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皮蛋酸奶
进入冬天，喝奶茶的人明显变多了，在冬天捧一杯热热的珍珠奶茶，确实不失为一件美事。
放学后忙了一个小时，程清欢端着餐盘，把最后一位客人点的香草提拉米苏送到餐桌上。
终于松了口气。
她拿起手机查看信息，这时面前又站了一个人。
她抬眸，看见对方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身形高大，小麦色皮肤。看得出来常年锻炼。
他身上的羽绒服印着校徽。
是学校的体育特长生。
“请问喝点什么？”
程清欢打开电脑，准备接单。
“你好，我不是来喝奶茶的，”对方开口说话，声音带着一丝粗犷。
“可以给我一下你的电话号码吗？”
程清欢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她脸上挂着疏离的表情。“抱歉，我不给电话。”
对方依旧不依不饶，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程清欢，“程清欢，我很真诚的，我保证，不会每天给你打电话打扰你的，我只是想留个号码。”
“我请你喝奶茶。”
程清欢依旧拒绝，“抱歉，真的不行。”
“我请你看电影，我也可以……”
“她说了不给，没听见？”
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那男生瞬间安静，转身看着声音的主人。
沈慕澄一步步走近，站在体育生旁边，单眼皮冷冷地看着他。
“死缠烂打可不是一个好办法。”
体育生显然知道沈慕澄的身份，看着两人，“你们两个？”
沈慕澄把手里提着的糖炒栗子递给程清欢，“你要喝什么奶茶？”
男生悻悻离开。
沈慕澄拉过椅子坐在他身边，“看来你很受欢迎啊。”
“你就别逗我了。”程清欢摇摇头。
沈慕澄看着被她随手放到一边的糖炒栗子，“怎么不吃？还热。”
“我一会再吃。万一一会还有客人呢，剥壳不方便。”
“你好，帮我来一份肉松大贝。”一位客人来柜台说。
“好的，稍等。”程清欢转身去取蛋糕。
把蛋糕给客人端了过去，回来看见沈慕澄在柜台角落认真地剥着例子。
他的手指修长，把剥好的栗子放到旁边的盘子里，一颗颗饱满的栗子，色泽金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沈慕澄把那盘栗子推到她面前，
她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又软又糥，香甜的汁水在嘴里迸发。
“怎么样？”沈慕澄问她。
程清欢点点头，“好吃。”
沈慕澄已经把所有的栗子剥完，他把桌子擦干净，
洗干净了手。
客人少的间隙，程清欢拿出卷子写作业。
沈慕澄在一边玩着手机。
注意到他有些无聊，程清欢戳戳他胳膊，他抬眼。
“要不你先回去吧。不要在这等我了。”
沈慕澄摇摇头，“之前又不是没等过。”
程清欢用纸杯接了杯水，递给他。
沈慕澄接过水杯，触碰到程清欢冰凉的手指。
沈慕澄：“你冷吗？”
程清欢摇摇头。
室内暖气很足，程清欢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
“我冬天经常手脚冰凉。”
沈慕澄：“手给我。”
“什么？”程清欢没明白她的意思。
沈慕澄一把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细细摩挲。
她的手确实很凉，又小又滑，手心和手指还有不薄的茧子。
她的手指那样软，茧子摸起来也是柔软又坚韧。
程清欢感受着握着自己右手的那双手，温暖又干燥。
她把手抽出来。
“我右手要写字的。”
沈慕澄一脸不悦。
她又把左手伸过去，“帮我握着左手吧。”
沈慕澄又把她的左手握在手心。
程清欢偷偷打量他，他就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怎么手还是这样热。
店里客人走得差不多了，程清欢拿起扫帚，一把被沈慕澄夺过。
沈慕澄：“我帮你扫。”
程清欢要去抢他手里的扫帚，“你不用帮我做这些的。”
沈慕澄：“我乐意，你在这坐着等我。”
程清欢坐着，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认真地弯下腰扫地，又把桌子都擦了一遍。
关上店门，程清欢把钥匙放进兜里。
“想吃什么？”沈慕澄问她。
程清欢想了想，“想喝粥，要不去你家做好不好？”
沈慕澄点点头，走到超市门口，程清欢想起什么，“沈慕澄，你先回去，我想买点菜。”
“一起。”沈慕澄先她一步，走进超市。
两人推了一辆购物车，程清欢买了一些常规的蔬菜，一些米。她还拿了一盒皮蛋。
看着购物车里保鲜膜包着的黑黑的椭圆状物，“这是什么？”
程清欢轻笑一声，“皮蛋。”
“这个颜色……”沈慕澄欲言又止。
“放心，它会很好吃的。”
路过零食区，沈慕澄问程清欢爱吃什么。
程清欢随便拿了两包薯片，一排酸奶，还拿了两包话梅干。
沈慕澄按照她拿的零食，又把货架上的两排拿进购物车。
程清欢哭笑不得：“不要拿这么多，这个酸奶喝不完马上会坏掉的。”
程清欢又把酸奶放了回去，只留下两排。
两人提着沉甸甸的购物袋子回家。
程清欢洗干净手，“今天就做八宝粥吧。”
沈慕澄过来，“我来做，你教我。”
“行。”
程清欢在一旁指挥他淘米，洗红豆，煮进锅里。
沈慕澄做的有条不紊。
“行了，等一会儿就好了。”
程清欢上前拿过一个空碗和一把勺子，放到餐桌上，又从袋子里掏出皮蛋。
撕开保鲜膜，皮蛋那种奇异的味道飘散在空中。
淡淡的臭味和金属味。
沈慕澄在一旁观察她，闻到这个味道捂了捂鼻子。
“什么味儿？是不是坏了？”
程清欢摇摇头，“皮蛋就是这个味道。”
她把一颗皮蛋放进碗里，再打开酸奶，
把酸奶倒进碗里，和皮蛋混在一起。
沈慕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吃法？”
她熟练地把皮蛋捣碎，和酸奶一起搅拌均匀。
渐渐地，空气中皮蛋的味道散去。
看着碗里的皮蛋已经碎成了碎渣状，她舀起一勺，送进嘴里。
“差不多了，可以吃了。”
她把碗送到沈慕澄面前，又去厨房拿了一个勺子，递给沈慕澄，“你尝尝。”
沈慕澄怀疑地看着她热切的眼神，本来不打算接，
但是看着她热切的眼神，他接过勺子。
半信半疑地舀了小半勺，送进嘴里。
确实很好吃。
皮蛋本来的味道和酸奶融合在一起，不好闻的味道消失了，反而酸奶质地更加浓稠，皮蛋为其增加了层次感和颗粒感。
好奇妙的组合啊。
沈慕澄：“你是怎么发现这种吃法的？”
程清欢：“就阴差阳错，发现这样很好吃。”