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肆意而青涩的年华

    记得读二年级的时候我就看小说了，长篇小说《薛仁贵征东》，可能因为父亲和大伯父他们都爱看书，平时老听他们说，有时候晚上剥玉米粒的时候父亲也会给我们说上一两段。后面看父亲有这个书，我就拿去看了，白天背到山上放牛的时候看，那段时间我书包里总有两本书。薛仁贵看完就看的别的故事书，长篇短篇中篇，连载，反正只要我爸有的，我基本都看完了。

    然后翻他的抽屉看里面的连环画，唐朝的，三国演义，爸爸好像就这两套，而且还不全，还有一本是聊斋志异，彩色的，有很美很美的插图，我很喜欢，每次拿都小心翼翼的，从来不敢带出去，怕一不小心弄坏了，别的书几本都被我带出去放牛的时候看过。

    后面爸爸的书都被我看完了，大伯父的书不给我看，我就偷偷跑去他房间偷书看，因为奶奶在家，所以堂屋的门不上锁，反正每次我都能进去偷到书看，然后因为伯父的抽屉有瑕疵，不知道的人动了没办法复原。所以他每次都知道我去偷书看又没办法，后面我也知道怎么把他的抽屉复原了，但不记得去因为什么，却再没去看过了。

    因为复读一年的缘故，等上二年级的时候那些内容和作业，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难度了，大部分时间老师在上面讲我在下面写作业，或者看书，我的作业不是在课堂上就做完就是带到山上放牛的时候就写完了。

    三年级还是四年级的时候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一次老师在上面讲，我在下面看小说，因为我坐的最后一排，结果有个同学跟老师打报告，说我在看小说，结果我和老师对看了一眼，都没说话，从那以后再没人打过报告。我该干嘛干嘛，想干嘛干嘛，挺狂的，因为考试从二年级开始全班我就没出过前三，只要我说我想考第二没人说他敢考第一。平时我就玩玩闹闹，期中考我从不在意，期中考我也会考第三什么的，可是只要期末考试，我一直都是第一。

    好像五年级的时候吧，妈妈说让我念完小学就别念了，女孩子，出去找得到回来，知道男女厕所就行了。心里肯定是有疙瘩的，从那以后就开始掉成绩了。然后那个期末考试的时候老师还把一个平时根本不学习的调到我旁边抄作业，那天我大部分直接写错的，有些还涂涂改改，一张卷子弄得乱七八糟，那是考得最差的一次。

    后面老师还跑来说我，考得还不如某某，我心里冷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六年级的时候已经确定不可以去念初中了，因为二哥念了一年的初中已经休学回来了，二哥哥的心里，应该也是很难过的吧！下学期领了课本以后，就没怎么去上课了，期末考试直接没去参加，对于第一代九年义务教育却生生放弃了三年初中，当时有难过，但也就那样吧，都过去了，如果现在要问后悔吗？肯定是有后悔的，如果我念完三年初中，现在的我应该是另外一个样子。

    那时候的喜欢，爱恨分明，都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不喜欢直接就走，都不跟我玩，直接就说我不喜欢你，现在想想，年轻真好。

    没读书之后忽然就失了方向了，不想就这么嫁人，不想呆家里，那时候十几岁嫁人的很多，有一次跟大哥哥吵了几句，第二天提着几件衣服就跑出去了，在外面呆了两个多月吧，那时候做小工一个月一百多块钱，在外面自己花了一些，还剩一些，回去后跟我妈说我想买辆自行车，好像跟妈妈要了一点，然后就出来把自行车给买了，晚上回去是把车放在一个大卡车上拉回去的，因为那时候村里刚刚通了新公路，但是路程很远，我自己是不可能骑着自行车回去的。

    白天基本上都是去放牛，那时候有九头牛了，我们家添了一头小牛犊，晚上吃了饭我就会骑着自行车去找小伙伴们玩。因为以前住的地方实在太窄，爷爷家和我们家都搬出来了，离原来住的地方走路要走10分钟左右，所以我有车以后都是骑车去。

    有天晚上，月亮不是很圆，天气也不太晴，月亮偶尔会被云彩遮住，我在骑车回家的途中，路过一个河道旁边的弯道时连人带车掉下了路边的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