的努力追寻着自我的幸福,那时的她真的对我很有吸引力。“
”哈哈,原来你在第一次见到人家就对人家一见钟情了,我就说后面发生的那么多事情不可能全是偶然,你就说多少东西是你没参与设计的吧?“听到宇这么说,我不禁大笑起来,这可是我第一次听到宇谈起自我的感情经历。
”也没设计什么,因势利导便是最好的排兵布阵之法,没有谁能够算无遗策,除了电影,电视剧为了人物形象设定的需要,这个世界不存算无遗策的人,周瑜不行,诸葛亮不行,司马懿也不行,这个世界上不存这么神通广大的人,我们都想知道未来的事情,想知道自己的命运,想知道自我的归宿。但是这怎么可能,中国自古有算命师一说,他们也只是通过自我对人世的观察,通过自我的总结推断,对一个人模棱两可的通过语言的游戏进行欺诈,听过巴纳姆效应吗?1948年由心理学家伯特伦·福勒通过实验证明的一种心理学现象,以杂技师巴纳姆的名字命名,认为每个人都会很容易相信一个笼统的、一般性的人格描述特别适合他。即使这种描述十分空洞,仍然认为反映了自己的人格面貌,哪怕自己根本不是这种人。”
宇说完拿起了旁边的一串烤羊肉,吃了一口又接着问道:“说吧,今天又有什么烦心事”
“嘿嘿,果然有什么心事都瞒不过你。”我突然抬起头,对宇笑了下,眨了眨眼说道。
“得了吧,你是那种有心事会瞒着别人的人吗?什么时候见你瞒着我们什么麻烦事了。”宇给了我个大白眼。
然后我便将二叔的事情给宇讲了遍,宇听后不禁皱了下眉头,摇了摇头,笑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怪哉怪哉,这种事情我还从没想到过,看来我还是要出去没事走走,接触更多的人了。对了,航子,我问个不好的问题,你可别生气。“
宇吃了一串烤肉后接着问道:“你二叔有没有提供过你二婶带来的那个孩子的检验材料?”
“这怎么可能,宇这种事可不能瞎猜,这可不是猜谜游戏,一点不好玩,我在家庭聚餐的时候见过二婶,老实本分的感觉,不会。。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吧?二叔也说过那孩子除了平时闷闷的,也没什么”我听了宇的问题,大脑一阵发懵的感觉。
“航子,你先别急,我也只是听了你的转述,做出的一种猜测,在事情还没得到答案的时候,我们不能排除任何一种可能,我也没说是那种最坏的结果,这是我们都不想得到的答案,况且还有别的可能呢,不是?”宇看我的表现,嘴角带着微起。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你听风就是雨的习惯还是没怎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