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致命邂逅3
老沈回答：”如果调查失败，协会规定必须退回百分之三十，更高数额则按照彼此协商的合约价格执行，再有异议，可向罪案协会审核科申诉，由协会审定。其实，这种申诉案件不多，一般不会有猎人敷衍办事，因为谁也不想把自己的招牌做坏。”
李叙一张听故事的脸又问：“那么案子怎么办？”
沈记得考猎人执照的时候，有文科一栏呀，怎么这个10天的猎人像从来没读过一样。耐着性子只能再解释一遍：“案件在离开公查系统满一年期后，再次回归公查案件，协会会例行再次进行调查取证，补充证据。如果还是没有结果，则150天再入在线案件系统。”
“这就是个循环。”李叙一张听故事的表情。
老沈：”……”
突然，李叙脑神经一抽，问了一句：“你跟我说那么多废话，是要我参与调查这五宗案命案？现在在公案调查系统，不是应该由协会编制内人员调查吗？”
老沈尴尬道：“呃……如果被害人家属觉得有必要，是可以提前从公案系统中要求调查案件，然后由被害人家住专门委派的罪案猎人调查。”
李叙：“……协会还真是……会变通……”
“前四起案件到今天已经过去20天有余，暂时还没有被害人家属主动要求指定猎人调查。”老沈如实说：“不过这也可以理解，10万不是小数目，况且发生案件150天内，协会还是会按照公公查件法则尽力调查，并不怠慢，所以苦主还是寄希望于协会能够及时抓到凶手，为被害人申冤。”
李叙颇为不信任地说：”但愿罪案协会能认真点查案。”
老沈耸耸肩膀：”其实不管是什么案件，协会都会尽力去查，市民应该信任协会，罪案协会一年破案无数，公查破案率几乎占到全年总案件的76，很高了。”
“好的坏的都是你们说，霸王条款也是你们定，你们开心就好……不加钱一宗一宗排期查，查不出往要钱的地方一扔，果断把责任转嫁给别人，真高明。”李叙翻白眼，还是做他的私家侦探好，好歹每件案子都尽心尽力，办完收钱，办不了不收钱。
“好了，条文的事就说到这，来说说你的机会。”老沈看着李叙那一副痞子样，真心是不想把案子委托给他，只是实在是……除了协会的人，再也没有私人来调查过这桩案件。
“什么机会？”李叙挑眉。
“赚钱的机会。”老沈如实说。
“怎么赚？我可没说过我有本事抓住那么变态的凶手。”李叙坚决拒绝。
“算一算，前面发生四宗案件，今天又一起，一共是五宗。3000一宗，也就是15000块钱。”老沈算着账目说：”你只要找到一名凶手，就可以一次性拿下五宗酬劳，还有破获五起案件的积分，这不是赚了嘛。”
李叙翻白眼，他明白得很，这15000元哪里那么好赚，赶紧拒绝为妙：“你到底什么目的？你真的是协会工作人员？而不是什么邪恶组织？我绝对不接受这样高难度的案件。拜拜！”
“你别急，听我说完。”老沈挡住李叙去路，快速说：“我是协会罪案调查部一部的组长。”
“那又怎么样？”李叙耸肩膀。
老沈也不隐瞒，直接说：“你们看到的网上罪案其实分配给好数十个罪案调查部管理。u区是个罪案率高发区域，各种案件层出不穷，大小门类五花八门，派出去的人根本不够查案。偏偏每个部门还有破案指标，案件累积率有一个零界点，数字不方便透露，反正就是不能超过这个值，超过了全组都要受到牵连。”
“不就是影响升职加薪。”李叙一针见血。
“可以这样说。”老沈点头：”更关键的事，大案要案累积也有个零界点，如果过线，一样……影响前途。”
李叙撇嘴一笑：“还以为你是关心受害人，结果，只是为了升职加薪。既然你这样坦白，我也不拐弯。黑色塑胶袋系列谋杀案有五宗，不算小案，一次给你解决五宗大案，我能有什么好处？市价15000不用你出，协会也都出了，你还能给什么酬劳，我很好奇。”
老沈不再拐弯墨家，如实说：”我们部门可以帮你把酬劳增到五万，这是部门出资的极限了，总额你能获得65000元，但必须在十五天内破案，因为审核数据的时间就在15天后。”
“若半路有人截胡呢？”李叙又问。
老沈说：”这五宗案件可以暂时关闭公查通道，给你一个独家调阅的权限，若有相同案件再发生，依然归到此案件专档内，价格依旧是3000一件叠加，直到过十五天，你查不出来，它们会恢复到公查栏内。”
李叙想了想，六万五不少了，接个私活才百八千的，这一次就能拿到那么多钱并不吃亏。于是，下了决心，点头：”没问题，接了，怎么个互相牵制？”他的意思是怎么个委托。
老沈拿出手机，调取出一份电子委托协议：“现在就签。”
“……”李叙无语，你这是守株待兔啊。
老沈解释：”这是我们部门早就商量好的事，协议一早就拟定了，无奈太忙，没时间筛选合适的猎人参与调查。”
李叙揭穿道：”是根本没有人愿意接你的协议吧，区区五万都不够请一个专职猎人的。”
“呵呵，”老沈尴尬笑：”好的猎人要价都是非常高的，便宜的猎人也没这本是和精力调查这样的大案件，你运气不错，先到先得。”
李叙：”……你这是破罐破摔吧……”
老沈没多辩解，调出已经盖好公章的电子合同，将细节修改好，递给李叙网络签字。最后确定保存，再发送一份副本到李叙手机上。附带合同的还有给予李叙调阅这宗系列案件的独家权限。
“十五天，记得时间。”老沈对着李叙的背影提醒。
李叙只是摆摆手，做再见状，很快消失在窄弄看热闹的人群里。
“十五天，够吗？”老沈看着周遭还未散去的人群，微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