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个问题
在彼此相互安慰下，白日耀回到了房间。
床上，山山还没有睡，她坐在枕头上，一直在等他回来。
“你是不是哭了？”看着白日耀眼角的泪痕，山山关切地问。
白日耀没有说话，直挺挺地倒在床上。
他看着屋顶，在发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山山靠在他的旁边，在揣摩他的想法。“发生什么事了？”山山问。
“月歌，不能和我们一起走了。”白日耀失落回答。
“我陪你去不就行了。”山山拍着胸脯说道，她一直都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
白日耀坐起来，看着山山圆圆的脸蛋，微微笑了笑。
他很欣慰，内心被触动，山山的安慰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但却让他停止了胡思乱想。
“谢谢你，山山。”白日耀真诚地说，他轻轻靠在山山的胸口，感觉很温暖。
山山有些脸红，白日耀在她的怀里，像个小孩子。
……
竖日。
白日耀没有沉醉在舒适的被窝里，也没有被突发的坏消息搅乱。
他现在的目的，依然还是去天山。
需要一张地图，还有一些关于修行的问题，需要询问。
月歌虽然不能和他一同前去，但要是能帮他解决这些问题，那也足够。
等吃过早饭，白日耀便去往塔顶去找月歌。
来到十三层，月歌还在巡视周围的情况。
他发出轻微的声响，让月歌的目光注意到自己身上。
“月歌前辈，我有一些疑问，想请您替我解答。”白日耀拱手说。
月歌的眼神变得温柔，平和地说：“你问，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是关于天书和赤霄剑诀，影姐曾和我说过，她将天书莫字卷刻入我的识海，可我在我的识海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的信息，而赤霄剑诀，也找不到半点突破口。”
“请月歌前辈指点迷津！”白日耀虚心请教。
这两个问题一直困扰他很久，一直没有得到解决，希望能从她的身上得到答案。
月歌眉头紧锁，这两个问题本不应该由她来解答。
“你知道天山为什么只有七个人吗？”月歌问。
“不知。”白日耀摇了摇头回答。
“因为只有当上一任继承者死了，天书才会浮现在新任钦定的继承者识海里。”
“也就是说，除非白日影死了，你才能修行天书。”
月歌认真解释，看着白日耀脸上有些苦涩，她又继续说：“相反，只要天书没有出现在你的识海里，就说明白日影还活着。”
听到这个答案，白日耀的喜悦远远超出了他的失落。
这应该是这些天来，最好的消息。只要白日影还活着，那天书不要也罢。
看见白日耀还算满意这个答案，月歌也露出一丝笑容，她接过白日耀手中的赤霄大剑，左手轻放在他的肩上。
一缕寒冷的气息从月歌指尖进入白日耀的身体。
片刻而过，月歌淡言：“赤霄剑诀，需要白家血脉才能开启，很明显，你的血液并不正宗。”
白日耀又陷入沉思，他如实回答：“我确实不是白家血脉。”
“但是，你体内掺杂着白家的血，想必你识海里的红色海洋，应该是白日影为你浇筑的吧！”月歌有些吃惊地说。
白日耀赞叹，没想到仅仅只是轻微的接触，月歌居然已经对他体内的状况了如指掌。
他只是感觉到，从肩上有一股寒意进入他的身体，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已经消失不见。
不愧是白日影钦定的人，神秘而强大。
以他现在的境界，根本看不穿月歌的面纱。
他听从月歌的话，神识回到识海里，看着那片无边无际的红色海洋，回想起当时发生的一切。
他的识海原本只是一朵荷花，他的识海当时已经被封印的黑洞吞噬了，这片红色海洋几乎是用白日影的血液重铸而成。
“确实如此。”白日耀回答。
月歌的目光，从白日耀的身上，转移到红色大剑。
“你的血液并不纯净，想要领悟赤霄剑诀的真意，不可操之过急。”月歌告诫着说。“循序渐进，逐步尝试，时机成熟，剑之真意，自会显现。”
白日耀点头，疑惑得解，俯首合礼而说：“多谢月歌前辈指点。”
月歌示意不必多礼，将大剑交还于他，严肃谨言而道：“赤霄剑诀，噬其精血，切记不可过度使用。”
白日耀自有体会，前日晚上，赤霄宝剑仅仅汲取少许血液，他便已觉精血伐尽，体力难支。
“白日耀定牢记于心。”他点了点头，不会有丝毫怀疑。
两个问题，答案有好有坏。
能继续修行赤霄剑诀，已然足矣。
现在只差最后一个麻烦，白日耀再次问道：“不知月歌前辈能否告知去往天山的路线。”
月歌有些犹豫，稍加思索而言：“天山，很远，以你的步伐，最少也要花上一年。”
白日耀瞪大眼睛，他想过天山路途遥远，可没想过需要花的时间，是以年计算。
途中少不了大大小小的麻烦事，要是再遇上帝都杀手的追狙，恐怕花费的时间，要翻个倍。
“你可不必着急，在柳城安心修行一段时日，待你境界升至御空，去天山或许轻松一些。”月歌朴实而说。
以现在白日耀的境界，去天山应该困难重重，目前最优的解答，就是静心修行。
但白日耀却不这么想，以他的天赋，一个多月都还停留在启灵初期，等他修行到御空境，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更或许，他这一辈子，都达不到御空境界。
路漫漫，其修远兮。
他只能一边赶路，一边修行。这或许会花上诸多时日，但好歹有个盼头。
“谢过月歌前辈，但是我的天赋，不能让我有过多的停留。”白日耀回拒了月歌的好意。
月歌惋惜摇头，她从白日耀的眼中看出，他早已下定决心。
“晚上，我会绘制一份去往天山的路线图，届时交予于你。”月歌不打算挽留，希望这能给予他最大的帮助。
“劳烦月歌前辈了。”白日耀谢过。
所有的问题都得到解答，白日耀也不做打扰，行了个礼便退去了。
现在该认真做一些去往天山的准备，目前可能还要在柳城停留两三天，待万事俱备，就可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