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1章 酒醉三部曲之那一夜【上】
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黄河不是尿的。
打小在烟花柳巷里长大的许九
酒量还真的有!
你想想啊,一个小小子能在寻花问柳之地降生
这铁定属于人为事故。
又在风尘窝子里生活了十二三年
人成了皮包骨
偏偏拥有着得天独厚的貂蝉腰
这里头的故事,普通人实难窥其真容。
便是想象都未必能想象得到。
一些非人的遭遇自不必多言
与之相对应的
谁又能说
不是这渺渺人世间的极乐所在呢。
凡事总有两面性。
受到局限和束缚的无非是思维罢了。
挣脱枷锁、摒弃缰绳
许九,就是脱了缰的野狗!
人,总得有点长处不是?
巧了,许九的长处一是长,二是酒。
自幼吃得虽是残羹剩饭,但剩饭也是寻常老百姓望尘莫及的百味珍馐。
要是没这点营养作为保障,哪踏马能禁得住那帮臭婊子的穷折腾
酒过三巡,一斤这才见了底儿。
瓜子花生吃没了,傻柱又让妹妹切了一块咸菜疙瘩过来。
接着喝!
何雨柱舌头都大了:
“姥姥的”
“我还真是门缝儿里看人,把你给瞧瘪了。”
“你小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曾想还真是个酒腻子。”
许九也装出了三分迷离样儿:
“我说什么来着,论喝酒,我丫真没服过谁。”
“酒壮怂人胆,我今儿也托个大。”
“慢说你跟易大爷俩人了,就是再来俩老爷们儿,我要真放开了喝,咱谁都不带急眼的话”
“有多少我喝趴下多少!”
易忠海虽是过了而立之年,可毕竟还没有到不惑。
听了许九这番话,心里头也拧上了一股劲。
平日里喝点散酒,易忠海自问二斤不在话下。
似今日的高度白,还是混着喝,估计一斤多也没什么问题。
再一个,他喊许九一起喝酒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尽管没多大用。
许家父子跟上什么吵的架,许九是一问三不知。
今天在外头漂了一整天,孩子倒是一五一十的讲了。
说是陪贾东旭上了一趟秦家沟。
相亲去的。
贾东旭相中了一个秦淮茹的女娃子,人长得挺水灵。
进展挺顺遂,别的就没有了。
许九的心思呢,跟易忠海一样,一个有心问,一个有心答而已。
谈不上什么尔虞我诈。
只是粗浅的行为意识罢了,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了就是自然。
许九压根也不知道易忠海打听这些干嘛。
不过是本着出门在外不揭人短。
逢人闲聊把自己说的要多惨有多惨就好。
如此,便能省去不少麻烦。
“小九啊,你要是这么说话,大爷今儿可不让你。”
“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
“口气肯定没你大,但是酒量未见得就比你小”
“无声有响儿,全仗肚囊儿!”
“你说,咱接下来是换大杯还是换碗。”
还用得着许九说麽?
一旁酒劲上头的何雨柱拍桌子就嚷嚷起来了:
“瞧见没?我易大爷是个敞亮人儿!”
“甭看四合院里家户不少,真要遇着事儿喽,除了我大爷挂记着我,别人?他嘛也不是!”
“雨水,雨水!”
“取三只大碗过来!”
许九闻言暗自摇了摇头,对何雨柱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分。
何雨柱的为人,该怎么说呢。
内心最深处是什么样儿,只有他自己清楚。
撇开这个不谈,秉性肯定算不上有多坏,但好指定好不到哪里去。
脑子缺根弦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也不会被人叫作傻柱了。
就眼不前儿的来看,一根筋,不服输,争强好胜。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丫不厚道。
从给亲妹妹置办课桌这件小事儿上就可见一斑。
当爹的跑归跑了,至少走之前还是安顿过的。
工作顶给他这个当儿子的,每月再给寄钱。
不管给多给少,有份工资,衣食也算是无忧。
饶是如此
傻柱打从一开始的时候,还不是没想过找木匠给妹妹打书桌?
