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侦查
“苏雅！” 冰眼从村子中央喊道。女人抬起头来，她正在监督几名武士，他们正在清理房屋的瓦砾，准备扎营。
“冰眼？需要什么？”
“庞德的侦察兵营地并不太远，大概有五公里。如果全力冲刺的话，只需要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完成，对吧？” 苏雅点头回应。“好的。出去，抓住庞德，立即把他带回来。”
“好的！” 苏雅给了冰眼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她就走了。下位武者们都敬畏的看着这位四级女子，自行军开始以来，第一次真正发挥出自己的实力。这表明，更高级别的战士为了其他战队而大大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然后杨恩一脸严肃地走到冰眼面前。
“我们已经掌握了最终的死亡人数。四十九。据我们所知，都是男性。也没有孩子。这个村子里大约有一百五十人，我记得，也许还有一点，但其他人都走了。”
冰眼叹了口气。是谁干的这件事，一目了然。周围除了走私者之外没有其他人，而且随着他们的接触越来越少，防御工事以及山谷中的扩张，很明显他们打算停留一段时间。
他看了一眼尸体。他们被安排在村庄中心的一个巨大的金属柴堆周围。尸体在山谷中被焚烧，许多村庄甚至花费巨资建造金属柴堆，在需要使用时用木材填充。村子里的房子都是木头做的，所以战士们清理的大部分瓦砾都被用来填充柴堆。战士们正准备将死去的村民送往最终归处。
冰眼转身面向杨恩。“该地区还有一些其他小村庄，但没有一个种植丝草。我怀疑他们被攻击，他们不会有山贼特别想要的东西，不过以防万一，还是派几个三级武者去看看吧。”
杨恩点点头就走开了。
接下来，冰眼去了附近的一所房子，幸存者被带到了那里。冰眼到达时，叶龙也走了出来，叶震东紧随其后。
“他死了。” 叶龙并不是一个掩饰坏消息的人。
冰眼愤怒地握紧拳头。他几乎无法说出“为什么？”
“我的治疗咒语闭合了他的伤口，但仍然失血过多，更不用说我确信还存在其他内伤了。他能活这么久真是一个奇迹。”
冰眼几乎气得浑身发抖。几年前，棕熊部落的竞争对手红乌鸦入侵了他们的山谷。他们袭击村庄，将其夷为平地，杀死男人，奴役其他人。他们偷走了所有东西，然后转移到下一个村庄。直到山谷中的所有部落联合起来支持棕熊、支持冰眼之后，红乌鸦才被击败，
但冰眼的父亲和兄弟在战斗中丧生，他的许多人民被屠杀，家园被毁。而现在，他必须再次面对它。他永远不会原谅那些给他的人民带来如此痛苦的人，即使在他用斧头将他们的头骨劈成两半之后。
苏雅着实打了个脚掌，因为她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回来了，还有一个金发短发男人陪着她。这个男人身材魁梧，面容光滑，充满青春气息。如果有人猜测的话，他们会说，按照凡人的标准，他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但他已经三十五岁了。
马羽一行人占据了距离托冰眼不远的一处废墟，但他并没有注意到苏雅回来了。自从看到叶龙的治疗魔法后，马羽就陷入了沉思。他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这些法术显然是来自公牛王国的急救法术，不是部落人能轻易得到的东西，而且他们绝不会在一个不认识的农民身上使用如此稀有的东西。这个‘幽灵杀手’很可能来自冰冻山脉以南，马羽确信。
“庞德！” 当冰眼和叶龙在村庄广场上看到他的领主时，他立即喊道。
“酋长！”
这声喊叫终于让马羽回过神来，他走到外面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冰眼和叶龙在村庄中心遇见了庞德和苏雅，庞德和冰眼以武士式的握手方式互相握住对方的手腕。然而，冰眼看起来不太高兴。这并不奇怪，因为距离不到十米，火堆里已经燃烧着十几具尸体。
“告诉我，庞德，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吗？这是谁做的？”
“我想你知道是谁干的，酋长。三天前，那些走私犯离开了他们的堡垒，来到这里洗劫了这个村庄。他们大部分都是从这个村庄购买丝草的，所以他们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幸好周围其他村子都是新手村子，种的是土豆和小麦，应该没问题。”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冰眼问道。
“只有我和我的六名侦察兵？他们带着一百多个人离开了他们的堡垒！我们可能会被屠杀，而袭击仍然会发生。”
冰眼气得脸都红了，但他暂时闭上了嘴，忍住了。“…我知道。还好你还活着，至少。敌情统计清楚了吗？”
“一百一十九个人，再加上大约五十或六十个留在墙后的人。他们在这里过得很舒服，我甚至看到一个我看不透力量的家伙对他们的要塞大门做了什么。这绝对不是他们计划的最后一次袭击，他们正忙着进一步巩固自己的阵地。”
冰眼点点头，抬手托着下巴，抚摸着胡须，想着。
“那剩下的村民呢？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庞德说：“他们抢走了所有的丝草后，被南方人围捕并带回了他们的堡垒。”
