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剿匪
水匀府衙,三公子差的四人赶了一夜的路至此,将马留在门外,遇到阻止的门人亮出腰牌,门人一见立马下跪,噤若寒蝉。
府衙内,将后厅办公处改为私人住处的陈知府此刻正搂着昨夜从青楼带回的两个花魁,睡得一脸沉迷,好似还在梦中。
“大人,大人,快开门,衙门大厅来了四个人要见你,你若不出来他们就要闯进屋了”,门外一个小厮小心翼翼的叫着。
“谁呀,我不是说过,巳时之前不接任何诉状吗,你是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肥头大耳的陈知府被搅了美梦显然没有听到小厮的后半句话。
“美人,别跑,等我回来啊”被闹心的陈知府起身将衣服胡乱一穿,对躺在床上的两个花魁说道。
“嗞嘎”门被打开,官帽歪斜,扣子没扣上,官服随便搭在身上的陈知府见到小厮就给了一脚,“他娘的,叫你搅我好梦”。
小厮被踢到一边又赶紧起来,弯腰对着陈知府,说道:“大人,大厅外有四个人一进来就要见你,说等你一刻钟还不出现,就要闯进来找你,看着好像有些来头”。
“呵呵,有来头,在水匀这一亩三分地还没见谁比我有来头,这个门房私自放人进来,还想不想活了”陈知府淡淡的看了小厮一眼,冷冷的说道。
“走吧,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打搅我的好梦”陈知府揉了揉脸,就向府衙大厅走去。
府衙大厅,四人分别坐在主簿等人听审的位子上,陈知府出来见到坐着的四人不由得面色一冷,冷哼一声坐到了官位上。
惊堂木重重一响,陈知府厉声喝道:“堂下四人好大的胆子,本府的椅子是你们坐得的吗?见本官不跪,又是罪加一等,来人呀,先把堂下四人给我拉去打五十大板后再行审问”。
四人中的一人闻言站起,拿出腰牌不急不缓的说道:“陈大人在此倒是威风了起来,只是在下这里有个东西不知陈大人认不认得”。
陈知府斜靠在主位上不以为意的一瞥,却立马如被电击一般坐正了身子,以为是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顿时背后一凉,结结巴巴的说道:“绣绣衣郎”。
连忙叫停打算上前压住几人的衙役,而后慌张的走下主位,正了正衣帽,躬身在那领头人面前狠狠的扇了自己两巴掌,然后巴结道:“怪下官有眼无珠,狗眼瞎了,没认出直指大人,不知直指大人来此有何要事要办?”。
而后那领头人拿出一枚黄龙雕花玉佩,上面刻着一个皇和一个三字,陈知府一看立马跪在地上磕头,结巴的说着:“参参参见三殿下”。
“我家主人在你治下的归栏山地区遇着了谋财害命的劫匪,他差我带着玉佩来问你,是不是朝廷拨的银子都被你花在了女人的肚皮上”领头人侧身不看跪着的陈知府,徐徐的说道。
“我家主人还问,你陈知延治下的百姓无端失踪有没有追查过,为何朝廷也不见有失踪人口上报的卷宗”领头人再次说道。
陈知府一时语塞,不知从何回答,只得手足无措的说细声说着“这这”
“我家主人最后和我说,给你两月的时间,到时他自会差人来调查你到底干了些什么,陈大人,可听清楚了?”领头人转身弯腰玩味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陈知府。
“下下官明白”陈知府头如捣蒜,浑身颤抖的说道。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跪着的陈知府低头捂着脸不敢吭声。
“哼,这是我家主人叫我赏你的,陈大人好自为之,我们走”领头人活动着手腕冷哼一声,便带着几人离去了。
陈知府见几人走远,跪着的身子才敢放松,擦了嘴角渗出的血,长吁一口气,在下人的搀扶下抖着腿站了起来,此刻背后衣服已经全部被汗水打湿,他声音阴沉,咬着牙对一旁的人说道“这两件事你们听清楚了吗?给老子去查,老子休息了两个月,就出事,还被人上门打一顿耳光,是谁搅得我休息不好,老子要他不得安宁”。
“是”其中几人朝陈知府一拜,退出堂去。
“取我的盔甲来,午时探明匪穴后,参军随我领兵进山剿匪,匪首要给老子活捉”陈知府继续吩咐道。
归栏山深处,隐匿在其中的山匪营寨在昨天大当家的受伤后,觉得这几日日子不吉利,于是都没有出去拦道劫财,打算过个几日再去,两百多匪众此刻喝酒的喝酒,赌博的赌博,也有个别在玩弄抢来的女人,恰如他们二当家的,全然不知此刻危险将至。
“大人,那边那处靠在山崖下修建的营寨就是近两月土匪修建的匪穴,这伙土匪聚众不久,都是周边郡县的泼皮无赖,其中在当地奸淫掳掠,谋财害命后逃亡此处的不少,基本都背有人命官司,他们还自己挑出了个三十六壮士,七十二好汉,举起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在营寨中间摆了聚义堂”参军指着对面一处山崖下的地方对着陈知府介绍道。
“哼,蛇鼠虫蚁妄图装神,四处造杀孽还敢称义,给我绕过去围起来,等夜间听我命令再放火箭,用火把这伙王八蛋给我逼出来,出来一个抓一个,持械而出者就地格杀”陈知府说完就向身后的官兵挥了挥手。
“再去一队人爬到对面山崖,入夜时用绳子降到那崖间的山洞里去,别叫匪首从哪跑了”他又转身向身旁的参军说道,之后就坐在了命人搬来的躺椅上眯眼假寐,偶尔伸手拍打飞到脸上的虫子。
入夜,一支箭矢带着火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而后数千只箭矢紧随而至,聚了匪众的山寨刹那间就成了火海,顿时叫骂声,哭嚎此起彼伏,有些动作快的一个翻身,光子身子就跑了出去,然后不出意外的被一群带甲军士当场拿下,脑袋还有些懵的土匪丝毫不敢反抗,被打了一顿后如死鱼一般被丢在一边,甚至在看到拿着刀冲出来的同伙被当场枭首后开始庆幸自己只穿了个裤衩。
土匪大当家因为受伤没来得及拿那把新换的刀,跑出时毫不意外的乖乖投降,想到这些军士应该是昨天劫的那队人叫来的,正盘算着后边该怎么跑出去,就被二当家十分不讲意气的供出他是老大,然后就被一个身穿铠甲的胖子提了出去。
先是被那个胖子照着面门给了几拳,然后又差人把他给绑到树上,拿着鞭子一边骂着王八蛋一边抽,口里念着“搅了我陈知延的好梦,叫我不得清净,我也叫你不得安宁”。
匪首老大起先还求饶几句,但听到陈知延三个字后就不开口求饶了,内心悲道:“定死矣!”。
打累的陈知府陈知延停下歇了会,活动活动了身子,今天要把这个匪首直接打死,正欲再打时,就见一个甲士来报:“大人,失踪人口去向何处查清了”。
陈知延停下,把鞭子扔给旁人,问道:“和谁有干系?”。
“水东宋家”甲士回道。
“狗日的宋家,看来是上回还没收拾够,拿五百人将这些匪徒押回去,明日一早闹市口全斩了,以明正典刑。剩下的,现在就和我去水东宋家,让老子不爽快,我叫你半夜都睡不着觉”陈知延指了指被扔在一旁的大大小小一百多个匪徒,然后对身边的幕僚,参军等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