这才挤兑的何雨水出了下策,把自己给抬出来了
还有此时此刻,天可是不老早了,门外乌漆嘛黑的。
也不管妹妹睡没睡,张嘴就叫唤
得,这有些事啊,也甭瞎琢磨了。
就冲雨水来了那个,宁愿听自己瞎白活,都不愿告诉傻柱这个当哥的
你就说,傻柱这个哥当的有多失败吧。
“别嚷嚷了柱子,估摸着雨水睡了,碗在哪,我去拿。”
“那不是,小碗厨儿,挑大的拿啊!”
许九也不跟他玩儿虚的,取了三只最大的海碗过来。
一碗就是一斤,一斤就是一瓶!
二话不说,咕咚咚就倒满了。
“易大爷?柱子?”
“咱爷儿仨行不行的”
“可都在这一口里了!”
夜风顺着门缝钻,何雨柱豪气冲天的站了起来!
“来啊!不就是一口闷嘛,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易忠海也是有够尿性的,端详着身前这碗酒,犹豫了一番,还是把酒捧了起来:
“我还真没这么喝过”
“嗨~”
“你们俩小的都不怵,我有什么好怵的。”
“了不得喝大了,明儿睡一天就是了。”
“来,干喽!”
仨老爷们儿算是卯上了。
谁都不鸟谁。
六十二度的二锅头扬起脑袋就往下闷
高度烈酒入胃即焚!
火烧火燎!
何雨柱灌了一半直接来了个朝天喷!
“噗!”
“呕~”
连滚带爬的冲到院儿里吐了个七荤八素。
易忠海终归是个场面人,硬生生扛着灼烧感满饮而尽!
强压着呕吐发出了一道粗重至极的鼻息。
继而眼神飘忽的看向了许九
这小子喝得并不快
自己碗都放下了,他还仰着脖子呢。
直至许九把碗转了个底朝天
易忠海才算是坐不住了
“呕~”
憋着一口腥黄踉踉跄跄的跑到了门外。
再看许九,浑身上下,大汗淋漓!
谁说喝酒不算能耐?
酒漏子便是个中翘楚!
“哼~”
“跟小爷拼酒?”
“这也就是喝得忒急了点儿”
“呕~”
“要是慢慢品”
“喝不死你俩!”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那俩人吐完消停了。
许九晃晃悠悠站起身,也走起了醉步。
要说没喝多?假的一样!
人就是再能喝,一口气干瓶六十二?完了还跟没事人一样,纵是酒仙他也不行!
许九夹了两筷子咸菜,权且压住了沸腾的酒气。
生拉硬拽的把何雨柱拖进了屋里,随手往地上一扔,不管了。
抬到床上是万万不可能滴。
没那么大劲儿
等喘匀实了一口气,把门一带,扭头再去管易忠海。
“喂?喂?易大爷?大爷嘿?”
叫了几声没动静,许九壮着胆子照易忠海的脸扇了几巴掌。
妥了,这家伙?也特娘的废了。
没办法,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甭看着易忠海家离着傻柱子没多远,就这两步路,可是把许九累得不轻。
夜里本就凉,再经小风那么一吹
累了一天的许九,此番又逼出了一身臭汗
冷热交替之中,酒气蹭一下就顶到了天灵!
恍惚间,使得许九好一阵目眩头晕,乍一看,眼珠子都浑了。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把易忠海拉回的家
而后鬼使神差的爬上了乔书兰的床!
易忠海的媳妇儿乔书兰,虚岁刚好三十
虎不虎狼不狼的咱先不说
就说这个女人
福薄命也苦,命苦她还说不出!
打从十来岁跟了易忠海
如今也有十几年了
十几年的夫妻
缘何连个孩子都没有?
怨谁?
孤寡了多半辈子的聋老太只说是她不能生养。
上医院做了检查,大夫也说是自己存在妇科疾病
可事实真就是这样子的麽?
乔书兰嘴上不说却是心如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