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言为定
经年过去，高中一年转瞬即逝。洛怡不禁感慨万分，仿佛还没真正体会其中的滋味，它便蓦然终结。对于洛怡而言，他们面临的最重要问题是选科。简珂原本打算周末回家与爸爸妈妈商讨选什么科目，但她发现爸爸再次没有回家吃晚饭。只得将选科的组合告诉了柳曦。在听到一半的时候，柳曦忍不住感叹道：“这也太复杂了吧，我们那时候只要简单地选择文科或理科就行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详细了解了各种选科组合的具体内容。柳曦搂住简珂，温柔地说：“珂珂，妈妈不太明白每种选科的优势是什么。但妈妈相信你，选自己擅长的科目吧。或者我们一起去隔壁找钟阿姨商量一下？”
简珂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好，我们可以去。”于是，母女俩自然而然地敲响了隔壁的门。“来了，我早知道你们会来的。”钟荃开门说道，语气温和。“快进来吧，我们正准备商量呢。”柳曦低声问钟荃：“老季他们也不在家吗？”钟荃冷笑了一声，“是的，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算了，孩子们的事，他们可以独立做决定。”
简珂走到季霄身边，看到他正忙着在电脑上操作，“你在做什么？”季霄抬起头，点了点头，并把屏幕转向她，“我在整理数据，观察成绩的波动情况。”钟荃放了一些水果在桌子上，看着他们两人说道：“说实话，阿姨也不太懂。但阿姨觉得，选择自己擅长的科目可能会更轻松一些。”
季霄认真地回答：“确实，选择自己擅长的科目会更轻松。但我认为我们还应考虑未来的发展和兴趣。”他的话让简珂陷入了沉思，她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的未来目标和兴趣所在，希望能做出明智的选择。母女俩和钟荃默默陷入了思考，每个人的选择都承载着重要的意义。
“那你未来的打算是什么？”季霄转头问她。简珂思索片刻，简洁地回答：“我喜欢文学。”季霄看了看屏幕，“果然如此。”面对简珂在文科方面名列前茅的成绩，季霄赞叹道：“这也非常合适。”柳曦看着两人的交谈，有些沮丧地问道：“霄霄，如果珂珂学文学，将来能容易找到工作吗？”季霄看了简珂一眼，简单地回答：“她应该可以。”他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些冷漠，于是又补充了几句，“那些都是她会喜欢的工作。”
柳曦觉得这个答案不错，“那珂珂，你就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吧。”简珂感激地看着柳曦，不是每位父母都像柳曦一样，不会站在自己的角度干涉孩子的选择。
“谢谢妈妈。那我就选择传统的文科组合吧。”在确定了自己的方向后，简珂拍了拍季霄，看着他几近满分的物化生成绩，“那么你肯定会选择传统的理科组合吧……”突然，简珂意识到，按照这个选科方案，她和季霄必然会被分开，分到不同的班级。
然而，她和季霄的决定已经无法改变。
片刻间，他们默默地相互凝望着，彼此心照不宣。
钟荃拍了拍手，打破了沉默，“好了，那么选科就按照你们自己的想法进行吧。就算不在同一个班，你们也是要一起回家的呀。阿姨家又不会为珂珂关闭。”简珂听罢对钟荃乖巧地笑了笑，钟荃揉了揉她的头发，给她端了一盘点心，把她和季霄赶进书房玩，“好了，乖，和霄霄一起去你们的老地方玩。阿姨和你妈妈聊会天。”
简珂拿起点心，拉着季霄进了书房，好奇地问：“钟阿姨和妈妈想聊什么呀？还不给我们听。”季霄以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冷静说：“聊我们俩的父亲。”简珂脸上的笑意逐渐消散，同样冷静地说：“我好久没见过他们了，高一刚开学的时候是我最深的印象。”
“你想听她们说什么吗？”季霄看着已经坐好开始吃点心的简珂。
简珂慢慢咀嚼着口中的点心，时间仿佛拉长了很多，她咽下最后一口，低着眼眸，带着一丝颤抖“不，我不想。如果有必要，妈妈会告诉我的。”季霄看着她沉静地眼眸，坐在她的旁边，“对，我们就等等妈妈她们。”
客厅里，钟荃和柳曦也并没有像简珂他们想的那样在聊天，而是在一片死寂中，两个女人安静地喝茶。柳曦看着钟荃的表情，叹了口气，“别绷着了，孩子们看不到的。”永远温柔优雅的钟荃垮下了脊背，用力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我想去证实一下，你能陪我吗？”柳曦心疼地抓住她的手，“没问题，我明天请假陪你去。不过，明天孩子们吃饭怎么办。”钟荃找回了一点状态，“有多做的饭菜，他俩热一下就可以吃了。”柳曦“拍拍她的手背，“还是你想的周到。”
沉默了一会，柳曦很认真地说，“如果老简也有参与，我也会站在你这边。不，无论如何，我都站在你这边。”
柳曦搬到新家以来，遇到大小事情和她一起解决的不是自己的老公，而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无论结果如何，她只相信陪了她这么多年的钟荃。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钟荃本来低着头，压抑内心的情感，听到这一声笑，不知道为什么破功了，也跟她笑出声。
笑声传进了书房，简珂和季霄对视一眼，简珂迟疑地说：“看来是好事，毕竟妈妈们这么开心。”季霄一头雾水，刚刚进书房之前不是这个氛围的，也许真的不是什么坏事，季霄短暂放下心来。
钟荃没好气地拍了柳曦一下，喘息中还带着几丝笑意，“你笑什么啊。”柳曦喝了几口水，压住了笑音，“我是突然发现，我和老简结婚的日子与和你认识的日子差不多了，自从他俩做了生意以后，我们俩更像在一起过日子了。”钟荃想了想，“倒也没错，如果……我还是想和你做邻居。”柳曦坚定地说：“不，是你一定要和我做邻居。”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