“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已经有丝草了，何必还要带走村民呢？” 冰眼大声地想道。
对此，叶龙走上前来。“他们可能想把他们带回南方作为奴隶。我确信他们打算强迫村民在南方尝试种植更多的丝草。假设他们甚至可以让这些东西成长，这将被证明是一项非常有利可图的业务。”
由于某种原因，南方不生长丝草。每一代都有少数商人或贵族尝试，但没有人成功。
冰眼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强忍着愤怒中想要砸碎什么东西的冲动。但随即，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转向苏雅微笑。
“现在由你负责。我要去南方人的堡垒，我想亲眼看看这个地方。庞德，你跟我来。苏雅，等杨恩回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我派他去看看该地区的其他村庄。” 冰眼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附近正在听着对话的马羽，便唤了他一声。“你最好也一起来吧，骑士。”
马羽点点头，转向项文卓爵士，让他知道现在由他来指挥。
“我也来。我对他们建造的这座堡垒有些好奇。” 叶龙无法抗拒。他的手放在剑柄上，心里有些不安。在过去的几周里，他一直在闲逛，没有做任何事情。现在终于有事可做了，他不可能被抛在后面。
叶震东皱起了眉头。他距离不远，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他也和叶龙一样焦躁不安。他们的生活几乎需要不断的运动，无论是训练还是狩猎，所以他在冰眼长屋里的所有放松中表现得不太好。但是，叶龙却对他摇了摇头。这只是一次侦察任务，叶震东太虚弱了，无法帮助他们。
四人快步出发。庞德是他们之中等级最低的法师，在第四等级，所以其他人都调整自己以适应他。不过，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看到了强盗堡垒。
方形堡垒建在山谷边缘的悬崖边上。有三堵木墙，外面的角落有一对瞭望塔。一侧设有一扇大门，位于上山唯一道路的尽头。从外面看，这座堡垒并没有那么大，所以侦察队很快就爬上了附近的另一座山，并设法爬到足够高的地方，可以看到堡垒本身。
确实，要塞内部容不下两百强盗和一百多名俘虏，但四人却看到了要塞山腰处的一个山洞。然而，没有人能看得太深。
“这看起来还不错。我们明天肯定可以带走他们。让作战部队上山，在他们知道是什么之前冲破那扇看起来脆弱的大门，然后把我们看到的所有土匪都消灭掉。” 庞德露出期待的微笑，但马羽摇了摇头，叶龙只是苦笑一声。
叶龙开口了。“这不会那么容易。那扇门已经被守住了，我怀疑即使带上一把坚固的攻城锤也不一定能打开它。我们必须从里面打开它。”
庞德回头看了叶龙一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妈的。”
冰眼看上去若有所思，但很快就决定了行动方案。
“看，他们的哨兵并不那么专心。我怀疑他们甚至会派出侦察兵，所以我们也许可以把作战队伍带到山脚下，然后把他们藏在树林里，而不让他们注意到。然后，我们让几个人爬上那些瞭望塔，杀死哨兵，然后打开大门。战队可以在警报不响的情况下进入，在睡梦中杀死强盗。”
叶龙赞成了该计划。“假设没有人发出太大的噪音，这应该可行。他们没有在墙顶设置警报区，所以翻过去不成问题。事实上，他们的防御似乎相当松懈，地面上唯一有防御的地方就是洞口。不过好像只是为了分散魔力而设置的，所以进入洞窟应该没问题。」
“我和我的骑士们可以占领其中一座塔楼。当我们打开大门后，我的队伍的其他人可以陪伴你们的战士冲锋。” 马羽终于开口了。
冰眼看着庞德，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提及他的计划的人。领主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冰眼也点了点头。
“好的。我们回村子吧，确保每个人都知道计划。”
说完，一行人就离开了，返回村庄，庞德绕道去带了他的侦察兵，并在第二天早上跟随。即将到来的战斗让他们兴奋不已，他们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杨恩在他们之前回来了。幸运的是，庞德是对的，附近的其他村庄都没有遭到袭击。
冰眼、叶龙和马羽回来后，马羽召集了骑士们，而杨恩、苏雅和其他三级战士则聚集在他们周围，等待着消息。叶震东没有加入这群人，而是留在了他能听到谈话内容的地方。其他许多武者也围了过来，聆听着首领的发言。
冰眼清了清嗓子，开始解释这个计划。“好吧，接下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杨恩和庞德明天将带领大家。明天晚上，你将偷偷潜入堡垒，同时挑选一组人翻墙而过。那将是我、苏雅、骑士们和幽灵杀手。”冰眼依次向每一个人点了点头。
“拿下强盗的瞭望塔后，我们就打开城门，所有人都冲进堡垒，把那些混蛋全部杀掉！”
周围的武者们齐齐大喝一声，纷纷将手中的武器举向空中。“呀呀呀呀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